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接着,我爸连夜背着平哥,走路赶往南充地区医院。自行车都没法骑,平哥那时是昏睡的。(那时候还不叫南充市,叫南充地区,我老家那时候属于地区下的南充县。地区医院,是现南充市中心医院的前身。)

因为连夜走,没车,我爸到天亮时才到走完七十公里路,脚掌都磨破了,血水直流。他没让我大姑跟着,因为太远了。我大姑那时急啊,把建科二哥、建广三哥丢家里,急着从盘龙医院走路回娘家来找三奶奶,她怕平哥是撞上了什么。

当我爸翻上南充西山垭口时,东升太阳曙光一片。平哥突然在我爸背上醒了,看着山脚下的城市,居然问:“二舅,我们到哪里来了?这是哪里哦,好多漂亮的房子耶!”

我爸惊喜,把我平哥放下来,看着他对老南充县的迷惑与不解的样子,在他屁股上给了一巴掌,骂道:“小锤子,你终于晓得醒了啊?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大错,要急死你妈了?”

我平哥被我爸打懵了,当时就问:二舅,我犯什么错了?

我爸有点郁闷,讲起他砍掉建明哥右手前后发生的事。我平哥呢,居然一脸茫然,问了句:是不是哦?

气得我爸不顾他额头上有伤,一顿狂揍,揍得平哥只能强行承认了。现在回想起来,平哥都说,他真的记不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我爸折了根柏树条子,把条子都打断了。

打完了,我爸收工,脚痛得不行,带着平哥进南充县,玩了两天,才坐车回老家。

我爸当然不知道,我大姑回家找了三奶奶,是三奶奶解决了问题。那个时候正是文化***的时候,那种事情真是不敢乱讲的。

后来大姑才说,三奶奶把自己关进了老祠堂屋里,不知道在做什么。没过多久,三奶奶大汗淋淋地出来,对她说:天一亮,平娃就会醒了人事,但啥也不会晓得。

事实证明,确如三奶奶所说。

现在按我的说法,平哥当时也是撞上了邪,但三奶奶解了。平哥后来上了大学,读书比我还多,但依旧相信这些事情。

现在我们表兄弟聚会时,谈及他砍建明哥手的事情,他表示记忆里依旧是一片空白荒凉,那是无法言说的邪乎,倒是挨我爸一顿打,又第一次逛了南充城,记忆犹新。当然,那是老年往事了,建明哥手腕上的伤疤只能证明事实的存在。

而平哥1987年考上重庆万县师范专科学校(现被合并为重庆三峡学院),中文系。虽然长相普通,额上有疤,个子不过一米六吧,戴着眼镜,但那时候很有才气,写新诗很有一套,骨子里充满热血豪情,也不乏忧郁情长。

他是许其九曾祖传下来的枝脉中第一个大学生,是许家沟村的第一个大学生,那时候很了不起,高中复习了三年才考上,22岁才上大一。那时候的考大学,才真正叫做考,硬考。出发去学校之前,村上还放了电影庆祝。

1989年,平哥大二下学期,当时相当优秀,甚至学校领导在考虑毕业后安排他留校任教。三月底,平哥收到了一封怪异的来信,淡黄的厚实纸张上面只有一行字:哪都不要去,就在学校里呆着,信要连着封皮贴身揣着!

这字写得非常漂亮,刚劲有力。平哥虽然对信很好奇,但来根本没在意这个,将信往封皮里一装,随手丢在书箱里,没去管。

正好,在平哥系主任的带领下,学校准备成立两个文学社,一个名为“爵士”,一个名为“骑士”。当然,两个文学社需要两名社长。

系主任姓名,我不知道,因为平哥从来不说。当时,系主任看中平哥的才华、热情,让他任意选一名社长干起来。

你猜我平哥怎么说?他竟然说,没关系,两个社长我都干了。

系主任当然很高兴,说第二天就让他正式宣布上任。

那天晚上,平哥意气风发,带着宿舍里的同学出了学校,进了一家常去的饭馆,点菜,喝酒,抽烟,大有指点江山、展望天下的风采,很是兴奋。他酒量很大,那时又好写诗,自然饮酒成性。

当同学室友都被他灌趴下的时候,他还独自六分醒,已经深夜十二点了,饭馆老板都趴着睡着了。他这次倒不打算醉,因为第二天早上八点。他即将是两个文学社的社长了,他很看中这一点,于是准备结帐离去。

就在那时,门外走进来一位老人,高大,清瘦,腰板很直,一头银发,目光极有神,一袭老式长青衫。老人笑眯眯地看着平哥,说:“小伙子,不喝了吗?敢不敢陪我喝一杯?”

平哥虽没醉,但也有几分酒意,看到老人形像,不自冷颤一下,马上豪情顿生:“老先生好风采,莫说一杯,十杯都行,建平陪了,请!”

谁知……

老人笑了笑,坐下来,拿起瓶子给平哥倒酒。

平哥是读大学的人,很讲礼数,抢过瓶子来,说哪能让老先生倒酒,晚辈倒才对。

他虽然不识得老人,但听老人也是一口南充方言,觉得亲切得很。一边倒,还问:“听老先生口音,是四川南充县人氏吧?”

老人呵呵一笑,点了点头,端起杯子来,对平哥一举。

平哥自是高兴,碰杯,喝下,然后扭头叫店老板起来,再炒两个菜,说他要陪老先生喝一会儿。

店老板在柜台上迷迷糊糊的眼开眼,看了看,笑我平哥:“小何,喝多了么?哪有什么老先生?”

平哥一惊,扭头,已然不见老人的踪影了。他连摆了摆头,拍拍脑袋,感觉事情不对劲儿啊!

但那时酒精冲脑,平哥觉得人家老人是走了吧?他起身出门一看,果然,老人已经走到了长街的尽头。朦胧的雾气中,一个高大清瘦的青色背影,很快消失不见。

平哥追了一阵子,没追上,老人不见了。他便又返回饭馆里,感觉有些困意,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后来,店老板没办法,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叫醒了两个醉得轻的同学,喊他们付了帐。两个同学又叫醒另几个,但叫不醒我平哥。于是,这些家伙一身酒气,把平哥架回了学校,然后继续倒床大睡。

第二天早上,平哥依旧呼呼大睡,形同大醉。室友都起床了,怎么也叫不醒他,只能弃他而去,参加两大文学社成立大会去了。

系主任很生气,后果太严重,另有两人分任了文学社长。

平哥睡到第二天的晚上才醒来,已经由一个呼声很高的精神领袖级人物,沦为学校的边缘人物,都没什么老师和同学愿意理睬他,说他是叛徒,缩头缩尾的懦夫。

他很失落,激情被浇灭了,回想起发生的事情,觉得很怪异。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当天晚上喝了多少酒,他也清楚。

结果他觉得那老人有问题!中午,他又去了酒馆,点菜,一个人喝,也希望能见到那位老人。按他的说法,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连三天,平哥都在饭馆里呆着,喝着,但始终没见到那位老人。最终,他极度失落,终于又一次喝醉了,但却是爬回宿舍里,给大姑、大姑父、我爸合写了一封遗书,准备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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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事录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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