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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那么做,依旧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窗户关严实,拉着60瓦的灯泡,没有风扇。唯一的风扇留给老王和青青,他们晚上太需要这家电了。

房间里像蒸笼,躺在床上就冒汗。热力充斥的夏夜房间,灯光华亮,阳性十足,这是我当时最可怜最无奈的抗邪之道。

躺在床上,想想往事,巫王珠毁,眼不通灵,提笔难写符,课堂教学写黑板字都手颤,我真有些伤感。堂堂天泉大士,竟然沦落到这等境地。唉,那就是命运啊!

正睡着的时候,我突然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对面墙上有一电子钟,落满了灰尘,但显示是凌晨三点。

房间里不那么热,有点凉意。灯光下,窗外的天空还有星斗,但稀疏,月色仍有,暗淡极了。

就在走廊上,站着一个修长高挑的身影,男性,看不见脸,背对着我,但一看就是老王。他正把一件淡军绿色的短袖t恤用衣架撑起,挂在晾衣铁丝上。

那件t恤是纯棉料,拧水后有些皱,老王还用手抚抖着面料,搞得很仔细的样子。他呢,一直也算是讲究人。那年头在乡下教书,冬天老爱灰绿西服、黑衬衣、红领带。

当时我还笑呵呵地说:“老王,你看,灯开着,门窗关严实,你是进不来的,嘿嘿!半夜三更洗衣服,你真干得出来,和青青恩爱得太久了吧?天亮了能干么?”

老王呵呵而笑,没说话,还背对着我抖抹t恤。

我便也没再说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天快要亮的时候,我又一次醒来。窗外,远处的山顶隐有青红之色,天真的快亮了。

我又看见老王了,但他取下了t恤,然后转身就走。也许是夜风的原因,t恤位置朝窗户边靠了靠,我只看到老王的半边身体。

我又说:“大爷的,老王,这么早就要去南充呀?没累死哦?衣服干了没?”

老王没理我,转身消失,t恤取走了,衣架还留在铁丝上挂着。

我没什么感觉,又继续翻身睡去。第二天是教师节,学校里要开会,我懒得去,睡个大早上,赶到中午学校会餐就行了。

等我醒来后,上午十点了。出门一看,妈的,铁丝上哪里有衣架?拴在楼檐下的三米长铁丝空荡荡的。

当时一股凉气从背后升了起来,昨天晚上晾衣服的,不是老王,是鬼!可那t恤,分明就是老王的。

我镇了镇心神,马上过去老王那边看看。结果,他的房间窗户开着,床上单子凌乱,床边垃圾桶里满满的纸巾,他和青青已经……

床上没有人,老王和青青真的已经走了。

我洗了脸,热了头天晚上的剩菜吃罢,便步行往太和乡上走去,得赶去吃中午学校办的教师节庆祝午餐,顺便还能领乡政府50块的慰问金。

路上,我给老王打起了电话。

那时候我用的波导手机,号称手机中的战斗机,直板蓝屏;老王用的是tcl翻盖的,彩屏,档次比我的手机还高一点点,是和弦铃声。那时打电话,还特么双向收费。

电话里,老王说在南充,房子订金交了,青青上洗手间去了。

我问他: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半夜洗的t恤,天不亮就取走了?

老王呵呵一笑,说:“妈呀,天泉,你说啥哟?昨天晚上我和青青来了四次,最后一次完了天都快亮了,我们就走路到乡场上坐车下南充了。分开这么久,我哪里还有心情洗衣服?现在还穿着脏t恤呢!”

“我日……”

我当时确实是这么爆的粗口,然后在乡村土公路上停了下来。其时正走到学校门口,我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租住的房子,知道是撞上什么了。

老王一听,沉默了一下,突然大声道:“天泉,你是不是撞鬼了?”

我说:他妈的,好像是,居然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

他有些紧张地说:天泉,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中午回学校吃饭不?

他说要和青青吃牛排去,便不回来了,让我帮着把慰问金给领了,还建议我真的找人打整一下,要不然那个房间睡着不好。

我也比较倔,随便扯了两句,结束了通话。

当时我的想法是:等老子恢复了,不他妈把一切弄得干干净净,老子就不是许天泉!

接下来的日子,倒没有发生过什么,老王也没什么事。青青和他团聚到了当年的国庆节后,才又去上海上班了。

青青走后的第二天,天气比较阴沉。吃过午饭后,我照例上床睡个午觉,然后再起床去学校上课。

天气有些凉了,我的房间灯依旧开着,都用坏了两个灯泡了。我以为阴局已破,但秋季阴长,还是开灯要稳妥一些。

但那一天,我睡得迷糊。突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窗户外面站着个男人,灰色老旧的中山服外套,高大,披着蓑衣,还戴着斗笠,看不见脸,手里好像提着一张破渔网。

看样子,这是个打渔汉子。

他就站在窗户外面,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是什么角色,当时没理他,背对着窗户还装着睡。

这种东西,你最好是别理它,别与它正面相对。体壮阳重的人还好一点,虚弱的人可就不妙了。

过了一会儿,他伸出了苍白的手,上面斑驳的青紫伤痕,推了我的窗户。

窗户是关死了的,还用钉子附加了的,他没有推开,转而又去推我的门,但依旧没推开。

那时候我有些心惧,但还是故作平静,继续装睡。而他却站在门外,斗笠低垂,只看到胡子拉渣的下巴,声音低沉而干涩,颤抖:开门~~~开门~~~开门……

妈的,这种恶鬼也太嚣张了,大白阴天敢出来如此行事,我实在也是有些受不了。

若放从前,老子一张符能拍死它,但那时,我不行。

可我难受,便咬着牙低吼:“再他妈鬼叫,老子就放你进来,整不死你!”

吼完,我便猛地睁眼,反身一转,从床上跳了起来,双目圆瞪,直看门板。

挺好,通灵眼有点点微热的感觉。我知道这是我的道行开始恢复了。

也就那时,门外的鬼影消失了。我能敏感地察觉到房间里空气动荡了一下,它们是顺着门缝、窗缝朝外涌去的。

空气的动态,只能说明门外的鬼影子迅速离去了。妈的,他也是怕了我。

我不想睡了,爬起来,到学校里去,带班上早到校的学生踢足球去了。

此后一连七天都是阴天或者雨天,中午,我的午休都被打扰了。门外,打渔鬼影子没再出现,但总有看起来年轻的男人和女人以及小孩的鬼影出现,在门窗户外面徘徊,推门推窗户,还挠得滋滋作响。

它们前后约有三百多的样子来过,但进不来,到了晚上,它们依然存在,倒是进不来。因为我的道行渐渐在恢复之中,平时积极锻炼,身体也渐渐强壮,睡得也还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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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事录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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