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风水先生居然一脸的沧桑。屹立在石边,看着周围的一切。
:三十三年前,老夫有幸来过此地,当初的鬼城远不是现在可比,这口棺材在那时候,就被挖出来过一次,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它了。
感慨之中,这个不起眼的老人家唏嘘了一声。
:只是我的哥哥,却没能出去。落了个残疾,离开不了潘江,跟当时的很多人一起,客死他乡,死在了潘江市。
这口棺材被挖出来过?而且老头这样说,旁边有一小部分人似乎一点都不吃惊的样子。几个老年人同一时间蹲了下来。说着不知道那东西还在不在里面。
他们似乎对这口棺材很是惧怕,没有拉出土,只是在四周将罗盘埋进土里,一共八个方向,我问旁边一个人,他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
:你连这座鬼城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谁带你来的?这几个师傅是要切断这口棺材和地下的联系,看到那些蛇窝没?长年累月的为这口绣棺聚阴气,渗透到周围的土地里。说了你也不懂。从风水上面讲,是一点聚阴,观山幅水,只要解决了这儿,这座鬼城就算彻底的没了。
这人说错了,他说的我还真懂一些,大学是历史专业,对于山水位置这些东西,多少我能听个明白。
八块罗盘插入土里,将棺材与周围隔开,几个老年人伸手正要去开这口被绣布裹着的木棺,不知为何,我心里一个机灵,难道这口绣棺里,是那一副画上的女人?
棺材打开了,在场的风水先生全都呆住了。因为这口绣棺里,居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
突然,我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周围的空气像是变黑了一些,再一看,我们这一群人里,似乎有几个影子闪过。
白瑾问我怎么了?我悄声告诉她,赶快走。
罗盘开始疯狂了转动,一个老人家对着这口空棺材,声音都呆滞了。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那具女尸呢?
接着是惊恐的惨叫声响起,居然是好几个风水先生扑向了旁边的人,这几个人像是着了魔一样,一脸青黑,不管怎么叫都不答应,发疯一样的乱打。一群人慌作一团,只有几个老年人哆嗦着站到了一边。
:不可能,被邪气入侵了,他们的魂魄成了魇鬼?
发疯的人一共有八个,其中就有那个折了手的中年先生。
月光之下,我看到了什么,这几个人的背上,几乎每一个人,都趴着一个淡淡的影子。剩下的人说什么他们被鬼上身了,用罗盘压住这几个人的脑袋,谁知刚刚放上去,碰的一声,好几个木盘子当场崩裂。
这八个脸色苍白的人,露着邪笑,走到了石碑的周围,接着开始对着中间的棺材朝拜。
这一幕非常的诡异,月光更亮了,我终于看清楚了,这八个人身趴的那些影子,不是别人,正是鬼城入口处的那些乞丐。
有人惊呼,他们是什么时候被上的身?
场面发生了变化,本来是八块罗盘将绣棺围住,但此时,成了这八个人站跪在外面,脸上的笑容已经不像是人,分明就是我见到过的那几个乞丐,从八个方位将我们这群人团团围住。
我颤抖的说着:难道是在进来的时候,这几个魇鬼就藏在了他们的身上?
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为什么几辆货车一进来,那些乞丐就不见了,从现在看来,他们是藏在了这些人的身上。这些乞丐中就有当初的那个老太婆,分明要比下面的魇鬼邪乎太多。
有人不相信,红线一牵,拿着罗盘就要冲出去,谁知这人刚刚冲到半路,眼睛一瞪,莫名其妙的倒了下来,手里的罗盘已经崩裂了成了好几块。
人群中不断有人莫名其妙的倒下,如果说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场面,那就是今晚,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一个人站在一旁边,突然眼睛一瞪,脸色开始发黑,接着便倒在了地上。
有人惊呼,难道我们之中还混着一只鬼,不断的要我们的命。但即使是几个老人家也发现不了。他们围做一团,背靠背的抵挡着四周。
我不敢相信,就这么一会儿,其余的人就全死了,只剩下几个年纪大的和我们两个。
我亲眼看到,从这些死了的风水先生身上,一个个带着黑气的影子挣扎着站了起来,他们满脸似乎泛着黑,僵硬的经过我们身边,向着下山的方向去了。每一个死了的人,都变成了魇鬼?
正如我所猜测的,周围的八个人影,难道是故意将我们封死在这里。风水上面的道道我摸不透,但我知道在这座鬼城之中,此时我们已经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八个人慢慢的围了过来,我背上的毛都立了起来。难道今天就是我的死期,加上从地里不断钻出的蛇,周围的空气中似乎都冒着黑气。
我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什么捏住了,我看到白瑾的脸色开始发青,不用猜,此时我自己的脸色肯定也是这样。谁曾想过,这鬼城的中央,居然是一个陷阱?
白瑾想到了什么,突然喊了一声。
:胡正,你快抽烟。
她是什么意思?白瑾说你别管那么多,只需要抽烟,要不我们都得死。
我抖着手把烟拿出来,还是白瑾帮我点的。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拿上烟的一刻,周围的八个人居然同时停下了步子。
此时出现了一片诡异的安静,八个人的身子慢慢倒下,我亲眼看到,几个乞丐模样的鬼影,从他们身上走出来,接着站在一旁。
:胡正,我们快走。
这招居然真的有用?在大门口的时候,我无意中抽了一根烟,当时那个乞丐突然露出害怕的神色,白瑾说它们害怕你抽烟的样子。
我和白瑾从一旁跑出去,几个老头也跟了上来,这些乞丐鬼影始终没有再动,只是远远的看着我们。
经过一条狭窄的上山通道。到了下午山顶的那几座砖房的地方,再往前就是死路,我和白瑾前脚刚进去,后脚几个老人家就闯了进来。
:黄伯,您没事吧。
白瑾去扶住一个老头,这老人家的脸色已经白的不成样子。
:没想到啊,过了这么多年,这座鬼城依旧不是我们能来的。
我手里还拿着半截烟,另一个老人家突然过来看着我:小伙子,你是谁?
这一下把我惊到了,似乎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些魇鬼会害怕我。这间屋子我们下午便来过,是那个乞丐老太婆的房子,里面像是几十年都没人住了,只有墙上还挂着一幅画。一轮明月,月下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美的不可方物。
另一个老人家过来想要动手,看了看我的样子,居然忍住了,不知道他怀着什么心思,激动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小伙子,你想不想知道三十三十年前,这座鬼城是怎么被破的?
此话犹如一个霹雳打在我心里,几个老人家没管白瑾,居然同一时间看着我。
:白世侄女,他姓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