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里有很大的空白部分,自己也想不起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离开老家后做了些什么事情。他一直在西安新城区福利院上班,院长说他在那里有十年了。发现他的时候,他一身的伤,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我的出现,只唤醒了他部分的记忆。我带父亲回了老家,与我妈团聚,重逢悲伤喜极,泪水不必提念。但也许是因为个人婚姻问题,我被父亲逐出了家门,至今不得回归,这就是现实。偶尔回去,也是他和我妈生日或者重要的节期,比如过年、清明祭祖等。
各种检查都没有用,甚至被川北医学院检验科误认为是直肠肿瘤,进行了腹腔镜探查手术,是一个号称哈佛交流归来的博士做的,结果一切正常。那一帮子傻逼各种外科、妇科、肛肠科会诊,各种试药,最贵的药都在用,真是让我无语,这是我后来得知的治疗方案。
查不出来病因,但我妹却用尽了一生的抗生素一样,受尽了折磨。转到成都华西医院的时候,我妈终于拨通了我的电话。
听到情况后,我马上从上海直飞成都。当时,天江三哥利用关系,把我妹安排了病房,医生也束手无策,说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就在我飞成都的路上,我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了。这也正印证了张全品曾对我妈讲过的,我妹29岁那年有一道坎,但还有她哥在呢!
我到了成都双流机场后,天江三哥来接的我。兄弟见面,谈及妹的病情,天江三哥也是心疼落泪。
我在车上化了一碟水,这是运用了八仙门的法术。就是这一碟水,我带到了医院。
我妹躺在病床上,很憔悴,痛得眼泪汪汪,捂着肚子痛叫。看到我时,可怜地叫了一声“哥”,把我这多年漂泊、冷如冰霜的心都叫碎了,旁边我爸、我妈、天江三哥、天林大哥、平哥、成波表哥他们等等都围在那里,一大层人,无人不心痛落泪,只期待着我能创造奇迹。我回来了,这就是一种保障,至少心理上是这样。
当时,我妹夫都给我跪下了,哭求我一定要救救我妹。那情形,看得病房里其他病友、家属都落泪,也都好奇地看着我。
医生正让护士打镇痛针,我却止住了,让我妹将八仙水喝下去,甚至遭到了医生的反对,问我是干什么的。当时我冷着脸说:我是她哥,只有我能救她!
实际上,八仙水下去后不到十分钟,我妹肚子疼得翻江倒海,说想上厕所。医生还斥责我,说我简直是胡来,我没鸟他,让妹夫扶我妹去了卫生间。
我妹走路都疼得直不起腰,那情形看得所有人抹泪,我妈都哭得无力了,只有我还站直了,稳得住。
从卫生间出来,我妹站直了腰,脸色都红润了,什么事也没有,当时惊为奇谈。医生护士傻眼了,疑惑地看着我;其他病友、家属也惊呆了。
我们一大家人,都高兴得不得了,我妈又哭了,说我:“犬娃呀,你要是早点回来多好啊,你啊你啊,就知道在外面跑跑跑,看你妹受了多少苦啊,你啊……”围妖贞弟。
唉,我挨批评了。可有些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
平哥连忙止住我妈,说:“舅妈,别哭了。只要丫姑妹妹好了,这就好了嘛!天泉难得回来,就不要责怪他了,他也有他的苦衷吧!”
天江三哥他们也如是说,才平息了我妈的不高兴。我爸做么也没说,只是多看了我两眼,问我妹感觉怎么样。
我妹说,大便了,但排出的是一大团的白泡子,全身发热;起身的时候,眼前直冒黑气,黑气从窗户飘走了。
我妹夫说,他倒没看见什么黑气,当时只是感觉全身凉嗖嗖的。
大家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解释,说只要妹好了,一切就好了。
医生和护士听得看着我,如看怪物。
当时的病房里另有三个病人,也是惊得没办法,都说我有些本事,让我替他们看看。可他们,一个肝癌晚期,没得救;两个肠梗阻,这是医学能解决的问题,用不着我了。
就是现在,我也想说,凡是医学能解决的问题,都与鬼神一道无关。我们解决的,只是医学、科学不能解决的问题。乐观的心态,坚韧的性格,豁达的心胸,良好的作息时间,多锻炼,顺应季节变化,饮食调控,注意饮食、出行安全,每一个人都应该是百鬼不侵的,每一个人都可以逃离命运的捉弄,并且健康长寿,一生美满幸福。
当天,我妹活蹦乱跳,出院,医生护士都傻了,但那就是事实。当天,我和大家短暂地团聚后,晚上又飞往了上海。天江三哥承担了大家在成都的所有费用,吃住、就医都是他在安排。他说:一大家族,只有许丫姑一个小妹,没有犬娃老弟,也没有他的今天,到了成都,一切都应当他开销。这也是事实,我们也没过多推让。
而在上海,有个极阴的女人等着我去拯救,都是小事一桩了,她是写灵异小说的。
当然,那个时候,这个女人已是黑岩网站旗下若初网的灵异女大神,相当之火,这没吹牛,也是我曾经的女人吧,唉!具体是谁,我不想说,一说就全没**可言了。
近来,酒事颇多,今夜又喝醉了,但并不意味着那些年全国流浪中发生的有些事情我就可以写出来,毫无顾忌地写出来,正如三爷爷去台湾的事,以及三奶奶后来也去了的事。也正如有些人已经在很高等级的监狱里呆着了,我知道他们的结局,而且准确预测了出来,但我真的不能说。
外面的风很大,明天南充雨加雪,我得回营山县一趟,我当年的室友魏小鹏终于要结婚了,那是一起经历了生死的兄弟。或者说,是我把他和王亮、徐彬等人救了出来,我们一起看过黄小说、碟片、醉过。明天晚上,估计又是一场天昏地暗的酒局。
我们中师班上40人,现在只剩下一个光棍了,你懂的。想想营山县,此时我的心情充满了无尽的感慨。但我并不失落,我依旧有自己的生活和使命,我在等待青花小妈的归来,只有十多年了,她一定会带着本命棺回来,而当我们都拥有了本命棺的时候,结局是怎么样,我无法预测,也无法说出来,只能言尽于此。
那根,后记于南充,冷风狂烈夜。
他大爷的,写完上述文字之后,我才真的发现床上快着火。天太冷,我是在床上抱着笔记本写的,一边写,一边抽烟,还有半杯白酒。烟是我天天都能弄到的情人;酒是我迷醉的伴侣,只有它们对我是不离不弃的。
烟头是在纸鞋盒里杵灭的,但有一个烟头没灭透,把纸给缓慢氧化之中。我发现的时候,盒子底烧透了,毯子也烧得有点糊了,好不容易买床毛质机编毯啊,蛋白质的味儿,啧啧啧,酸爽~~~~
燃烧的烟头把另几个灭透的烟头也引燃了,于是,毯子上赫然有焦黄的二道痕迹,就像一张咧开了笑的大嘴,笑得那么诡异,让人郁闷!
有时候,我也可以算天算地算人事,但真算不到自己,真是日了狗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