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深入了近百米的时候,前方渐渐能够看清在走廊尽头存在着一扇厚重铁门,同时在后半段的走廊上,开始‘嘀嗒嘀嗒’地由天花板浸着鲜血滴落在地面。越加厚重的空气压得青年都快要感觉喘不过气来。
最终田化站在了一道表面都已经铁锈斑斑地铁门面前。铁门上有一处较大的锁孔。应该需要专门的钥匙才能够打开。
正当田化想要拿出铁锤将铁门敲开时。头顶的金属天花板间溢出一滴血液,正好滴落在田化的手掌中并凝固成一把鲜血钥匙。
“咔擦!”铁门被打开。
然而铁门内部的情况,青年本以为是一个巨大囚笼。而囚笼之中被各种器械束缚着一只强大的鬼物。
实际上铁门打开后显现出的竟然是一个两百平米左右大小的普通住宅模样,地砖是用鲜红色的大理石地砖铺设,而且墙面也是选用鲜红的波浪纹理墙纸。房间内的各式吊灯,也是投射出淡红色的光芒。
“好久没有客人来这里咯,鞋柜里有准备好的拖鞋,我这人比较洁癖,不喜欢房间里染上外面的污秽。”一道优雅的男性声音从房间内不知何处传来。
田化充耳未闻,大步走进了房间,然而身后的青年尽管惊恐无比,但见到自己主人没换上拖鞋,自己也就紧跟着走了进去。
“没有礼貌可不是弱者的权利啊!”
话语一落,从血色大理石地板之上身出浓稠的鲜血将田化身后的青年全身包裹住,一阵惨叫声过后,唯有地上一条被碾碎的魂髓。然而田化连头都不回,似乎对于青年本来就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请坐吧!作为杀死刘老头的感谢,对于你的不礼貌我也就不计较咯。”
大厅内,一个红色眼瞳皮肤嫩滑的男子,身披一件红色睡袍,翘着腿坐在酥软的皮质沙发上,并示意田化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啊,不知道找到我有什么事吗?”男子抿了一口面前红木桌上的一杯鲜血咖啡,十分优雅地说着。
田化忽然间全身化作一道电光直接将对面的男子头颅抓住,僵尸牙瞬息间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啪啪!”鼓掌声从田化原来所坐的位置上响起。
“厉害厉害,好快的速度。”男子竟然十分悠闲地坐在田化的位置上鼓掌,而且咖啡杯也是稳稳地被握在手中,然而被田化抓住的不过是一具鲜血身躯罢了。
田化头颅上的白色绷带忽然滑落,露出的额头上猛然间生出密密麻麻的1008只小虫眼。然而随着虫眼注视,对面男子手中的咖啡杯直接落在地上碎成粉碎,整个人面目狰狞地僵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田化嘲讽地一笑,再次走上前去,准备一把将男子抓在手中。
“哈哈!好厉害的幻术!”
在田化即将接近的一瞬间,男子全身毛孔中溢出鲜血覆盖在体表,在田化还未抓住自己时,反手直接将田化脖颈抓住并提了起来。
抓住田化的血手上分散出一只类似于小虫的血液向着田化的口腔爬去。红色的血液可不是什么普通血液,而是极为宝贵的精血。
“啪!”
精血入体,在男子看来对方就此解决,谁知道自己的身侧猛然受到重击并全全溃散开来,鲜血撒满了自己的房子。
田化右手持着铁质榔头,左手将爬附在自己面部的精血扣下并碾碎。
而房间里四散的血液立即朝着中央聚合,再次形成男子的模样,两人初次交手平分秋色。
男子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而是货真价实的血魔。两人相距五米,目光相对,现场的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我说你,能不能说句话。这样的场面很尴尬的!”男子原本凝重的表情忽然松懈下来,双手插在腰上散漫地说着。
“我想让你产生尸化!”田化难得地说出一句话。
“尸化?你是僵尸么?难怪精血不能透过皮肤渗透进去呢,如此坚硬的程度应该达到飞僵层次了吧?”男子似乎对此较为了解,“不过表面上看你并非如此,主体应该是一种稀有种吧?而且体内混着有一种类似于鬼虫的东西。”
“等一下,你把我的尸毒给我瞧瞧,如果我认为有价值我会考虑的。”这位男子血魔比起张陈遇到的那一只看上去要散漫不少。
田化考虑到对方并不好对付,而且眼下之局若是自己再受伤,绝非明智之举。
一滴乌黑的液体从僵尸牙中渗透而出并悬浮在血魔的面前。
“阴气的纯度很高,但是并非完全精纯,混入我体内有百害而无一利。我的回答是否定,接下来你需要怎么做呢,僵尸先生?”血魔男子嬉笑着问道,“如果你想要复仇或是杀人什么的,我可是很乐意奉陪哦!”
“嘟嘟嘟嘟!”
接连不断地手机铃声响彻在张陈耳际,使得在软皮沙发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张陈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然后惺忪地看了看屏幕上的来电提醒后张陈猛然心神一震,睡意消退大半,因为正是王艺芷打来的电话。
张陈接通手机的瞬间,听筒之后传来的是‘轰隆轰隆’的火车声。
“艺芷,怎么电话能够打通?你们快到天府市了吗?”
“那个……”电话之后的王艺芷将整件事情的详细经过全部告诉了张陈。
“我马上过来,如果你们提前抵达就呆在火车站内等我。”张陈不会埋怨什么,既然事已至此,自己必须得以最快速度赶往长沙火车站。
张陈挂断电话后叫着小涅,也管不了产生的空间波动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直接使用空间移动向着火车站方向而去。
现在的时间是清晨5:10,朝阳刚刚升起。穿行在市区里的张陈不由对于面前的景象有些心悸,自己念力捕捉的每一处地方基本都没有生气的存在。各式各样的建筑内全部藏着难以见光的白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