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有一支神笔,凡是知道的都知道那是阎王生死令,他口中的阎王生死判,就是凭借他手中的这支神笔来判人生死的。
不知道的人是因为他手中的神笔,知道的人,才知道是他拥有一双阎王生死瞳。
三十年前,张三爷知道了林朝宗的阎王生死瞳的秘密,为了得到登仙路,独霸登仙路的目的,先是在罗丰山害死了林朝宗,因为我拥有外公阎王瞳的血脉,张三爷就从我还没有出生开始策划,让我成为至阳之人,等到婆婆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我已经出生了。
最后红婆婆为了保住我的小命,被迫听从张三爷联手,施展禁术,把我的至阳真气封印在体中,这才成就了我的七星封阳体。结果就是拥有大好神途的红婆婆,英年早逝,红衣大神一脉,至此在人间断绝。
张三爷守候在我身边十八年,就是为了给我的七星封阳体定时补充阴气,封印我体内的至阳真气。
至于詹天野,同样是他人为制造的另一个特殊的存在,纯阳至阳体,内阴外阳,而我是**内阳。
这样一个纯阴,一个纯阳,用纯阳之血和纯阴之血祭祀登仙路,阴阳互济,才能化生无边混沌仙气,开启登仙路。
我听完张三爷的叙述,心中越发的沉重,张三爷越淡定,越说明我逃生希望渺茫。
同样,我也不禁为张三爷门中的人的执着和坚持感到震惊,一个人坚持一件事一年,那叫坚持,能坚持十年,那叫执着,如果坚持一辈子,那已经是偏执了。如此看来,张三爷门中所有人,都是偏执狂。
张三爷一生可以说都在谋划登天路,无论是谋划我的七星封阳体,还是谋划詹天野的男儿之身的纯阴之体,都是为了今天,都是为了这一刻。
眼看着张三爷眼前的这个阵法已经完结,精血刻画的大阵繁复无比,至少有数百个冥文组合在一起,才组成了这个阵法,而整个阵法一阵红光闪烁,更像一个更加高级,更加复杂的巨大冥文一样。
此阵法一成,就有阵阵血气溢出来,然后一股仙风吹来,直接卷起血气落到虹桥之上。
张三爷如释负重的掷掉手中的仙笔,眼看阵法启动成功,他的脸上终于显出了三分动容,表明了他此时的心情愉悦。
他伸手一指阵法中间,其中一个六芒图案,对着我说道:“进去吧,你知道的,我张老三想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失败。这是个炼尘祭祀阴阳混沌生仙阵,用至阳真血,和至阴真血,祭祀阵法,炼化凡尘,依靠至阴,至阳的精血,化生无边混沌真血,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祭祀开通登仙路。我的登仙路,就差最后一步了,十八年策划,就在今朝,希望你不要让我动手。”
“哈哈,十八年的策划,我也当了十八年的傀儡啊,三爷,用我和詹天野的命,开你的登仙路,用你同门的血,祝你扫清障碍,这就是你的登仙路啊,这不是仙路,这是血煞魔路啊。”我听闻不由的哈哈大笑,笑声里尽显悲怆,这就是修仙界,把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演绎的淋淋尽致。他要用我的命,我的血,开通他的路,说的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啊。
“哼,我们一门四脉,始祖密令,都是以我一脉为尊,他们三个以为登仙有望,就可以脱离我的命令,居然联手逼宫,他们这才是叛逆,我借助登仙路清除他们,这是清理门户。至于你,和詹天野吗,养猪一载也要杀了吃肉,何况我养了你们十八年了,也是时候给我贡献的时候了。”张三爷淡淡的一指阵法,随手一挥,就是一把人偶撒了出去,遍布阵法的各个空位。阵法红光一闪,个个人偶猛的大嘴一张,直接面对阵法的中间的位置。
我看到那些人偶,突然一惊,那一个个人偶居然都是吞噬人偶。
这个时候,我身边的詹天野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三爷,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求你放过我把,放过我吧。”
詹天野大声的哀求着,从地上咕噜一下子爬了起来,转身就往祭台下跳下去。
詹天野乃是凡人,但是并不是笨蛋,知道了张三爷要用我们的命,他没有我的任命,也没有任何的实力,唯一的反抗的能力,就是逃跑,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但是,他不知道张三爷的能力,所以才会跑,我悲哀的看了一眼逃跑的詹天野,我知道在这个地方,在张三爷的面前,他根本就没有逃走的可能。
果真,张三爷随手弹出一个小黑点,落地化作一个丈二人偶,正好阻挡在刚刚翻身下祭坛的詹天野身前,一把抓起詹天野,随手一扔,詹天野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直接被人偶一下子扔到了祭台上,不偏不倚的落到阵法中间的一个空白内。
只看阵法突然红光大盛,詹天野身边的阵法冥文突然化作一道道血红的锁链,把詹天野浑身上下捆了个结实。而所有应对的吞噬人偶娃娃也都突然一个转身,目光直射詹天野所在的地方。
眼看阵法已经有一个落入阵眼,这个时候,张三爷又把目光看向了我......
第二五零章自入阵中
祭台上已经没有了其他人,詹天野落入阵中,完全被阵法所控,动弹不得,张三爷冷眼目视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想到我可能要面临的结局,不禁惨然一笑。
虽然刚才外公林朝宗已经给我说的很明白,张三爷才是被阎王点名的人,他和外婆的诸多策划,可保我无恙。但是事到临头,我心理依旧不能免俗的悲怆。十八年来的身世,至今才算彻底的解开,我的存在本来就是张三爷的阴谋,是我姥姥牺牲性命换来的结果。
十八年的光阴,我可曾白过?一幕幕,一篇篇,在这一刻,仿佛都特别清醒了过来,只要我想,回首的过去,都能瞬间清晰的呈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回首过去,遗憾太多,但是我却不能逆反光阴,让时光倒流。眼看着张三爷已经流出几分不耐之色,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感受着胸口处的由温热变成炽热,心理越发的复杂。
姥姥留给我的这个吊坠,我始终以为只是个念想,如今经过外公林朝宗这么一说,再加上从来都没有异常的吊坠,居然现在突然起了感应,也许......
蝼蚁尚且偷生,我更不想死,此时此地,在张三爷的眼皮子底下,更不能露出马脚来,看着张三爷越发不耐烦的深色,我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一咬牙,进一步,也许是生,退一步,必定是死。如今退路已绝,进一步又何妨。
我想,外公林朝宗策划这么多年,岂能是白白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