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开始的小镇上,我们一下车便看到一个老头牵着一只羊在卖。现在想起来,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当时在集市上的那个老头。现在想起来那玩意诡异的笑容,那哪里是什么老头,那变成变成了一只羊的鬼。那老头的样子,正是昨晚跟着我上山的那个。
我们一来便被发现了?
我和老范谁也没提。但这件事就像是个大石头压在我们心上,那便是那个胖子到底去哪儿了?
下了山坡,荒地山顶在背后,看上去让人想象不到在悠久的岁月里,这一大片地方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一场大战。
回到土路边,一路上也遇到一些村民。生活在山里的人常年劳作,最多奇怪的看我们两眼。老范不怕死,逮住一个老实巴交的哥们问他家里养了狗没,拿出票子说愿意用高价钱买。要不是我拉住他,他便要跟着见钱眼开的村民回家牵狗。
:胡正,你傻啊。这些农民他们自己又不知道,只要我跟狗本身把关系搞好,这些玩意这么爱吃腊肉,说不定还真能成。
我拉住他不为别的,只为以前癞子狗的时候,二叔说那是一种非常脏的东西,连二叔也不愿意去碰这些狗。
在院子不远处,羊的尸体也还在地上。因为即使有过路的村民都是绕着走。但却有一个老人蹲在附近,似乎正在看这些尸体。
:老同志,劝你最好别碰,这玩意熬不得羊肉汤,你要是真吃了。晚上会有它的同类来敲你门的。
老范开玩笑的一句话,这肉里面全是根须一般的纤维看着也渗人,怎么吃?谁知这个七八十的老人笑了笑。
:我知道。
他知道?
我们两个停住了。几乎眼睛一眨,那笑嘿嘿看着我们的老头居然没了影。
下午的时候,老范熬了一大锅的羊肉汤,将一只死羊拖进锅里煮。那肉不是一般的恶心。一个小时后,居然有香味传来。我和老范把羊肉弄上桌子。这玩意切不烂,只能是一整块装在一个大盆子中。
接着我们躲在了屋里。果然,不一会儿,远处的桌子旁传来吃东西的声音,我们偷偷走过去看,居然正是那个老头,正坐在桌子旁流口水吃羊肉。
我们和老范对视一眼,我们记得清楚,昨晚的狗已经全回村子方向了,但其中有一条被其余的恐吓,留在了这附近。老范指了指屋内,
:该不会就是他?
我说在门口遇到他之后,你就屁滚尿流的回来煮肉,你还问我?
:你以为我想,谁让我说出口了,这些玩意这么邪,我要是不煮,它们能把我煮来吃了。
这件事非常的别扭,房子已经买下来了,但进屋我们还得敲门。老人转过头,眯着一双眼睛看着我们,动作显得很古怪。
:晒了一上午,黑水都晒没了。那股味儿也没了,就能吃。我平常都是吃村里的冷饭,隔牙,很痛呢。
老范说话小心翼翼,堆起一脸的笑容说,老人家,虽然时代不同,到流派还是一样的,都是南方人,你是哪个流派的?
这老头一脸的茫然,只顾着吃肉,似乎对于风水流派什么的已经迷茫了。抓着一块香肉兴奋异常,屁股还在凳子上不断的蹭。
他是什么意思?这个老头指了指门口的土路。
:这条路,是条分界线,这么多年了。那些东西都在荒山上,我们在另一头的村子里。以前是老余在这里讨饭吃,守在这里。现在老余死了,它们就叫我过来守着。这群骚尿蹭腿的玩意,就知道欺负我。
老范去搭讪,这老头只是吃不理他。诡异的是,屋内一大股的狗尿味。
:哎呀,老同志,你随意,我就喜欢闻这个味道。哟,我忘了放花椒,汤得放花椒才好吃。
套过近乎后,老范的胆子大了起来,随口问有没有看到过一个胖子?
要说问话,没什么比问本地的土狗更清楚的了。谁知这个老头居然回答了我们,他眯着眼睛,
:他去了门口这条路的另外一边,村子里有个夹腿骚尿看到过。那边是那些羊脖子的地方,我们很少去。
天色暗了下来,这老头晃晃悠悠的出了门。过了很久,我和老范才敢跟出去,再也没有老头的影。只是大门的一个角落,趴着一条癞子狗,肚皮圆滚滚的似乎已经睡着了。
本来准备当夜出发,但我和老范合计了一下,还是等到了第二天上午。
一大早我们便出了门,沿着土路往前走。按照那个老头说的,我们再进行猜测,胖子失踪,是去了这条土路的尽头。那胖子的来历本来也邪乎,他一到荒山附近便去了某个地方?来了这么久,我们一直待在荒山一带,并不知道这条看似通向秦岭深处的土路到底延伸到何处。
清晨的薄雾中,我们越往前走,安静空旷的山地间,越让我们感到害怕。
一条土路,便这么通向荒山深处,在那一只老狗的口中,土路的另外一边是所谓的羊脖子的地方,只是我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条土路竟然有这么长。
到了上午十点,薄雾依旧没有散去,但我们已经走了接近三个小时。周围的荒山中连耕地也看不到了,可见就是那些村民,也很少来这片地方。
我们已经忘记了自己走了多深,每次遇到分叉口,我和老范都选择左边,周围的地貌逐渐开始大不相同。最终我们找到了一处杂草地,草地上有很多石头,在其中一块上发现了模糊的字迹。老范说这是难看的篆书,
我看到了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