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滚!”冰山脸就像一个严师,冰冷的对众人吼去。
我当然知道此时不能停手,因为我感觉到其中有一个声音渐渐低下。
而这种感觉,就是冰山脸说的通灵!我能感受一般人不能感受的现象,这也就是他找到我干这行的原因。
众人惊疑看着我俩,最后慢慢的退出了门外,不过门外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映出,我一边抽着鞭子,眼神偷看了一眼,可以发现他们就在门外徘徊。
“啊——”一声拉得很长的尖叫,顿时让我把目光拉了回来。
冰山脸指着红线,此时我明白,到了这个步骤,就是捆住它。
我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东西从韦总身上飘出,为何没有像上次那样离去?后来冰山脸给我解释,那是因为被我抽得几乎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力气逃跑。
我慢慢把红绳套进去,我触碰到那东西,跟冰凉,比起冰露还要冷,这就是鬼?红绳就这样漂浮半空。
冰山脸打开门,门外的众人早已经迫不及待。
看着我手中的红线漂浮,他们面色惊恐,都不敢靠近我。
冰山脸从旁边拿了一张黄符给我,黄符面上用朱砂画着老树根一样的怪字,弯弯曲曲。
韦总悠悠醒来,自从那东西从他身上出来以后,他气色立即有了好转,一前一后,对比鲜明。
我正要收了它,那一团东西忽然浮现一个透明的身影,穿着寿衣,是的老者。
这老者只有我可以看得见,虽然不是很清晰,不过我也不希望它多清晰。
“你要说什么。”我忽然冒出一句,屋子里的人别吓得不轻。
我对着红绳连连点头,他们都以为我疯了!
韦总竟然可以起身了,然而让众人觉得诡异的是,我之前那么卖力的抽他,一点痕迹都没有。
那老者跟我说明了情况,我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我对韦总说,这鬼不愿意离去,原因是你们在东环路马鹿山的土地是否赔偿争议?
韦总一听,顿时连连叫冤,他让我很老者解释,钱全部都发放到村里了,甚至他还拿出合同,合同末尾已经清的说明钱已经给通,不存在争议。
不过这样的问题总是有得扯,钱虽然到了村委,但是到没到村民的手中,或者是分配不公都是说不完的。
然后韦总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了村长。
“老同志,你贵姓。”韦总很客气的很老者说。
我觉得有些可笑,尤其是韦总对着空气说话的样子。
“他的儿子叫做冯超,老爷子本名叫做冯家兴,以前都是马鹿村的人。”
身后的众人听我说得跟真的一样,眼神都集中在韦总的身上。
韦总愣了一下,才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问了村委是否有一个叫做冯超的人。
电话那头让他等等,第一次没有查到,韦总对我苦笑,不过这苦笑应该是装模作样的,此时身后的众人应该觉得我就是一个神棍。
我又问了老者,老者确定无疑,我心想也是,人家都变鬼了,也不至于跟我说谎,鬼能得你什么好处。
韦总的电话响起,村委那边的,这一次村委确实找到了冯超,因为还漏了一本册子没找。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韦总连连道歉,大师前大师短的。
韦总人脉关系确实了得,不到半小时,那冯家一家子都来到了这里。
老者见自己孩子出现,激动哭个不停,这让我有些感触,鼻子酸酸的。
如今村委与冯家的人都在,于是大家把事情说清楚了,最后结果有些让我气愤。
原来钱一直不差,而是冯家的子女得到了钱,家中兄弟矛盾,一方隐瞒,一方不服,几番辗转,就闹到了韦总家。他们忘了祖宗,没有把冯家兴的坟请走,以至于冯家兴误以为自己的坟墓因为赔偿不当而跟上了韦总。
或许就是前几天韦总进入的施工现场的时候才被老者盯上的。
我心想,谁让你那么声势浩大造这种排场。
老者默然,不知道这是该高兴还是不幸,子女过得好了,而自己却成了孤魂野鬼,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见他这样,也是难过,我对冯家说道:“我希望你们记住,谁才含辛茹苦把你们养大的人。”多余的话我不说,因为已经不是我的事。只希望他们逢年过节的时候,多烧一点。
冰山脸给我一盏灯,他让我一手提灯,然后领着老爷子向西边走七步,老爷子就这样走了。
红线落地,人也算了却了心结了,再无牵挂。
韦总肯定是以领导的身份好好说了村委与冯家一番,忠孝礼义,是非黑白,说得头头是道。这样门面话我听了不下百次,心中甚是不屑。
我只希望冯家的人能够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一二,不要忘记根本。
本来我还以为有尾款,事实上我们没有签任何协议,说肯定是说不过这些领导人物,他们大道理一串一串的,尤其是他的小姨子,那凶悍的女人,最后几乎的怒红着脸跟我说话。
而冰山脸始终一句话没说,离开的时候,我向他埋怨,什么一句话不说。
冰山脸告诉我,不要着急,他眼神的告诉我,韦总不给也不行,因为他家的事情到现在还只是中场休息,我发现他的眼神正在盯着某一个人……
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心很不给力。
我放下今日的南国今报,封面有很大一张图片是我吴名的头条,我这个中指,算是让全柳州的人看爽了。
我不得不佩服这些记者的想象力,几乎把我与李晶晶的故事写成了一部跌宕起伏偶像剧。
我放下报纸这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我一看是公司的电话,眼皮猛的跳了一下。
我对公司有种阴影,因为公司打电话从来就没有过好事,所以我觉得这一次也是。
我在公司足足被领导骂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来公司也有两年,搜刮脑子,我跟面前这个领导见面的时间都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次批斗会十分之一,真他娘的心塞。
今天因为报纸的事情叽叽歪歪的说了一个小时,我佩服我的忍耐,更佩服领导的口才,我敢保证,我不上报纸,她压根就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
“所以,公司决定给予你开除处分。”
开除?老子一听当场就火了,你这个老女人讲了老子一个小时,最后面拍拍手,跟放屁一样说开除。
老子咬得牙齿咯咯响。
“怎么!你有什么不服。”
我微笑问道:“主任请问这个决定是公司的决定,还是您的决定。”
梁主任冷着脸说:“你的行为恶劣,严重的毁坏了本公司形象,不用等公司决定,任哪一个领导来都是这个结果。”
我呵呵一笑:“靠,老子听你废话了一个小时,婆婆妈妈,叽叽歪歪,原来就是你一个人在唱大戏,我告诉你,不是你开除我,是我不干的,屁大的主任,你还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起人物!”
梁主任一拍桌子,怒道:“你敢辱骂上司,你信不信我把你恶劣行为写进你的人力档案,到时候你到哪里工作都会记录在案,一辈子都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