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也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应该已经结束了,所以也和刘哥一样,不理解他们为什么都好像受了刺激一样。可是,我的那个同学,在犹豫很长时间之后,拉着我去了卫生间,然后当着我的面,把她的裤子脱了下来。”
“什么?”我们所有人听到杨晴这么说,都感到无比的惊愕,觉得那个女生这样做很没有道理,难不成是一个变态?
杨晴红着脸继续往下讲:“我一开始也很纳闷她这么做是想要干嘛,可当我看完她的身体,差点没有昏过去,因为我竟然看到,她的下半身,竟然已经成了男人的身体。”
此话一出,满场俱惊。
原来,那些大学生探险队员后来在回去的路上才惊恐的发现,他们的身体竟然发生了错位。简单的说,就是一个人的身体,竟然长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如果大家都是男生,应该还算好办一些,可偏偏其中夹了一个女生,这下就非常糟糕了。
“我那同学哭着让我帮她想办法,她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脸再活下去了,她已经不敢再见人了。不过好在她家家境不错,与她兑换了身体的另一个男生家境也非常的好,她们共同去做了手术。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手术只更换了重要的部位,无法做到全部身体的转移。最后,那个女生竟然落下了长腿毛和脚臭的毛病,最后郁郁的退学回到她自己的家中,没有再和我们这些同学有过任何的联系。至于那个男生,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杨晴这一次算是彻底把她要说的话,全部说完了,但是车内却已经没有人再开口说什么,就连刘胖子都选择了沉默,甚至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命根子,好像担心听完这个故事,命根子都丢了一样。
“好了,回程准备一下装备吧,咱们要争取赶在张毅他们之前,到达白公山附近。”我转移话题,对坐在驾驶席上的沈大力说道。
刘胖子苦着脸问:“五哥,我有点不想去了。你说,如果杨小妹说的都是真的,我要是换了冷月的身子,那我肯定是赚了,要是让我换个女人的身子,真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他这话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原本极度压抑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死胖子,你又来这临阵脱逃的事情是不是?你还好没当兵,要不然你早晚会被当成逃兵给送上军事法庭,有你受的。”沈大力发动车子,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刘胖子急道:“你这家伙懂什么?你以为我是为我自己着想啊?我是在为我那三千后宫佳丽担心啊。如果她们忽然发现,我成了女人,你说她们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啊?”
他说得一本正经,但是我们听得却都觉得好笑。
我问:“你现在有了纱纱,还准备出去沾花惹草,就不怕你老丈人把你皮扒了?”
刘胖子尴尬的看了我一眼,冲我“嘘”了一声,然后扭头一边叹气一边看向窗外的黑暗。
杨晴讲的后面的故事,听起来过于荒诞,所以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当真,我也是这样。
很多事情,不作为当事人,恐怕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我暗暗做出的一些猜测,虽然对故事里的那个女生来说,显得比较残忍,但一定是合理的。
不管怎么说,白公山这一趟,应该就是我们的最后一站,哪怕将之前我们经历过的所有磨难,全部加入进白公山那片区域,我们也一定要去!这,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按照以往,我们要想凑齐装备,少的话要一周,长的话几个月都不止,毕竟我们需要的那些东西中,有几样非常难弄到,稍有不慎都有可能在交易的时候被抓进号子里面去。
不过,现在的我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了,我现在除了是我这些兄弟们的“五哥”之外,我还是济人堂的大掌柜,可以调动非常多曾经不敢想象的资源,甚至可以多叫来不少人手。
我没有再叫人过来,只让堂里面的人帮我们凑齐了装备,我们连夜开车赶奔长沙,将装备带上,然后不得已在长沙停留了一夜,与很多半熟不熟的人吃了顿饭,还被灌了不少的酒。
第二天一早,我揉着酸疼的太阳穴,从床上爬起,简单洗漱过后,将兄弟们一一叫醒,然后急忙开车离开,在车上了高速之后,我才敢打电话给那几个老前辈,这时就算他们还想再留我,也已经没有可能了。
沈大力昨晚也喝了不少的酒,所以这一次由杨晴和赵梓桐开车。
杨晴一边紧张的开着车,一边问我:“五哥,咱们这次就直奔目的地了?”
我点头道:“对,直接去白公山!”
旅程有起点,也必然有终点。
我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一切,回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感觉经历的那么多,依然仿佛如梦境一般。可是此时,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车里面放着刘胖子下载的歌曲,都是些闽南语歌曲,让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个大街小巷都播放着闽南语歌曲的时候。
那时我和黑子还充满天真,孙佛爷每天热衷于把自己灌醉后给我们讲那不会重样的稀奇古怪的故事。那时的杨晴应该还在校园享受着郎朗的读书声,沈大力可能在街头巷尾和人打着架,刘胖子可能还在骗着女孩子的棒棒糖吃,赵梓桐可能被赵爷带着到处寻找她那嗜赌如命的父亲。
那时的冷月在做什么呢?是在与野人们玩耍,还是被一群蜥蜴纠缠着惊恐大叫,也或者已经背着他那双铁筷子,开始了他的旅程。
仔细想想,我们的旅程并不是从那时开始的。是从我们被张毅骗出监狱为他卖命时吗?或许也不是。
对了,在鬼域石林的时候,我猜到了龙卵可能隐藏的秘密,我决定了带着兄弟们走到最后,将赵爷带回到我们身边。
那是这段旅程的起点吗?或许也不是。
那时的我依然心存犹豫,依然常常把所经历的一切当成噩梦,并一直渴望着能够从这场梦中醒来。
或许,真正让我坚定走这条路的时间点,是在被冷月动手术切掉心猿之后。那之后我更加坚定,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不走到底绝不回头。
不,那时我已经在路上,怎么可能是起点?
临近终点时,我已经不知起点究竟在哪里,但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脚步已经坚定,那就绝对不能再有丝毫的摇晃。
这段旅程是对是错,就让我走完再做定论吧。
当天晚上,我们到达了西安,暂时在西安停留一夜休息。
刘胖子很让我感到意外的没有跑出去鬼混,而是拎着两瓶酒找到我和沈大力,说要我们陪他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