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早已下班,严收去打开了楼道的灯。
刚刚一开,突然,电灯便闪了两下,我们三个沿着走廊继续走,到了一个拐角。
只听一个有些淘气的声音似乎就从我们身边响了起来:哥哥,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篮球?
两个职员吓的不敢往前走,严收看着空无一人的周围:是,是那个小孩?他在这里。
严收所这估计是一个以前死在这里的孩子,长久之后魂魄留在这里,和其他楼层我们看到的没有区别。但他想不通,为什么坐了半个多小时的电梯,我会在这一层下来。
我选了个地方,是在大厅的沙发后面,叫严收将一旁的两个盆景搬过来,摆在沙发周围。将这个角落遮住。
严收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吕思明却接了话:这你都不懂?植物喜阴,只要按照特定的摆设,便可以遮住人气。会长这两个位置不是随便选的。
沙发被安放在走道角落,我们三人藏在沙发的位置,隔着树可以将外面的情况看全。
果然,不一会儿那声音便再次响起:有没有人看到我的篮球。
两个职员大气都不敢出,在我的示意下,他们屏住呼吸,偶尔也只是对着嘴边的树木叶子吐气。远处黑暗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正是之前我们看到过的那个小孩。
这小孩只是个小影子,似乎有些害怕,在墙角露出身形之后,不断的往旁边看,似乎在确定有没有人。听声音,似乎是另外一头的电梯门开了,脚步声传来,是几个下班后又回来拿东西的工作员。
听到有人,那小孩快速的将身子缩进了墙角。陌生人开了侧面一间大厅的门,拿完东西后又快速的离开了。
周围安静了下来,那小孩才战战兢兢的再次走到走廊上,一个孤单的小身影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走着。
:有没有人看到我的篮球。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你们不是说要来接我么?走的时候怎么看不到我?我的篮球。
细小的声音中,这小孩在这一层的各个地方走着,严收小声的说,这就是一个死在这里的小鬼,楼层这么高,会不会是去捡篮球的时候摔死了?这种鬼魂,会一直游荡在自己死去的地方。
严收的声音有些抖,藏在树叶后面,两个职员似乎想不通我来这里做什么。
自从之前那几个路人回来又离开之后,灯被再次顺手关上了,天早就黑了,这层楼越来越黑,小孩也不知走去了哪里,只能听到楼层某个角落的声音。
突然,我手里的罗盘一抖。
:会长,怎么了?
我眼睛瞪了起来,慢慢往几个大厅的走廊深处走去。就在这时候,另一个声音似乎响了起来。
:孩子,你在找什么?
这个陌生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让他们放下,但这两人似乎害怕,跟着我的时候还把那两个盆景抱在手里,走路特别的别扭。
前面是漆黑的走廊,,
:会长,我没听错了,这里怎么还有人?
几个小公司大厅的门都锁了,这里不可能还有人,走到走廊尽头,我们发现那小孩正站在一个里侧大厅玻璃门的门口,似乎有些害怕的往里面看。
里面是职员工作的地方,隔着玻璃看进去,居然在一张办公桌前,微微的亮起了光,那里面坐着一个人,居然是个老头。
:大门缩了,等全关了,里面怎么还有个老头?
这老头像是突然出现在里面硕大的办公室角落,我们蹲在角落,两人抱着盆景,只敢透过树叶的缝往里面看。
老头朝着门外招招手。
小孩的呆呆的影子穿过玻璃门走了进去:爷爷,你看到我的篮球了么?
老头只是在笑。那笑容显得非常的慈祥,但在我眼中,这老头的笑却十分的诡异,盯着走进去的小孩影子。
:老爷爷,你看得到我,你在这儿干什么呀?
:孩子,你过来。
小孩睁着大眼睛,好奇的走到了那老头面前,我做了个手势,一旁的严收抱着盆景死都不肯放,抖着手将玻璃门撬开。
远处的小孩已经走到了老头面前,好奇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老人,老头已经伸出手,轻轻地摸到了小孩的头上。
我看的清楚,那老人慈祥看着小孩,一双眼睛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到爷爷怀里来。
这个小孩害怕生人,摇摇头往后躲了躲。
这是我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我们从另外一个门进去,绕到了办公室后侧,只能看到老人奇怪的背影。突然一阵哭声传来,我们看不清楚这个老人正在对那小孩做什么,哭声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便戛然而止。
我突然站起来走了过去,到了那个角落,居然只有这老人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全身奇怪的抖着,刚才的小孩已经没了踪影。
他猛的回头看着我的方向,慈祥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没想到这里还有人。
这个奇怪的老头当做没看到我,拿起手往自己嘴里拍,接着他停住了,一只手已经被我抓住了。
:你们是谁?还不下班?
这个老头看似只是个普通人,外人看不出,他的两眼有些诡异的泛着黑色。我说了句:这样做,不太好吧。
他的手被我抓着摊开了,他的手里居然捏着一个虚影一般的小手,正要被他拿起来往嘴里塞。
我单手一扭,下一刻,一块罗盘碰的打在了他的背上。办公室里的老人被我打弯起了腰,弱弱的小孩哭声居然从他嘴里传来。
:给我吐出来。
这个老头突然扭过了头,脸上的表情哪里还是刚才慈祥的老年人,居然像是一只动物一样往旁边一跳,接着没了影。
:会长,他,他在你背上。
两个职员抱着盆景,惊慌的喊了一声,严收打开了办公室的灯,墙上的影子显现出来,我背上真的趴着一个东西。
我身上的西装一紧,看上去像是瞬间小了一号,是衣服各处的细线瞬间收拢,背上的影子被高高的弹起。我没有管背上剧痛,转身便抓住了这老头枯骨一般的手。
开灯之后,两个职员也终于看清楚了这老头的模样,藏在这栋大楼里的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被烧掉房子的一家五口中的老头。
我两根细线捆住他的手,将他的手从背后擒住,骨头响声中他的两个手臂已经被我反过来打了一个死结。
将他按在桌子上,碰的一声桌子都垮了一些下去。
我的动作非常的快,他的双手居然冷的像冰一样。
突然,咔咔的声音响起,居然是他的头彻底的扭转了过来,一张脸从背后诡异的看着我。这张诡异的老脸突然笑了。
连个职员已经冲了过来,我赶紧让他们退回去。
话音还没落,绑着手的线便已经断了,邪乎的力道传来,我一脸震惊,被打退了好几步。
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罗盘被震裂,这个老人的手已经被我打了结,这种手法是我从以前的风水先生哪里雪来的,即便是当初船上的那种衣服,也一时挣脱不开。但这个老人居然全身诡异的弯折扭动,场面恐怖到了极致。
诡异的声音在办公室里传来:这是坤葵锁,但这具身子已经死了几十年了,你锁不住我的。
最后的扭动是他的头从背后翻了古来,弯折的身子打直,双手已经解开,他重新坐在桌子旁。
诡异的声音再次在屋内响起,老人诡笑着看着我,长大了嘴,躺在了桌上,接着身子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我收起手里的断线,向着空荡的办公室说了声:你出来了?
两个职员吓的半个身子还藏在盆景里,
:什么东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