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毓儿不出事,也不会催促着郭青峦去找坟了。
更何况郭青峦本意也是想帮忙的,要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太责怪人家。
“我也没什么难处,就是坟……”
郭青峦撇撇嘴,弱弱地道,“过了太长的时间,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炼尸炉的下面,好死不死正在鬼门的位置上面。”
坟找到了,就是位置有些麻烦?
死者安身的地方也很讲究风水布局,周围阳气太重容易魂飞魄散,阴气太重容易成厉鬼僵尸。
鬼门的位置自不用,阴气浓郁。
要是坟墓处在鬼门的位置,怕是要出大问题的。
但郭青峦的师傅似乎修的是衣冠冢,有的也就只是个念想,应该没问题吧。
我也不确定自己想的对不对,试探的问道,“你师傅的不是衣冠冢么?”
“是衣冠冢没有错。”
郭青峦苦哈哈地点头,道,“就因为是衣冠冢,才不确定会发生什么,师傅本尊的确是没埋进去,可一起埋进去的陪葬物有不少邪祟,要是受到鬼门影响指不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郭青峦的师傅是个盗宝的,的确有不少宝物是入过灵的,也就是有鬼魂的执念。
这么来,也的确是有风险。
这些事也都是我在鬼怪杂谈上看的,具体有多危险没有个定性,更何况坟墓里埋的什么,心里也每个底。
看郭青峦的反应,应该是比较麻烦的。
我肯定是要进去的,那就有必要了解一下情况,“比如?”
“别的先不,就那本人皮书。”
郭青峦抬头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道,“你自己可以想想,那东西入的灵可不一般。”
这个的确是比较麻烦。
毓儿能力大小自然不用,那坟墓里的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加上受了鬼门长期来的影响,难怪郭青峦会缩在外面不敢进门。
这家伙也真是,好好的建个坟墓也能跑到鬼门去?
“得亏只是个衣冠冢,真要把你师傅的尸身埋到那个地方,你小子大逆不道的逆徒罪名也就落实了。”
我也是无话可,感觉每次干点啥都能出点幺蛾子。
这命确定是受到老天的庇佑,而不是诅咒?
郭青峦也没有反驳什么,尴尬道,“那……还进去么……”
进,肯定进!
进去还有救回毓儿的一线希望,不进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想了想,还需要弄点傍身的材料,俩手空空的进去不靠谱,“我准备点东西,一入夜就挖。”
话刚完,突然的一声尖叫从火葬场大门口传来,“救命……救命……”
这个声音,听着有点耳熟。
好像是来送木桶的其中一个工人……
这才刚走没一会儿,怎么就跑回来了呢?
我心中一惊,忙不迭跑向火葬场大门,远远地看到已经有人过去了。
楚楚正扶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看起来神色有些紧张。
大军眉头紧皱,右手掐诀在男人的身上摸索来去。
这画面,倒是特别的和谐。
我走近询问道,“怎么回事?”
大军匆忙抬头看了一眼,解释道,“楚楚是闻到活人的血腥味是要出去看看,才走到门口就撞上个血人。”
卧槽,闻到活人的血腥味儿?
都哪儿跟哪儿啊,这丫头的鼻子简直神了,感觉比起之前厉害了不少。
我倒是有点好奇,如此鼻子是怎么练出来的,以后可以用同样的方法练练我儿子。
“救……救人……”
征愣之际,气息疲软的血人冷不丁浑身一个颤抖,生生把我的思绪给拉到了正轨上面。
这人的确就是刚才送木桶的工人,不过流血的模样却有点奇怪。
首先身上衣服被扯,没有一处伤口,就是浑身冒血。
这种流血的方式,就好像血是从毛孔中渗出来的一样。
我以前从没见到过如此伤人的方式,心里免不了震惊,不由多看了几眼。
发现工人的手心牢牢的攥着,好像是在守护着什么一样。
我试图去掰开对方的手,能感觉到工人的抵触。
这手里抓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力道自不用,能踢碎人魔的骨头,不要掰开一个人的手心。
开始因为对方是个普通人,才没有用什么力。
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抵触力后,稍微加大了点儿力道才把工人的手心掰开。
“吧嗒。”
一块木牌应声掉落在地。
这木牌是火葬场的……
不出意外的话,是徐蕊送的。
大军的视线落在木牌上,沉声道,“看来,是木牌救了他。”
的确,木牌应该是起了作用,否则工人也没必要把牌子捏那么紧。
“这牌子的损伤也不小,看来是个麻烦的东西。”
青楚楚捡起地上的木牌,脸色沉沉地道,“我以前没有遇到过,不伤人分毫就能取血的东西。”
我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联想近期得罪的也就只有妖僧了,“会不会是妖僧来了?”
“应该不会。”
青楚楚摇摇头,“茅山有详细的妖僧记录,没有他们有如此逆天的手法,要真有也不会缩着不出来了。”
这人是从火葬场出去遇害的,麻烦也肯定是火葬场的。
我要是再不出手,就不过去了。
更何况,还有个工人没回来呢。
“顺着地上的血迹看一看。”
我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追了上来。
“我也去。”
青楚楚跟在后面,泰然道,“大军留下来处理一下受伤的人。”
大军点点头,柔声交待道,“好,小心一点。”
这一对,给人的感觉,真有种女主外男主内的错觉。
诡异的是,就算如此,也让人觉着特别和谐。腹黑ceo的坑妻计划
“行了,走吧。”
楚楚交待好事情,就自顾自地走在前头。
这画面,何其熟悉。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跟青楚楚并肩作战。
我心头一暖,快步跟了上去。
好在工人是流着血找到火葬场的,顺着地上的血迹总能找到点东西。
按理二人离开火葬场应该是在公交站牌等车的,可是一路追着血迹过去,终点并不是公交站牌。
血迹是一路延伸上了九行山的,一直到九行山脚下才消失。
这俩人,好端端的去九行山干什么。
我在血迹消失的地方找到另外一个木牌。
这个木牌应该是另外一个工人的,只是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有块木头。
事情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
我下意识看向身旁的人,“你看看能不能闻到点什么?”
“闻不到。”
青楚楚摇摇头,努嘴道,“奇怪,越靠近九行山,血腥味儿就越淡,到现在的地方已经完全没有了。”
顿了顿,继续道,“最麻烦的是,在这个地方,我的鼻子好像失灵了一样,完全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