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他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听到敲门声仍在继续,我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的怒火已经压过了恐惧,我快速走到门前,拽下防盗链,开门冲了出去。
可是,门口却没有人,我这一下扑了个空。
我拎着木质衣挂站在门口,左右看去,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向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看背影,我认出那人就是黑子。
“黑子!”我大声喊他。
黑子没有理我,就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一样,走到电梯旁,抬手按下墙上的按键。
我急急忙忙的冲过去,却终究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进入电梯。
这一次,我离他的距离非常的近,我就站在电梯门口,看着侧拉的电梯门缓缓闭合,从门缝里看到了黑子的脸,是那么的清晰。
“黑子!黑子……”
我急忙去按电梯的按键,却还是慢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显示屏上面的数字不断变化,向着一楼而去。
“砰砰砰……”
恼火的拍了几下电梯门之后,我跑到旁边的电梯处,打开电梯,直奔一楼。
这个时间,酒店一楼的大厅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前台的服务员在值班。
我左右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黑子,但却看到旋转门在缓慢转动,好像有什么人刚刚出去一样。
我三步并作两步急忙冲出了酒店大门,在漆黑的夜色中,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正在疾行。
“黑子!”我大喊一声,却发现那人更加快了速度,好像要将我甩掉一样。
妈的,这是哪一出?难道说,黑子真的没死?那他这么吓我究竟是什么目的?
忽然我想到他刚刚敲门,联系他现在走得这么急,我怀疑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可能一直在试图引起我们的注意。
但是,这样的话,我就更不理解了,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种时候,我已经来不及再去想那么多,只想快点追上黑子,问个明白。
我急忙去追夜色中的那道黑影,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忍着夜风的寒意,发力狂奔。
远处的黑子忽然站住,回头看了我一眼,在路灯的照射下,我看到他的手里好像拿了个盒子,但是又看不仔细。
黑子发现我在追他,连忙转身就跑。
我哪里肯放弃,咬牙急追。
就这样,在这漆黑无光的黎明破晓前,他在前,我在后,开始了一场追逐。
黑子冲到距离酒店不远处的博物馆附近,在那地方绕了一圈后,竟然消失不见。
我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中非常的恼火。
***,居然跟丢了,这小子属兔子的吗?
我很不甘心的在这片区域找了一大圈,一直找到天蒙蒙亮,看到已经有环卫工人在忙碌,才放弃,回到了酒店。
高档酒店就是不一样,即使到了这个时间,前台的服务员还是面带职业微笑的向我问好。
只是,我现在一点也不好,我只感觉糟糕透了。
回到房间,我关好门,正要回到里间休息一下,却惊讶的发现这个房间里面不知道被谁翻了个底朝天,王麻子行李箱里面的东西被丢得到处都是,好像刚刚遇过贼一样。
王麻子却似乎对周遭一切都没有反应,依然在放肆的打着呼噜,睡得别提有多香了。
我紧张的检查了一番后,发现王麻子的钱包等值钱的东西都在,其他的东西似乎也没有丢。
不过,这毕竟是王麻子的东西,具体有没有丢东西,我也不知道。
我立刻想到,刚刚黑子闹的这么一出,很有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目的就是要把我引出去,害我匆忙之间忘记关门,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在酒店里面遭了贼,酒店方面肯定脱离不了干系。
我很是恼火的跑过去抓起电话,正要拨通前台号码,忽然想起这个电话没有电话线。
可让我感到惊讶的时,我竟然听到电话里面发出了声音,再去检查,正看到电话后面好好的插着电话线。
我愣了愣,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但在思考片刻之后,还是拨通了酒店前台的电话。
酒店有监控,我要给他们压力,把监控调出来看看究竟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人进来过。
前台接到我的电话之后,非常的紧张,让我尽快核实一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她会立刻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他们的经理,并和我商量让我先不要报警,如果酒店这边解决不了再选择报警。
不多时,有酒店的人来到了我们的房间,我这时也已经费尽了力气把王麻子给叫醒。
王麻子迷迷糊糊起身,看到满屋的狼藉,吓了一跳,问我这是要干嘛。
我趁着酒店经理在,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不过我并没有详细说黑子的事。
酒店经理听后,让王麻子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物品有没有丢失,并打电话叫人调监控出来看看。
王麻子一边恼火的抱怨,一边检查被丢得到处都是的物品,最终有些疑惑的说:“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丢。”
那酒店经理长出一口气,赔笑着道歉,并说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还承诺给王麻子最近几天的房费都给免去。
这时,保安部的电话打了过来,酒店经理接听后,脸色非常难看,将那边的人训了一通,然后很是为难的对我们说:“非常抱歉,保安部那边查了,刚刚那个时间段,酒店的所有监控竟然都失灵了。”
我听后,皱起眉头,坚决不信,并强烈要求要去亲自看看。
那经理表示有些为难,但看我要报警,连忙制止,苦着脸答应了我的要求。
保安室里面满墙的都是显示屏,几名保安调出了刚刚的监控给我们播放。
果然如他们所说,在三点多几分钟的时候,所有的监控画面都变成了雪花状,在三点半之后才经过紧急抢修恢复。
王麻子怒气十足,大声嚷着要投诉。
我想着这件事很有可能牵扯到黑子,不太适合多声张,于是劝下了王麻子,与他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王麻子进屋之后怒甩烟盒,气得直哆嗦,非常恼火的问:“五哥,你干嘛拦着我,这酒店有问题,先是闹鬼,现在遇贼,我很生气。”
我摇头说:“或许,这不是酒店的关系。”
说完,我将之前的遭遇详细的告诉了王麻子。
王麻子听得很认真,整个过程眼睛不眨,烟没抽一口,烟灰堆得老长。
听到最后,他哆嗦了一下,不经意抖掉了烟灰,才发现手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烧到了过滤嘴,于是连忙按灭在烟灰缸里。
“五哥,这么说,你也看到黑子了,确定是他吗?”王麻子非常不安的问道。
我点头说:“我俩最近的时候,只隔一道电梯门,我绝对不可能看错。”
“可是……”王麻子抬起双手用力搓了搓脸,似乎想要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可是黑子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摇头说:“这可不好说,我们当时也只是看到了黑子掉进地缝的过程,没有看到他死的结果,真说不定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