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还能对魂魄造成压迫感,以至于承受不住灰飞烟灭?
这简直是捉鬼的左臂机器啊……
“这么牛?”
我下意识看向自己抓着轮转王脖子的手,感慨道。
毓儿跟着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我从入行以来,已经见惯奇怪的事了。
最近,还真是没啥古怪的事。
我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没有啊……”
“太怪异了!”
毓儿垂着脑袋,若有所思的嘟囔着。
怪异?
的确挺怪异的……
这个审判手就莫名其妙的显了真身,难不成是被情况逼的?
刚才毓儿很危险,我一心想着救人,没想到拿到个作弊利器。
“哎哟,小祖宗。”
我正想着,身后传来焦急的声音,“赶紧把楚江王放下,一会儿得把魂捏散喽。”
说话的是轮转王……
听他的口气,应该是刚反应过来。
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家伙。
很多事情能善了,就绝对不选择针锋相对。
但是,别人上门找麻烦,就别怪老子下手狠辣了。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轮转王,还真发现魂魄似乎淡了一点。
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的问道,“现在,还想送鞭子么?”
楚江王嘴巴张了张,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还是能凭借口型看出他说的事,“……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计较啊……”
我松开手。
楚江王软软的倒地,魂魄开始一点点的回归本真。
事情也算就此告一段落了……
我拍了拍手,准备回第十殿瞪灵臧。
才刚转身,就看到一个温文儒雅的年轻男子急步走进来。
男人一进来,就冲着楚江王去。
待看到楚江王收下被铁钩锁住肩膀的百屠,浑身剧烈的一抖。
而后,有些蕴怒的质问楚江王,“百屠怎么会被抓住的?”
楚江王摸了摸脖子,忌惮的看了我一样,对卞城王说道,“那就需要问问卞城王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鬼阴谋了。”
大人?来人就是第六殿的阎君……
怎么长的那么儒雅,还怎么管教手底下的一众鬼将。
我想着灵臧早了回不来,干脆就留下来看一出好戏。
找了个好看戏的地方坐稳,来回打量俩个人。
卞城王皱着眉头思忖半天,一脸迷茫的问道,“话说,刚刚回想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知道楚江王有没有高见可以提醒一下的。”
“你第六殿的赤金鬼差百屠,灭了我儿的魂!”
楚江王立即回复刚才的飞扬跋扈,踩着百屠的脚一点点用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百屠的反应倒也有意思,第一时间不是推脱责任,撇清自己的干系,而是向百屠确认,“这是真的?”
声音柔柔和和的,好像三月春风一般清爽。
百屠挣扎着哭嚎着,“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
“我儿遇害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楚江王好不容易找到个线索,自然舍不得轻易放弃,脚下力度加大,问道。
“我在……我在……我好像是在……”
百图估摸着也被吓傻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报出自己去过的地方。
犹犹豫豫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怀疑。
“你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肯定是心虚了吧?”
楚江王报仇心切,都等不及百屠说完,抬起脚用力对着百屠的脸踩了几脚。
“你最好把幕后主使供出来。”
楚江王若有所思的扫了卞城王一眼,低头对身下的鬼差说道。
“百屠,真的是你?”
卞城王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楚江王一个眼神,只是定定的望着狼狈至极的百屠,紧张的确认道。
这回百屠再也不喊冤枉了。
而是立马改口,痛哭大喊,“大人,救命啊。”
卞城王几不可查的皱皱眉头,淡定的问道,“你的动机是什么?”
那副样子,就好像一个经验老道的丨警丨察在审问犯人。
百屠的脸被踩的都有点变形,断断续续的吐出一句话来,“我只是……只是想坐一坐阎君的位置……”
“糊涂,十一位紫金鬼差,轮也轮不到你啊。”
卞城王终是变了脸色,忍不住大声呵斥道,“怎么能糊涂到做坏事呢。”
“大人,真的不是我。”
百屠明明承认自己的动机,还是痛苦的嚎叫着。
这作案动机都有了,说自个儿没做,玩人呢?
这特妈跟脱了裤子,让老子看动画片,有什么区别么?
百屠大概是怕主子不信任,忙不迭出口补充道,“我是有心思害人,但去的时候魂已经不见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陷害争气。”
毓儿直接站出来,一脸不屑的问道。
百屠脸上挂着难看的表情,语气有些歉然,“刚才心里一时慌张,想到自己拿钱打点过鬼差,才想着把脏水泼到外来人的身上。”
卧槽,敢情是顺手推舟给老子泼一盆脏水。
这伙计说谎前是没打听消息怎么着?不知道老子跟地府很熟,就能乱骗人。
“还真是欺生呢。”
我不由失笑。
“你听到了。”
卞城王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一脸深思的楚江王解释道,“百屠心生歹意,自然是有错误的,但是没能下实质的杀手,按理来说关个一年半载就没事了。”
说完,态度强硬的要求道,“现在能不能请楚江王大人,把百屠放了?”
看来地府的阎君大人们,一个个的都是护犊子货。
“放了?”
楚江王指定不能放,脚上力气下压家中,狞笑道,“呵呵,空口无凭,凭什么放呢……”
“不放也行。”
卞城王没有一掀,凉凉的问道,“总该有抢的权利吧?”
问完,要而不能楚江王同意。
直接大步上前,一脚踹想楚江王。
可惜楚江王说话时大胆的要命,早就有应对攻击的准备。
侧着身子一躲,拽着锁链快速后退。
锁链扯着百屠一起后退,一时间整个第二殿能听到的只有鬼魂的惨叫。
钩子穿过身子,一定很疼。
卞城王也顾不得太多,抬手间就是一把通体黝黑的宽刀。
提着宽刀就上去,冲着连接着钩子的锁链用力一砍。
顿时,火花四溅。
但是锁链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卞城王立刻转移目标,提着刀去砍拽锁链的人。
刀起刀落间,一个清晰的咳嗽声打断紧张的氛围。
“咳咳。”
秦广王黑着脸咳嗽俩声,淡淡扫过几个阎君,威严的问道,“你们是觉着地府的脸丢的不够多,还想继续闹腾下去么?”
毓儿直接白了我一眼,却没有说明原因。
直到周围的鬼差都散的差不多,才偷偷摸摸的把握拉倒角落,没好气的骂道,“你拿个屁的真凶,显自己本事大?”
贼,哪儿来的无名火……
老子拿个真凶为自己洗净冤屈,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