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曾经何时我也是个叛逆个性。
隔了这么久,这件西装穿上还有股烟味。
出了之后,我脸上的笑容没了,看着这张请柬,说实话我非常的犹豫。最后把心一横,也是到车站坐了车。
在车上一个大姐扭头边骂,谁这么没素质在车上抽烟。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在我我附近闻了闻,奇怪的看了我身上的衣服一眼。
到附近的市区,按着卡片找到上面说的地方,期间我给两个能正眼看我的领导打了电话,休息日全都不耐烦的问我什么事儿。
站在这个商业区的大楼门口,我终于还是有些不敢进去。
这张看起来像是企业不想表明方式的邀请卡片,并不是我妈和我想的那样?那究竟会是什么?
这栋大楼是个内设的商业圈,一二三四层全是百货商铺,再往上是高档宾馆和洗浴中心。但指示牌上只是标到了五楼,而这张邀请卡写的是六楼。
我去网吧待到了傍晚,到了卡片上注明的时间,我原本的打算是就这么回去,反正只要给我随便交待一下,这事儿也就成了,至于隔壁那胖妞的问题,到时候厚着脸皮再让她去说说,看不看得上我就只能看天意了。
我把请柬拿出来看,正准备进电梯,突然一旁来了个服务人员,上下打量我一翻,告诉我电梯通道在对面。
我心想难道这玩意坏了?跟着他走去到了环形楼对面的电梯门,此时正好一旁的咖啡厅里有几个人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另外的有中年妇女,也有男子。
一群人一起进了这部不大的电梯,我坐这种玩意的习惯是蹲在后面让人先按,反正都是那些楼层,跟着到了地儿自己补按就成。
我在里面低着头,周围几个人都没说话,这时候我才发现有些奇怪,这几个人看似随意的站着,居然相互之间都隔着一段距离,给人的感觉像是他们虽然不认识,但都不敢相互太过靠近。我随意瞟了一眼电梯按钮,接着呆住了。
居然只有一个按钮,上面写着一个六。
怎么可能?刚才引路的服务员是怎么回事?这个电梯只通到第六层?那么这些人是做什么?
门开了,几个服务生把我们迎了出去,我这下彻底傻了眼。每个人都出示了一下邀请卡,接着被带着往一个灯火通明的走廊里走去。
我说我来错地方了,转身准备回去,接待的服务生一脸标准笑容:先生,没有邀请卡我们的人是不是带您到这部电梯的。
拿过我这张红色邀请卡看了看,这服务员脸上的笑容居然有些呆,告诉我道:胡先生,这边请。
此时我心里升起了一个想法,重点是在那胡先生三个字上。我突然改变了想法,心里有些激动,不管是哪儿,这地方我一定要去。
她带我到了一个很大的宴会厅。这里的装饰非常的奢华,而且男男女女的已经站着好多人,居然是一个酒会?
优雅的歌曲声中,这里很多人都静静的坐着,端着酒杯相互聊着天。
服务员把我带到一个角落,把一根木凳放在地上:这是您的位子。
我最喜欢的位子?坐在这板凳上我跟蹲在地上没什么区别,隔了一道墙便是圆顶形的高档厕所,我人都能被遮了个全。这个角落太过寒酸,但居然有个好处,从这儿看出来,能够看到这个巨大宴会厅大部分的地方,但他们都不会注意到我。
这么高档的地方,到处都是红木金边,水晶装饰,要找到一根这么寒碜的小板凳怕是他们也废了很大的功夫。
我一个人像蹲坑一般蹲在这儿,来来往往的服务员也没正眼看过我一眼,只是之前那人端来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个小木牌牌还有一大堆精装散烟。
烟的牌子我没见过,只是把金属火机揣进了兜里。我听到那服务员在远处小声的抱怨:看吧,那可是帕克老款,这人真是的,每次都这样,能来这儿的还买不起?那么多烟抽不死丫。
我觉得有种叼着烟蹲坑的感觉。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拉屎”的我,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没想到居然是白瑾,穿着一身靓丽的长裙,我有些看呆了,赶紧低下头装作没听到。
一双脚尖出现在我面前,
:胡正,是你?
我张嘴想说我来这儿打工,又看到旁边女服务员鄙视的眼神,我只好悻悻的没开口。
白瑾走了,她坐在第一排的桌子上,旁边跟着好几个西装衣服的男子。外面的人自助餐家红酒,我这儿只有一大堆的烟。
:您就不给拿点烧肉过来?
服务员对我说道:先生,向来您那张邀请卡的钱全都给你放在这堆烟上了的,您还会饿?我估摸着老子是揣了那个打火机,这女的说话才这么难听。
忍到酒会之后,外面安静的下来。看到台上的布置,此时我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酒会,居然是一次非常奇怪的拍卖会。拍卖的居然全是一些古董一类的东西。
说这个拍卖会奇怪,是因为似乎来这里的人都懂某种诡异,工作人员把东西抬上台,不说话,下面的人直接开始举牌。
如果不是学历史专业的,很多东西我都看不出名堂。一件明代的景德瓷,举牌人的价格高的让我不敢相信。
这地方是什么地方?
瓷器,书画,很多都是绝版的东西。通过大屏幕放大显示到远处。
到了后面,抬上去的东西价格便越高,其中有个22号,是之前跟我一起坐电梯的一个老头,貌不惊人的坐在前排,但他和35号,还有居然就是白瑾的3号,举牌的时候,价格可以让其他人望而却步。
出了门我便是个在国企上班的劳务工,这种场面我怕一辈子只能看到这一次。蹲的地方太狭窄,被烟盘子挡着挪不动步子,我腿有些麻,怕打翻烟,叫服务员帮我端一下。
谁知这个女的拿起我那个牌子,直接举了起来。
:13号已经出价,各位?
我傻住了,抖着声音问她做什么?而外面的大屏幕上正好放着一块玉镯子,周围对这件东西的争夺已经到了吓人的地步。
宴会厅里一片安静。之前那几个号码的人,看了看角落里的这块牌子,居然没有人在举牌。
他们看不到蹲着的我,但我可以看到前面,那几个出高价的人狠盯着我的方向,有人想要举,我心里有些激动,快点举,快点举。那人却摇摇头,似乎这个13号这么恶心数字的号牌,居然让这几个人貌不惊人的人也都放弃了。
我绝望了,怎么也想不到会闯这么大的祸,那么多的钱,我从哪里拿得出来?在现场大多数人不对劲的目光中,一个老头开口骂了句:一个13号让你们怕成这样?没人出钱?我来。
但这个老头居然是个怂货,几个人说了两句,牌子就是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