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相处几天下来,阿零发现这个月容和自己记忆里的月容大有不同,不管是性格爱好又或者其他,完全没有了月容的影子,除了这幅皮囊。他这才开始生了疑心,只是迟迟没有动手调查。这个月容借口害怕,一直跟在阿零身边,就像我回来以后看到的一样,只是在自己出现以后,她表现得更为明显了,就和那些勾心斗角的女人一样。低沟在才。
耍心机,故作的可怜和柔弱让阿零觉得讨厌,只是看到她那张脸,又狠不下心来。知道他看到月容在翻看三生斋的记录时,他才起了疑心,这个女人很会作戏,被阿零抓个正着,还光明正大的看,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三生斋的主人。对我玩的手段他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知道前不久,他知道了月容假装成黑衣人诱导许方做下许多事情,包括教他邪术,把许方练成了绿眼行尸,阿零才猜到了她的目的,只是不能确定。就在前几天我用假的寻龙玉弄伤了那个女人和杨云帆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和阿零说,寻龙玉才能根治她的伤。也许是她太心急,露出了马脚,就是这句话坐实了阿零心里的猜测,他还是没有动手。
没想到的是,她会先下手为强,把我叫出去用丨炸丨药来对付我,还有一个绿眼行尸的自爆,这样的手段,也让她自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伤上加伤,那个女人现在并不比我好,正在三生斋里躺着,奄奄一息。
我郁闷的看着他,这家伙自己全知道了,就没有告诉我。我还郁闷他被美色迷了心智,什么都不知道,只顾着消受美人恩,没想到……我瞪了他一眼,想说话也没法说,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压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放下了,我也可以松口气,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也不知道阿零用了什么办法,只有一会功夫。我和医生说自己要出院就不许,他去说,两三句话就把医生搞定了,我好奇的看着他,很想知道他问了什么。他低头给我收拾东西,偏偏不说话,吊我的胃口,不管我怎么问都不说。
住了三天,恢复得很快,声音还是有些嘶哑,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正月里的太阳很温暖,洒在脸上,暖到了自己的心窝里,我闭着眼睛感受美好的一切,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傻笑什么,嗯?”他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平稳开了出去,我闭着眼睛没有看他,半天才回答他的话。
“因为梦到度大人变成了大猪头,画面太有爱了,萌了我一脸的血。”自己还是病人,偶尔还是可以嚣张一下的,比如说,他在开车的时候,是没功夫来收拾我的。只是半天我都没听到他的反驳。慢慢睁开眼睛,身边的人一丝不苟在开车。脸上也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什么开心的事。
“傻笑什么,嗯?”我也学着他的口气,问了一句同样的话,觉得很好玩。
“因为想到了一句这样的话。自己是什么,就会梦到自己在乎的人和自己一样。放心,你变成猪头,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他还空出右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又继续开车。
我只能郁闷的瞪着他,怎么就忘记了,要和这个家伙斗嘴,自己永远都只有输掉的份。后来,自己每次回忆起这一幕,那时才发现,自己和他竟然也会有很多像普通情侣之间一样的互动,如此温馨的画面,却永远停留在了回忆里。
回到三生斋,笑声消失在门口,月容依旧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整个人全靠在了门上,眼巴巴看着我和阿零走进来,他的手里还提着我住院的东西。他本来是要抱我进去的,被我拒绝了,我死活要自己走进去,也没有管他。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都已经不疼了,医生也很奇怪我的伤口愈合这么快,总有些不相信,还要让我观察一段时间。
说起伤势愈合,我又想起了每次关键时候胸口出现的那个黑洞,那里还是那个模糊不清的图案,看不清是什么东西。这么久了,自己的身体也没出现什么问题,应该是没事的。也许是老天爷特地给我的潜能,关键时候救自己一命。
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让人莫名心烦,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想看到那张嘴脸,干脆转身往自己房间去了,她眼巴巴的看着我,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的手正放在门锁上要开门,看着她那双林黛玉一样饱含水雾的眼睛,我实在受不了了。
“有事吗?”自己的语气很冷淡,连敷衍都不想了,也没有必要。
“听说……咳咳……你病了,现在没事了吧!对不起……我自己……这样,没能去看看你。”说完,月容的脸上满是歉意,头深深埋在自己怀里。低沟司亡。
“如你所见,活蹦乱跳,死不了。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听完我的话,那张苍白的脸上又加了一层白色,啧啧,!还真是精彩漂亮,她应该去演戏,最佳女主角非她莫属。我进了房间,也没听见阿零有没有和她说什么。来之前我们已经说好了,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之后我们配合……演一场戏,在一个人抱有最大希望以为自己成功的时候,再给她最沉重的一击,才是最好的。
我以为那个女人还能装一会的,没想到,等阿零借故晚上出去有事,她就抓住时机站在我面前,就算要死不活了,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
一个魂魄来了三生斋,想见见自己的儿媳妇,让她不要欺负自己的儿子,我把缘由记录在案,打开轮回门让老婆婆了无牵挂去冥界,门还没关上,那恶心的声音就出现在背后了。
“其实这道门你早就应该进去了,你还真是命大,那样都炸不死你。连我都伤上加伤,你为什么只受了些皮肉伤,三天就好了。那个男人给你吃了什么,说。”她像疯狗一样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摇晃着,因为虚弱,没什么力气,摇了半天,反而把她自己弄得大汗淋漓,没有讨到半点好处。
“你不知道,三生斋的人是不会死的吗?想杀我,真是异想天开。偷鸡不成蚀把米,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得很,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吗?如果你还想留着自己这口气,自己聪明的消失。”我没把她放在眼里,身上冰冷的气息让我一度怀疑,她根本不是人,至少不是正常人。
在殡仪馆上班可不能作为手脚和死人一样冰冷的理由,我看了她一眼,继续开始自己手里的事情。现在三生斋的事情又会陆续开始多起来了,过几个月清明时节,虽然比不上鬼节,也算是一个忙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