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笑声越来越大,我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来回乱窜。
头开始剧烈疼痛,视线也慢慢不清晰起来。
我的意识一点一点的模糊。
不过我却听到有个人在我旁边不停的喊着什么,渐渐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梦中,我又来到了那片黑暗里。
楚阳、大老二他们四个依旧让我在前面拿着灯笼带路。
这次我没有醒,和他们并排走着。
走了一会,前面出现一个穿着戏服的女人,我一看,正是在观庙门口戏台子上,一直背对着我扮演祝英台却看不到脸的人。
我赶紧上前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她猛的一回头,竟然是小乞丐。
这时我突然就醒了,迷迷糊糊中发现自己非常的累。
连睁眼睛都费劲。
我好像躺在什么地方,一半身子泡在水里,而且四周非常潮湿和闷热。
旁边好像还有好几个人叫着我,有男有女。
抬头一看,其中一个人竟然是利县火车站接我们的那个玫瑰姐。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可头开始发沉,接着又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大型的帐篷里。
谢震竟然坐在旁边。
他一脸焦急的看着我。
我缓了半天才恢复神智。
现在有些发蒙,想坐起身,不过动了半天都没成功。
谢震忙过来扶我。
我问他,怎么会来这儿了?
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呢?还有那个死人衣服给黄戏子穿上了吗?
谢震好像被我问得有些发蒙。
愣了半天才说,这里是峡谷底下,我们一直没有找到进古庙子村的方法。
今早突然发现你躺在水坑里。
“难道我们从古庙子村出来了?”
我挣扎着赶紧打开帐篷,抬头一看,果然,两边是悬崖峭壁,而且雾气腾腾。
四周坑坑洼洼还有不少积水。
“我们出来了,我们终于出来了。”
我兴奋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一低头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皮夹克,仔细一看,吓得我差点叫出了声。
因为这件衣服正是黄戏子的死人衣。
我明明已经拿了出来,为什么现在又在我的身上?
难道没穿上?
我赶紧把衣服脱下装进包里。
忙问谢震,小乞丐出来没有?
谢震摇了摇头说,只看见你和一个道士,其他人任何人都没有。
我心“咯噔”一下,按照这么说,小乞丐、胖子、猴子、高六子他们还困在古庙子村?
我赶紧挣扎着站起,说让谢震陪我回去就救他们。
可谢震说没用的,我们都在这儿守了好几天了,四周几乎全都查遍也不知道怎么进古庙子村。
这时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扶着张海威走了进来。
我现在看到他跟亲人一样,忙问张海威能不能想起来当时的情景。
张海威告诉我。
当时他被纸人阵缠住,受伤不轻,直到听见撞钟声和一个不男不女的笑声之后就渐渐失去了知觉。
醒来就在这儿了。
不过,那个笑声刚响起,他就用了“保生法”封住了自己的命魂。
所以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感觉。
他好像看到一个拿着凤头拐杖的老婆婆走了进来。
而且那个老婆婆还向黄戏子的尸体跪了下去。
后来就不知道了。
我一听这话,直接就蒙了,难道那个人是花婆婆?
她不是失踪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古庙子村?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花婆婆送我鬼牌给我三尸镇魄符,帮我驱除黄戏子的鬼魂,为什么反过来会向他下跪?
而且小乞丐和胖子到底哪去了?
我把古庙子村的所有经历都和谢震说了一遍。
谢震听得是心惊肉跳。
他说,当时撂了电话晚上就赶了过来,还在峡谷底下碰见了玫瑰姐他们那伙人。
可不管怎么找都没有古庙子村。
没办法只能等。
还好,把你们等出来了。
谢震又帮我分析了下整个事情。
他告诉我,既然张道长在昏迷之前看到了好像花婆婆的人。
这说明整件事情都是场阴谋。
从死人衣开始,我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
为了实现某种目的,他们准备了好多年。
几年前黄戏子尸体自己走进殡仪馆,还趁一千年才开一次的鬼眼的时候砍了老树,而且又带走黄戏子的尸体,最后送我死人衣。
这一系列情况最终目的是想让我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地把死人衣给黄戏子穿上。
但是具体为什么这么做,后来又发生什么就猜不到了。
谢震说到这儿看了看我。
他接着说,其实,怕你不高兴,也不相信,也许安莹知道一切,她可能骗了你。
这件事在我脑海中想了无数遍,可听谢震说出来还是让我感觉心里有一阵阵的痛。
小乞丐,这么长时间我俩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没分开过,我早已经习惯她在身边。
她不只一次和我说,如果做错了事,可不可以原谅她。
那时候我就有种预感,她肯定有事瞒着我。
可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小乞丐,因为,我可能真的爱上她了。
到现在我也坚信,她绝对有苦衷。
只要小乞丐平平安安,让我付出什么都可以。
张海威听我们谈论着小乞丐。
他也凑过来说,之前安莹什么心理不知道,但是在那个有太师椅的房间发现的安莹肯定是假的。
张海威问我还记不记得他曾经问假的安莹出去后教他飞刀的事?假的安莹还满口答应。
我说记得。
张海威继续说,曾经在卧龙沟也问过安莹这个问题,但是安莹却说这是崂山慈云观绝技,从不外传。
所以当时就知道是假的,之所以没揭穿,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那假安莹的目的是?”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张海威小声的说:“你没发现吗?假安莹一直想在你给黄戏子穿死人衣的时候上你的身。”
可指你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把她往外震。
听张海威这样一说,我赶紧把在进那个洞之前,好像被什么东西钻进身体的事说了一遍。
张海威听完,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问题就出现在这儿,一旦把衣服给黄戏子穿上会出现什么事呢?
我俩想破脑袋都没合计出来。
这时,帐篷外面有脚步声,我抬头一看,正是玫瑰姐。
她看我醒了赶紧上前说:“好弟弟,你终于醒了,吓死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