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时候,一步步急促的脚步声从卫生间门外想起。少女显得极为紧张,脑袋不断地偏转,似乎在房间里搜寻着什么。
忽然间一只眼瞳出现在张陈所看的小孔上,眼瞳里充满着让人不适的感情。
少女将手中的玻璃瓶刚好塞入了小孔之内而挡住了张陈的视线。
张陈眨了眨眼睛,挡在小孔内的玻璃瓶消失,而内部依旧是阴森的卫生间,不过少女以及中年胡渣男通通消失不见。
“看到了什么?怎么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贾心一直都守在一旁,并没有发出任何响动而打扰张陈,虫萤自然也是乖乖地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着。
张陈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见的事情加以描述,贾心只是点头而没有多加以评价,自己从小孔看向内部是也如同张陈最后看到的那样,空无一人的阴森卫生间。
“继续走着吧。”
三人贴着南区的墙面行走试图发现一扇铁门或是什么特别的标志物,可是一路上只存在着潮湿阴冷的墙壁,直到三人来到下一个小红点区域,亦即是房屋的南区的正前方,同样在小红点区域内存在这样一个小孔。
观察小孔内情况的人依旧是张陈,不过这一次内部的情况似乎要麻烦了很多。
张陈将眼睛靠在小孔上,而内部显现出的却是一副阳光明媚的场景,在一处房屋中,阳光通过玻璃窗户而投射在打扫得十分整洁的房屋大厅内。甚至还有两只小鸟在窗台上嬉戏,本是一副美丽的画面,可是在张陈的视线里,却是看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幅景象。
一张用于束缚精神病人的轮椅放在房屋中央,而在轮椅上面束缚着之前张陈所见的那位少女,年龄似乎比起之前在浴室里要大了一些。
在轮椅的四周,少女的乌黑而长长的黑发散落一地,显然是刚不久才被剃掉的。
然而在轮椅之上的少女,头盖骨被切开而露出内部鲜活的大脑。在一旁的轮椅上,之前的中年胡渣男子,拿着一些手术器材不断地在其大脑里拨动着什么,检查着什么。
整个过程少女都是保持着神识情形的状态,痛苦可想而知。
张陈还看见在少女的手中捏着那个小玻璃瓶,似乎在玻璃瓶之中生存的小绿苗,寄存着少女的信念……
“妈的。”
男子谩骂一句,似乎并没有从少女的大脑里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后的行为却是让张陈瞪大了眼睛,虫萤与贾心看到张陈停住在小孔口的眼神变化,开始有些好奇张陈从小孔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很快张陈将视线从小孔上面转移下来。
“那个少女被杀了……”张陈的神色有些变化,自己的视线中看到了极其血腥的一幕(阿肥不加以描述,自行脑补吧),“不过在死前,那位少女为了保护那一株幼苗,将整个玻璃瓶吞入了身体里。”
“被杀了,难道是从小受到非人的折磨而成长,被杀之后怨气冲天而铸造了这里的鬼物吗?幼苗很显然便是这位少女的一个对照,在阴暗潮湿根本不可能有生命存在的环境中生长。总是感觉太简单了,像这样形成的鬼物也是多不胜数,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三人继续贴着墙壁前进,不知为什么张陈总是感觉心神压抑。刚才的一幅幅画面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即便再血腥,张陈也见过,但是少女那求生的模样,仅凭着一点点希望便想活下去的模样让张陈心里很不舒服。
很快当三人沿着一路什么都没有的水泥墙壁来到下一个小红点区域时,一模一样的小孔依旧存在于那里。
张陈自然而然地将眼睛凑了上去。
印在张陈眼瞳中的是一盏悬吊在顶部而散发着光亮的钨丝灯泡,黄色的灯光将一间密闭的房间照亮。房间类似于书房,窗台被木板完全钉死了,整个房间只要有一丝可以透光的地方通通被封了起来。
而在窗台前的书桌上,张陈看到了熟悉的人影,那位少女从身段与样貌看来已经到了桃李年华。不过最让张陈在意的是为什么这个少女没有死。
“难不成是前世今生吗?不对。房间的构造与之前的大厅基本相符,应该是同一个地方才对。而且女子看上去也不像是鬼物,她似乎在写着什么。”
张陈还注意到在奋力书写着什么的少女右手边还存在着以前那一个装着幼苗的玻璃瓶,另张陈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么几年过去,幼苗的大小基本上没什么变化。
忽然不停书写的双手顿时停了下来。门外的一阵阵声音让少女想起了什么而突然回过头。
这一次偏过头来的少女,精致的脸庞上虽然比起之前成熟且美丽了很多,但是在眼瞳中的求生**似乎变味了,之前张陈从眼瞳中所看到的是一种对美丽幸福生活渴望的一种单纯寄托的求生**,而此时此刻少女眼中映衬出的却是一种自己理所当然要活下来的求生**。
“啪!”紧闭房间的木门忽然间被一把斧头用力的劈开一道裂痕。
“出来!”在门外传来极为疯狂的男子喊叫声,同时手中的斧头继续挥动,这一次重重地砸向锁扣的位置,铁质的锁扣已经是摇摇欲坠,只需要最后一下恐怕木门便会被破开。
而在张陈的视线中。少女从书柜的抽屉中拿出一块极其尖锐的玻璃片紧紧握在手中并躲藏在木门之后。
“啪!”锁扣破坏,残缺的木门被门外的男子一脚用力踹开。
然而当恼怒的中年男子环顾着无人的书房时,尖锐的玻璃片直接从其身后插进了糙皮厚肉的脖颈之中。顿时间男子的双眼充血,用尽身体里最后一口气,反手一斧劈砍在身后的少女肩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