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就对大嘴家这个单元楼挺不解的。这里的物业不太好,收拾卫生的很懒。但我发现他家这个单元的楼梯扶手很干净,跟地面几乎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与对比。
我一度想,到底是哪家人这么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的把扶手擦得这么干净,而今天我这么一送大嘴,突然发现,我找到这名雷锋了。
大嘴上楼时,也不管我扶不扶的,他自行往扶手上靠去。贴着扶手借力,一步一步往上走。
笨寻思,大嘴这么大的身板子,几乎用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扶手上,这么走下去,扶手能不干净才怪呢。
我本来不想让他这么做,问题是,我拽不动他。
最后我送完他自行下楼时,我稍微犹豫一下,又果断的扶着扶手下去的,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刚被大嘴擦完了,我不能不捧场吧?
等坐回出租车,我又让司机直奔我家。
半路上,我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我第一反应,这大半夜的,会不会是搞传销的或者啥骗子呢?
我没接,等手机响了十声自动挂了后,很快又有一个短信过来了。
短信说它是白老邪,一会要去我家坐一坐。
我这才明白,这是白老邪的电话。我以前一直不知道白老邪还用手机呢。这也是这次见到邪叔后的另一个新鲜事。
我回了句,好。
到家后,我虽然不想收拾,却还是简单打扫一番,不然我这种纯屌丝,家里平时有点乱。
我又沏了一壶清茶。刚忙完这些,有人敲门。
我以为白老邪跟副局一起来的呢,没想到门口只站着邪叔。
他看着我笑了笑,这就主动往里进。我跟他一起,坐到客厅里。
白老邪自行喝着茶。而我也说不好自己什么感觉,总觉得跟白老邪独自待在一起时,我有点不习惯和瘆的慌。
白老邪察觉到我这态度了,他放下茶杯,盯着我说,“圈儿,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他这是不再藏着掖着的节奏,问题是,他叫我圈儿而不是小圈子。我总觉得眼前这个白老邪,不是我认识那个白老邪。
而且一时间,我想到好多问题,也不知道从哪个先问的好。
白老邪看我表情那么纠结,他主动往我这边探了探身子,先指着自己说,“那你先说说,我到底多大岁数?”
我回忆着,也忘了铁军说没说过白老邪的年纪了。但看着他一脸褶子,外加满头白发的,我想给他面子,就回答说,“邪叔,我估计你也就七十岁吧。”
我想的是,要是白老邪接话说他八十啥的,我也能拍马屁的再来一句看着真年轻这类的话。
谁知道白老邪摇摇头,让我再猜。
我又一路高走,最后连自己都不相信的问他,“难道八十五了?”
白老邪看我是真猜不出来啥了,他一叹气,伸出四个手指,跟我说,“其实你们总叫我邪叔,但我比铁军还小呢,真正年纪还不到四十岁。”
我诧异的啊了一声。这一刻脑袋还像被电流集中了一样。
我看白老邪说的这么严肃,不像跟我开玩笑。我又打心里措措词,试探的问他,“那你去医院看过没有啊?”
我以为他得了什么怪病呢,这让他显得很老。
白老邪也品出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摇摇头,说他这情况不是得病,而是透支引起的,更因为它。
他说完把左手举起来,把上面的手套摘了。
我曾猜到了,白老邪这手受了伤,但没想到这么怪与这么严重。
他左手的无名指?根断了,而且在断口处还被扣了一个小玻璃罩子。也因为玻璃罩是透明的,我顺着往里看,能看到断面处还有一个深入进去的小洞。
白老邪还把左胳膊的袖子撸起来。他整个小臂更没法看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针缝过的迹象,甚至有些地方还都结着血痂。
我心里波动很大,连酒都醒的差不多了。我总觉得他无名指断处的小洞是人为弄出来的,不然也没听说谁的手指是中空的。
我实在猜不出来这里面的猫腻,索性直接问他。
白老邪盯着我,先提醒了一句,“圈儿,你是正规警校毕业的,虽然科班出身,但并不代表能把这世界上的武器全了解得到。”
随后看我专心听着也不接话。他继续说,“除了传统枪械与冷兵器,现在还有很多科技类武器的存在,比如集束、超声波、次声波、微波等。它们这类武器的外形也打破传统枪械的样子,甚至一个喇叭形状的看似玩具的东西。很可能是一件杀人利器。你懂我的意思么?”
我倒是对科技类武器略有耳闻,问题是也真被邪叔说中了。我对更深的了解不多,但这一刻我开动脑力。又联系着他这只被手术过的左胳膊。败独壹下嘿!言!哥
我试探的问,“难道你这胳膊里以前藏了一个武器?”
白老邪怪笑了笑,说他具体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武器,但一旦他小胳膊发力,让肌肉组织紧绷时间持续过五秒钟,这武器就会启动,从他无名指上射出一种声波来。被击中的人,轻者昏迷,重者脑痉挛死亡。
我回想起一件事,就是一度救我的那个神秘枪手。现在一看,这人一定是邪叔了。
我冷不丁不知道说啥好了,又想当面谢谢他,但又有个想法告诉我,还是不谢的好。
我这么一纠结。白老邪把袖子放下来。把左手手套戴好了。他叹口气,说这武器长期安在他胳膊里,虽然定期吃药。还造了部分的人造骨骼,但还是让他身子出了很大的排斥反应,每次发射声波弹,他心血管等地方更会难受好一阵子。
我猜这就是让邪叔变老这么快的原因吧。而且既然他能把这种大秘密跟我说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又问他,“大嘴体内的邪叔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科技手段能让白老邪远程遥控大嘴么?”
白老邪诧异的看我一眼,似乎是猜不到我为何知道这事的,他想了好一会儿,明显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我。
我怀疑他有啥顾虑,怕我听到后,对我有不利的影响,反正最后他点了我一句,说那个邪叔不是他,而且那个邪叔认识我们所有人,我们却不认识他。他偶然的过来,也会在某个时间偶然的离开我们。
我反复品着这话的意思,无奈自己智商不够用。
白老邪不再多说他的事了,跟我又随便聊聊,喝了两壶茶。我怀疑白老邪动了什么手脚,因为喝完茶,我困意十足,甚至当着邪叔面,我扛不住的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时,已经到第二天上午了。白老邪也走了。
我使劲揉着眼睛,也绝对因为喝酒喝得,我眼睛有些不舒服。我想再懒在沙发上躺一会儿,谁知道无意间的一摸,发现有个新裤带放在自己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