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固定好之后,我才带着吕思明沿着路边的一个方向走。我们沿着那三个老头消失的方向进了树林,走到这片山坡山顶的时候。吕思明问我,刚才那三个老头这么厉害,现在去哪儿了?
我只是让他跟着我,不久后在树林里发现了一片空地。
这片空旷的荒草地周围有黄纸烧过的味道,最终,我们在地上发现了好几堆纸燃烧过的灰烬,还有一些碎了的细线和漆黑的锥子。
:会长,你看那是什么?
居然是树林边,一棵大树横在地上,看样子是硬生生被拦腰打断,断口还是新鲜的。吕思明问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会长,刚才这些人,看上去是我们惹不起的人啊。我,我有点害怕。那三个老头你也看到了,差点让我全部都死。这个什么岷山派,我觉得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会长,要,要不走吧?
大战的痕迹诡异的让人不敢相信,最终,在一块满是青苔的石头上看到了那三个老头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坐在上面。低着头,胸口插着他们自己的漆黑锥子,胸前全是血。
:会长,他们全都死了,死在了自己的东西手里。
这一幕非常的奇怪,这三个老头还瞪着双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死状不仅恐怖,而且可以用凄惨来形容。
如果不是自杀,那这简直就是虐杀。
吕思明不敢相信,这三个厉害到可以用邪乎来形容的老人怎么会自杀?
我看了看周围的痕迹,摇了摇头,说不对,不是自杀,刚才有人来过这里。,
:是谁?要了这三个老头的命?
我叹了口气,从三人的尸体旁捡起一点还没烧完的黄纸。看着我手里的那截熟悉的黄纸,吕思明惊呆了。
我形容不出此时自己的心情,轻轻说道:是卢老。
我叫吕思明先回去,吕思明问我去哪儿我也没回答,反而沿着另一个方向下了山,几分钟后,在一条岔道的荒芜土路上,一辆车静静停在路边,我敲了敲车门,里面有人吃惊的看着我,居然是白天公司来的两个老板。
:小胡?
我问他们来这里做什么,两人只是笑不说话,果然不到十分钟,便看到有个弓着背的老人从漆黑的山林里走了下来,正是卢老。
卢老一身衣服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刚才动过手的样子。看见我也不吃惊,两个老板连忙下来将他扶到车上。其中一个老板有些惊魂未定,看到卢老下山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
:南门八派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岷山派心狠手辣,这次三个爷字辈全死了,得想办法嫁祸到别处去,不然会有麻烦。
另一个立刻骂道:卢老都没说话你怕什么怕?再说了,小胡有浙江的黄盘,往山上一丢,可以把这事儿嫁祸到北边去。
还在说话,卢老挥了挥手,这两个老板便闭了嘴瞬间走开了,车上只剩下我和这个刚刚才下山的老人。漆黑的车厢中,我面前的还是当初那个无害的圆脸老头,
:小胡,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是知道南门八派。
我心里有些吃惊,其实最开始接触风水的时候,我便听到老范提起过,那是南边自古就有的八个派系,如果说研究玄学的就能算是风水先生,那么这八个派系在老范嘴里显得格外的神秘,据说大多的风水先生都是出自这八个流派,当初老范的师傅便是里面的一个反手派的系别。很早以前因为了解少我认不出来那些可能是什么流派的人,但第一次见到八派的人,是在我爸走的那天晚上,那群守在我家门口的人。
我还记得当初有个中年人非常自信的告诉我,有他们在,没有人和鬼能够进入我家的门。
而我也知道,我奶奶属于两江pai,虽然只有一个人,但似乎也在八派之中。
:南门八派,那都是外人叫出来的。就像朝芬,她从来没承认过什么八派,在她看来,风水本身就没有派别之分。
卢老叹了口气,
:你所知道的周易老庄,但真正的风水,其实是唐后南北朝时期开始兴起,人都有自私的,有了传承也就有争斗。这里面的事,比你想象的还要恐怖。要说史上,有那么几次,八个流派其实可以统一。其他的朝代都距离太远,最近的一次便是朝芬先生横空出世,很多人都认为她能统一南门。土地人心都这么大,真实的情况是谁能做得到?
那么多的深山老林,谁家没有祖殿祠堂,全是厚重的阴寿。能以一己之力压住南边的人,自古五一不是凤毛菱角。但这些人,往往在道途上走的很远,早就看不上这些俗世死斗。你二叔之所以看中这家两江公司,也有寄托传承的意思。真正的两江一派的人,是姓李的,所以说从某种意义上,大家都认为两江的传承到你奶奶为止就已经断了。
我呆住了,卢老看着我的表情,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那是其他人会在意这些,你看你奶奶朝芬,还有你爹,他们连所谓八派都不承认,他们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事。
卢老犹豫了一下,
:那三人也是手段狠戾之辈,岷山出身,只可惜眼前不亮,死在我手里也怨不得我。杀都已经杀了,只能说他们命不好。既然这次二皮决定浮上台面,说明他有他的计划,他这样做,应该是查到了什么,不然不会轻易的动这些门派。
:小胡,答应我一件事,不管什么情况下,你要相信你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