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蛊王在徐蕊身上,暂时拿这些小蛊虫没办法。
厉害的蛊顷刻间就能要人命……
我心里越发紧张,着急地唤道,“迷童,有办法没?”
“一般的小虫子撒点盐就能退了,但嗜血蛊,还是附在极阴的材料上面,盐已经不管用了。”
迷童慢悠悠地应道,“恐怕要换个比较吃苦头的办法。”
其实,听到迷童慢悠悠地语气,我就感觉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一样。
毕竟威胁到我性命地话,他也不可能那么悠闲了。
我松了口气,忍着疼问道,“什么办法?”
“你切不了藤条,切点肉总可以吧?这种蛊是不会钻进骨头地,也不会伤及经脉,只吃血肉,快点切,应该不会残疾的。”
谁成想接下来从迷童口中出来的答案,直叫我背后发冷。
切肉?尼玛,那得多疼啊。
而且,藤条缠地紧,肉每下去一寸,它就跟着紧一分,除非把整个脚剁了。
“藤条怎么松?”
我深知迷童这种少年老成的个性,是不会说风凉话的。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他知道藤条应该怎么松。
脚踝的疼痛已经让我有些着急,控制魂锁地节奏也屡屡出错,好几次差点被尸藤缠住。
果然,他也没有让我太失望。
迷童紧跟着说道,“这个藤可不是一般人能松的,用黑狗血一点点浸润自己就会松了。”
“你个不大的小子,知道的东西真是不少。”
郭青峦的鬼影站在一旁,吃惊到,“都谁教的?”
迷童说,“你选用的木条本身就是种可以入药的阴材,加上被鬼门地浓厚怨气滋润,自然是属于鬼医可以处理的范围。”
“好吧,鬼医一脉是挺厉害的。”
郭青峦吐吐舌头,说道,“没想到墓穴会移动到鬼门处,才进来就受伤,接下来更麻烦。”
是啊!
我已经隐隐能感觉到,整个墓穴的机关其实已经在脱离郭青峦的控制。
按照迷童所提示的方法,很快藤条就自己松了。
看来,还是害怕阳气重的东西。
有怕的就好,待会儿直接泼黑狗血上去。
而此时此刻,脚踝一圈白胖地蠕虫,翘着尾巴一耸一耸的往鲜红的肉里钻,密密麻麻地覆盖着脚踝地伤口,看的人莫名其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才多会儿虫子就长这么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只是进入到肉里面的。
那边尸藤还在不断地攻击,肯定是不能全心全意处理伤口,万一不小心伤到筋骨就麻烦了。
我唯有忍着疼,取出身上近一半的黑狗血的袋子,用小针扎开口子朝尸藤上丢。
很快,尸藤就被黑狗血覆盖动弹不得。
我也才能得空出来处理自己脚踝上的伤口。
不得不说,看着脚踝上一圈胖虫子,多少让我心里很不是味道。
有点恶心,又有点害怕。
之前大军有帮我处理过腐烂地伤口,还贴心地打了麻药。
现在好,什么都没有,硬生生的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脚踝一圈切的肉切下来整个人已经大汗淋漓。
切下来的肉已经被一层白胖的蠕虫覆盖,被吞食的一滴血都不剩。
总算是过去了……
简单的包扎好伤口,吃了止疼药。
在等药效起作用的档口,顺便观察墓室机关是否被打开。
刚刚莫名被藤尸袭击,都没有注意通往下一个墓室地入口在哪儿。
然而,看了半天,也没见到入口。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几番确认之后发现真的没有,整个人的情绪已经涨到高点。
草泥马,老子受了伤,差点都残疾了,还没打开一个主墓室的入口?
我已经完全忍不住爆发了,“郭青峦,什么鬼?特妈入口在哪儿呢。”
“怎么可能?”
郭青峦一脸错愕,不敢相信地打量着四周嘟囔起来,“难道机关被整体改掉了,刚才的机关是开启藤尸的?那么真正的机关到了哪里……”
完蛋,脱离控制了。
就在我们俩布置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声音凭空响起,“主墓室没有离开的机关。”
声音空灵冷淡,似空谷幽兰一般绽放出不一样的香气。
这是,人皮书?
我下意识地反应是遇到了人皮书,可四周空无一物,也不敢确定。
在不知道前面情况是否危险的时候,还是静等消息的好。
我没有说话,郭青峦也是一脸警惕的跟在旁边没有说话。
就这么沉默了许久,那个声音自己耐不住寂寞出声问道,“你们难道不好奇,我是谁?”
我对墓穴一无所知,好奇心是有,但没那么强烈。
但郭青峦就不一样了,在自己认知下出现一个完全打乱节奏的家伙,在这种时候问他“我是谁”,听起来就是活生生的挑衅。
郭青峦终是没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
“呵呵……”
那个声音自嘲一笑,落寞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从我记事以来就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地方,你们如果能说出我是谁,我就可以放你们一马。”
鬼知道你是谁,还特妈大言不惭要放我一马?她到底知不知道老子的本事多大。
有本事显出真身,看看谁放谁一马。
我也是无语,竟然是这么不靠谱的回答。
不过,我不知道情有可原,郭青峦想想倒是有点可能的,“你知道么?”
“不知道。”
郭青峦摇摇头,尴尬地说道,“我给师傅的坟里葬了不少如花似玉的纸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中一个。”
尼玛,放那么多纸人干什么?也不怕把身子搞垮了。
我简直无语,继续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人皮书?”
“也有可能……”
郭青峦点点头,闷声道,“也有可能是阴灵,总之什么可能都有。”
“机会只有一次哦。”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声音似乎看出了我们的犹豫,恰如其分地提醒道,“你们要是猜错了,就要永远留在这里陪我了。”
说实话,要是外面有人敢这么对我说,我肯定先抽丫俩锁子。
但在这个墓穴里,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更何况,对方语气中透露出的沉稳,让人莫名的相信她有那个本事。
之前郭青峦说,墓穴里的机关最可能是人皮书动的,不如就拿这个赌一把。
我想到此,试探地问道,“我想问问,墓室里的机关是你动的么?”
只是背后那个声音给了个模棱俩可地回答,“是,也不是。”
这样肯定是没办法确定的……
下一秒,又问了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机关是什么东西?”
你特妈不知道机关是什么,瞎装什么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