我也来不及管黄叔到底能不能相信,扭头向艾唐唐问:“能看出什么眉目吗?”
艾唐唐微微点了一下脑袋:“恩,不像是鬼缠身,更像是中了巫蛊。”
“巫蛊?”我眉头皱了起来。
微微闭上眼睛,随后睁开,打开了阴眼,往黄珊一看,她身上的确没有什么阴气或者煞气,但肚子里面却有什么的确的东西在蠕动。
“我们送医院吧。”黄叔急得都要哭了。
“阿秀,你还是先跟黄叔解释一下吧,这巫蛊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人。”艾唐唐说。
我微微点头,扭头给黄叔说:“黄叔,你听说过猎妖师吗?”
“哎呦,小张啊,我女儿这得了病,你们让我送她去医院好吗?”黄叔说。
“你听说过阴阳先生吗?抓鬼天师?”
黄叔道:“我听说这附近有家医院有个医生挺厉害,肯定能治好……”
“得得,黄叔,我给你换个描述,其实,我就是猎妖师,会抓鬼的,你女儿中邪了,我帮她抓鬼。”我道。
“你别跟我开玩笑了。”黄叔眼眶都急得红了,想要冲上来抢人的模样。
“得得。”我拿出一张符贴到黄叔额头念道:“三火熄,急急如律令!”
这是能让黄叔开冥途的符,原本是不太想吓唬他的,但这情况,不让他安心,估计得担心死。
黄叔开了冥途后,往自己女儿独自一看,皱眉起来:“珊珊独自里面的是什么?肿瘤?”
“你听说过会动的肿瘤吗?这是蛊虫,目前还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蛊,喂,傻唐,你能看明白吗?”我扭头问。
艾唐唐摇头:“不清楚,不过这些蛊虫应该还没准备杀人,反正没想现在杀。”
“有得救吗?”黄叔问。
“找到施蛊的人,让他解除就好了。”我说道。
“这样,你先带着黄丫头回去,明天给她请假,别让她去上学,带到我们这里来,我问下到底什么情况。”我说。
黄叔点点头,试探的问:“这得花不少钱吧?”
我不由一笑:“您说笑了,不用。”
“给我们提供一年的饭菜就好了。”艾唐唐不忘补一句。
“多谢。”黄叔说完,抱着黄珊转身回去。
艾唐唐摸了摸下巴道:“黄珊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得罪苗疆巫教的人呢。”
“明天再问吧。”我道。
艾唐唐突然看着我问:“对了对了,你赶紧说说,为啥看到那丫头出事就这么紧张,难不成你暗恋她?好啊,张秀,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变态。”
“我去,这哪跟哪啊,看到人家出事,不应该帮忙吗?”我问。
艾唐唐道:“你不是猎妖师吗?我认识你这么久,就没看你干过什么猎妖师的事,行为举止,反倒是跟阴阳先生一模一样。”
我不由有些无语,当然,我也并没有那么伟大,这种事情能帮则帮,毕竟是认识的人,如果是不认识,那便是看心情了。
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以哥们现在的实力,对付一个巫教的家伙不是轻轻松松?明天只要问清楚黄珊到底怎么回事,然后找到那个巫教的人,让他解除黄珊身上的蛊虫就可以了。
我和艾唐唐早早的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们卷帘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睁开眼,外面的声音很着急,好像想直接把门给砸开一样。
我走上前打开门,此时外面太阳才刚刚升起,很冷。
黄叔抱着黄珊,脸色焦急的冲我说:“小张啊,救命啊。”
我低头一看黄叔怀里的黄珊,心道糟糕。
赶忙把他俩迎了进来,关上卷帘门。
然后把黄珊抬到二楼,此时黄珊皮肤里所有的血管全部变成乌黑色,她身上无数黑色的血管遍布,看起来倒是挺吓人的。
“怎么回事?”我扭头问黄叔:“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黄叔欲哭无泪的说:“昨天我想着带珊珊去医院检查……”
我一听到这就暗道糟糕,不管是邪术还是蛊术,最忌讳的就是不懂的人去碰它。
“后来检查到她的肚子里面有一个大虫子,我就想让医生给她开刀,取出来。”黄叔说完。
我低头一看,黄珊的肚子还有血渍呢。
“结果呢?”我问。
黄叔道:“那个医生刺死那个虫子,就在想把虫子取出来的时候,虫子化成黑色的水,消失在珊珊的肚子里。”
“后来那个医生急忙缝好珊珊的肚子,接着,珊珊就成这样了。”黄叔道。
艾唐唐此时也打开门,她听到黄叔的话,说:“我的天,黄叔,你得多傻啊,蛊虫如果能轻易靠着手术就取了,那学这东西还能有什么用?”
“别说这些,有办法没有?”我冲艾唐唐问。
艾唐唐走上前,眉头微微皱起,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找施蛊人过来,让他想办法,可现在黄珊彻底晕过去,我们连怎么找那个施蛊人都不知道。”
黄珊此时眉头紧事,显然已经陷入深度晕迷中,叫肯定是叫不醒的。
“有了。”艾唐唐突然一拍大腿,说:“我们可以把黄珊的三魂七魄招出来询问。”
“三魂七魄?”我眉头一皱。
人的三魂七魄其实是特别脆弱的,召出来,如果稍微搞不好,就是魂飞魄散。
“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吗?难不成看着这丫头死掉?”艾唐唐说。
也对,只能搏一搏了。
“黄叔,请你下去,除非我叫你,不然你听到什么都不能上来,明白吗?”我冲黄叔说。
黄叔点头说:“放心!”
接着便转身下楼。
“把所有透光的都遮起来。”我朝艾唐唐说。
艾唐唐也忙碌起来。
我拿起一炷香点燃,在祖师爷的面前拜了拜:“弟子张秀,今日请黄珊三魂七魄出窍,借祖师爷帮忙安魂。”
说完,我把一炷香插在了祖师爷面前的小鼎里。
这柱香熄灭前,就能保证三魂七魄的稳定。
我对招三魂七魄的确是没有怎么学过,如果燕北寻在的话,他倒是比我那手,但此时也不可能叫他了。
我拿出一张黄纸,用小刀刺破黄珊的手指,挤了一滴血出来。
她的血液已经变成黑色。
我把这张符放到黄珊的额头上,念:“三清道清,恭请三魂,我道道明,七魄显形。”
“黄珊!”我大喝一声。
随后,这张符上面那滴黑色的鲜血自己动了起来,自己在符写上了黄珊两个字。
待这两个字写完毕后,我拿着这张符,放到了这柱香前面,掐了一个法决,念道:“显!”
此时,这柱香的烟雾渐渐凝聚成一个拳头大小的‘人’。
这‘人’正是黄珊。
“黄珊,醒醒。”我小声的说。
黄珊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我这是在哪里?”
“你别管,我问你,你身体不舒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有什么人对你做了什么吗?”我小声的问。
我也不敢说大声了,要是出气,出得大了,把这些香给吹散了,搞不好就得把黄珊弄得魂飞魄散。
黄珊眉头皱着回想起来,说了起来。
“大概是一个月前,我们学校转来了一个苗族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