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我敬了老爷子一杯酒，然后闭口不言，孙涛很紧张的看着我们，孙佛爷笑了笑道：“你怕得罪我？不敢说。”

我说道：“得不得罪的，不知道，我只想问您，您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想得到的答案啊？您在故事中，费了那么大的劲编出来的那些，对我来讲有什么意义？”

“你听出来了？为什么打断我？”老爷子看着我问道。

我笑了笑，点燃一个烟说道：“其实早就想打断你，但我发现，那个时候因为说道几个队友死亡时，您的情绪很激动，就忍了下来。”

“你能说出几点来吗？”孙佛爷放下酒杯说道。

“第一，山体结构，如果真是那样，必须会有一个支撑点，这个您隐瞒了，第二，您真的在哪里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吗？”我笑了笑，拿手指点了点桌子。

“第三，最后才说那个虫子，您在诱导我，还有，阿尔泰山脉纵深千里，难道只有在一处出现了特别山洞和洞底奇怪世界？”

“当然还有很多，或许您真的在那里发现了什么？不过您是外八门相石的老人，熟悉地质矿脉，所有的内容给我强调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放射性元素，但而对需要的答案没有任何帮助。”

我说完了，看着孙佛爷，老头的表情很平静，只是淡淡的点头。

“其实你说的很多，我是编了很多的情节，但有些事我总觉得想跟年轻人说一说。”

“可是那有多少是真的？您在诱导我什么？”我问道。

“也不全都是编的，大多数是真的。”你看。

老爷子伸出一直放在兜里左手，摘掉手套，我大吃一惊，那是一只什么手啊！整只手乌黑乌黑，皮肤紧绷着，就像鸡爪子一般，手上已经没有肉了，但却保留着筋腱，枯黑干瘦！

看着自己手，孙佛爷说道：“这只手由于直接抓了贫铀棒，虽然经过我不断冲洗，但最后还是成了这样”随后他又把手套带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如今，我最关注不是事情，而是人，我的发现就如你所讲，的确是那样，支撑点是一根巨大的青铜柱子，在最深处，当初苏联人也发现它，那虫子是黑色的，喜欢钻入人的脑子……这都不重要，我让你看一张照片。”

孙佛爷说完，起身给我拿来了一张照片，递给我道：“这是第二次进洞之前的合影，你看看，能认出来那两个人吗？”

这是张黑白老照片，但摄影的人技术很好，也就是说照片的清晰度很高，至少每个人的样子都很清晰，那上面人穿着五六十年代的衣服，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每一个人都是开朗的。

可是我看到了其中两个人的样子，忍不住浑身发冷，几乎要哆嗦起来了。

照片的后排左侧那个人赫然就是我熟悉的面容，而在前排的另一个人，我敢说我绝没有看错，前一个是墨谷，而后一个人却是蓝吉仁！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嘴唇哆嗦的问道。

“其实类似的情况我发现了好几次。”孙佛爷说道：“诸多不可思议和无法理解的事，我想无非是有两个答案，但那个才是正确的哪？”

“哪两个答案？”我追问道。

“几十年前的人，为什么几十年后仍然会议同一个面目出现？”孙佛爷问道。

“除非他们本身就是不死之人，还有就是，有人在故意假扮他们的样子。你的那个朋友我很清楚，但他应该是年轻人的长相，但我却敢肯定，在几十年前，有一个与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我一直在孙佛爷家里住了两天，我们之间的交流很广泛，虽然他在他之前的故事里面骗我，那似乎他有着特殊的意义。

与他交流的目的就是让他将这个意义说出来，可是在后来的对话中，我却越来越震惊了。

我的震惊来源于其中的人，那张照片我拿在手里整整两天，眼睛死死盯着其中两张熟悉的面孔，那明明就是墨谷和蓝吉仁。

而我已经向孙佛爷问清楚了两个人，他们原来的身份究竟是谁？

答案既出乎我的意料，又在我的猜测情理之中，那个站在面容猥琐的人后面的人正是小白，而他前面就是黄建江黄主任，小白的样子与墨谷一模一样。

至于另一个人，则站在队伍的左侧，一旁是一个戴眼镜的教授模样的人，这个人就是郑楼，他的面容酷似蓝吉仁。

孙立儒的样貌变化也不太大，不过年轻的孙佛爷样子憔悴，脸色苍白，眼神当中带着无奈，他是照片当中几个没有笑的人之一。

照片拍摄的时间很可能是是第二次进洞之前，因为黄主任和小白的出现，所以我这样判断。

但那真的是小白吗？他长着与墨谷一模一样的面孔，虽然淡淡的微笑，但却显忧郁的眼神，此人在孙佛爷的故事当中最后的身份是特务连的一个高级特工，但那真是他的真实身份吗？

这里面牵扯到，孙佛爷给我所讲的这个超长故事的内容，我需要分辨出，哪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或者那些才是真实，那些才是烟幕。

对此我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孙涛竟然是孙佛爷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可见孙佛爷的触角有多长，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并不觉得孙佛爷想要干什么坏事，而是一种对事情的掌控而已。

而要掌控事情，那必须要搜集足够多的信息，庆幸的是，我的很多事情孙涛并不知晓，这可能是孙佛爷最后失去耐心，直接跟我见面的真正原因，那么他想要了解什么哪？

按照孙佛爷的势力和能力，我觉的他显得非常的谨慎，这又是为何？

想起外八门的背景，当初爷爷说云南之行有多方势力参与其中，那么除了孙佛爷的势力之外，是不是德国的那个康尔雷也有份？但我总感觉除此之外应该还有更庞大的势力在其中。

而孙佛爷给我所讲的这个故事当中，那个庞大的势力就已经点明了，难道这才是他的目的？

他故意使用放射性的元素这个敏感的话题，无非是要引出那个势力的话题，让我能够明白这一点，他是和目的？我一定要求证。

于是我找到孙佛爷，跟他开诚布公的讲自己的想法，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知道答案，哪怕是无法知道，但我也要起码靠近答案。

“是你应该给我一个想法，而不是我告诉你答案。”孙佛爷喝着茶轻轻地说道。

“我的想法已经告诉你了，还让我说什么？”

看着我有点愤愤不平的脸，孙佛爷笑了，“你是个聪明人，但所想的事情，方向错了。”

我抓过一张白纸来，在上面开始写，将我思考的一些条理性的东西整理出来给孙佛爷看，其中有一些自己的认识和判断，很重要的部分我因为也不确定只是将其但独立出来。

如果可能，我期望这些东西能够让我了解到孙佛爷的真实想法，或哪里的真实情况。

首先是第一条：阿尔泰金山的山体结构，后面画着一道直线，我写着：假。

下面是分析和想法，大体上就是地点的选择，假如在雪线之下，位置上的山洞位置，所谓的四层螺旋结构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