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上吊自杀的,这个新闻的标题醒目,是因为他是个儿童,而爬上那么高的地方上吊,算得上是个新闻。
突然,我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那是一幅幅血腥的画面。我满脸虚汗,白瑾问我怎么了?
我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是翻天覆地,这些照片我都看到过,就是那晚上还在家的时候,在那电脑上莫名其妙弹出来的那些照片,当时的那些照片更多,甚至场景更加诡异,其中就有这里面的一些。
:你看完了?
白瑾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我白着脸点了点头。白瑾问我,有没有发现这些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点。
我心想这照片能有什么共同点?
白瑾突然脸色郑重了起来,她从身上拿出了一个老相机。
:这就是我们家当初在龙门山上,拍下那些照片的那个相机了。我拍给你看,你就知道了。
她拿着相机对着这些照片,咬着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似乎做了这件事情她就会没命。
她突然看着我:胡正,你做什么?
我手已经放在了相机上,拿了过来说道:我来吧。
简单的三个字,白瑾一脸复杂的看着我,接着点了点头。
我对准镜头,镜头里的照片看不出什么奇怪,但就在我按下快门的一瞬间,突然,一阵冰冷的感觉袭来,接着我忍不住的背心一麻。
:胡正,你怎么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这屋里突然多了什么东西,捆着我的全身一样。但这时,一阵烟味传来,居然是我身上的西装再次开始冒烟。
似乎是某种邪物被我的西装所驱赶走了,轻轻对着旁边按了一下,放下相机的最后一刻,我已经口皮发白,白瑾问我,刚才这屋里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因为我拍照的时候,他居然感到那一刻屋里的温度冷到了极致。
我摇摇头,让她去把相片冲出来。
当我们看到冲洗出来的照片时,我浑身冰冷,这些老照片再次拍出来,几乎每一张上面,居然都多了一点东西。
那是一个白色的模糊的人影,出现在这些照片的各个角落。
小孩上吊的那一张,这个人影远远的出现在铁门的一角,而这个人影的非常奇怪,两个手并不对称,左手似乎拿着一件什么东西。
那是一块布。
这一次我和白瑾都变了神色,虽然模糊,但那鬼影手里拿的布,怎么看都像是我带在身上的那一块。
这块布突然出现在这些照片上,而洗出来的照片中,最后一张是盖着的。我去翻,白瑾对我说:你最好不好看。
她的眼神中带着惊慌,我没管那么多,一下将这张照片翻了过来,照片上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屋子的场景,是我在放下相机的最后关头对着窗外按的一下。
只看了一眼,我便浑身发冷,我扭头看了看外面,什么都没有,但照片上,淡淡的似乎有一个模糊的鬼影正飘在我们这个二十几层的窗户外面。
白瑾拿着叶子,对我说:拿到照片之后我进门第一时间看了一次,外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东西的诡异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计,不算上我,至少超出了白瑾的预计。
我点了根烟,走到窗口,正面对着照片上个影子漂浮的位置。这一瞬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怎么做,只是突然从心里升起的一种愤恨。
难道这么多天,每天晚上我站在这儿,那个影子都在外面看着我?只是我看不到它?我从身上掏出了那块布。静静的看着上面。
身上的西装莫名其妙的再次开始冒烟,这些淡淡的烟雾来的非常的诡异,我甚至产生了幻觉,烟雾之中,我看到我手上的这块布的样子变了。
上一次这块布显出诡异的图像是在飞机上,那个后来死了的人用手机拍照,布上面显示出一张鬼脸。而此时,我看到这上面居然显示出了一个人影,一个被杂乱的线条遮盖住的原本的刺绣,似乎是个女人。
:胡正,你怎么了?
白瑾从身后拍了我一下,我一个机灵,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坐在了栏杆上。我刚才居然产生了幻觉,快速的爬回来,我背心全都是汗。
白瑾说我刚才看着这块布,莫名其妙的出了神,她怎么叫我我都不回答,还弄得满屋子都是烟味。
这幻觉来的太过突然,我一身冷汗,回去之后,指着照片上的人影说,这个影子是个女人。
:女人?
白瑾皱眉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告诉她,能够刺绣的,不是女人是什么?手里还拿着块布,虽然我们这种人不解风情,但这道理再简单不过你还想不通?
说完我又告诉她,让她沿着这潘江市去往去找找,看看向东的地方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白瑾一脸的不解,我低头不说话,因为连我都想不通,心想难道我告诉你,我刚才在手里的布上看到了一副刺绣?上面有一个人,用手指着东边?
白瑾走了,这天晚上,我久久的没有睡着,也不是我胆子大,而是我心里始终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我甚至再次走到了走廊的窗口抽烟。
半夜三点过的时候,没有任何诡异的事情发生,我对着阳台外面的夜景,心里一股怒气实在是忍不住。我像个神经病一样对着外面的空气说道,
:你到底是谁?
:那些小区的人都是你杀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个什么东西?
阳台外一片安静,没有东西回答我。
过了很久,突然起了一阵风,吹着什么东西动了动,居然是我放在手边的那块布。本来没什么出奇,我正准备转身回去,突然我停下了脚步。
一晚没睡,天已经快亮了,我看到潘江市的东边,多了点什么东西。
成片市区的楼房背后,居然传来了一阵红光的光亮,喧嚣之中,就像是这座城市的一侧突然出现了另外一座城市,散发出一点不逊色于外面的霓虹夜景的灯光。
我身子发麻,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幻觉之中,我亲眼看到了这座城市旁边还有另外一座城市。壮观的场面难以置信。
回到床上,好一会儿我才清醒过来,骂自己真的是脑壳晕的疯了,什么另外一个潘江,那根本就是太阳升起之前的曙光。
而第二天下午,白瑾打电话来说,她有些发现。让我去东边找她。
潘江市的东边全是老城区,一栋栋小区就没有超过七层楼的,我跟着白瑾到了这儿,看着这些修了十来年的房子,和穿梭落后的小巷。一时间也没了办法。
这地方太大,给人的感觉甚至不是城市,要不是也规划在潘江市区里,你走进里面,就像是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一般。
不仅如此,这儿的开发似乎还不全,就像以前四川的重庆,一座座老楼坐立在不平的山地上,甚至还有些是乡下一般的楼房。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花了眼,这就是我昨晚看到闪着一片诡异红光的地方?
见到白瑾是在一个路口,她带着人正向一旁的路人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