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争光也醒过神来,后知后觉的问道。
“啧,挺厉害的,一般鬼差每个十天半个月也醒不过来的。”
小狐仙大吃一惊,很快平静下来,笑着说道,“你大哥说,以后你拿到的阴铁都要分我一半。”
“你真说了?”
争光下意识的看向我,眼睛瞪的跟铜铃一般,一脸的不可思议。
“说了。”
我点点头,一开始能应下来,这件事就做的数。
“你是不是傻?”
争光欲哭无泪的推了我一把,垮着一张脸难过好一会儿,似是想起什么一般,连忙后退几步,戒备的望着小狐仙,咬牙说道,“我告诉你,我哥说是我哥说的,我可没有答应,不算数。”
小狐仙也不理会,只是向我投来一个意有所指的眼神。
似乎在说,你看怎么处理。
我要了小狐仙的人情,就肯定把事办好。
当即,拍了拍争光的肩膀,一脸认真的强调道,“听我的,分一半给她。”
争光顿了顿,不甘心的瞪视一旁的小狐仙,“我什么时候需要听一个冥海的狐灵指挥了?”
小狐仙笑了笑,伸出右手的食指摇了摇,一针见血的提出重点,“不是我指挥你,是你亲爱的哥哥指挥你。”
“哥,能不能给个合适的理由?”
争光无力反驳,终是认命的问道。
合适的理由?还真没什么理由。
我肯帮忙都是因为毓儿,说小狐仙以后能派上大用场。
能派上大用场的意思,就是不亏本。
“这笔买卖不亏。”
我坦然说道。
“你说的?”
争光闻言,迟疑的看向毓儿。
“我说的。”
毓儿从容的点点头,应道,“这小狐狸往后绝对能派上大用场。”
“那就好!”
争光咬咬牙,勉强的应下来,“我不信顾争气,也要信小毓儿,给就给呗。”
日,不信老子,还是不是兄弟?
争光说完,又腆着一张脸,将嘴巴附在我耳边,偷偷摸摸的说道,“话说,先打个套路,小影问起阴铁来,就说都给你了。”
媳妇还管账?
不得不说,一物克一物。
争光个混世魔王,也有能克住他的人。
“你可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面。”
我好不容易找到反驳的机会,毫不犹豫的怼回去。
“真有脸?”
争光非但没有脸红,反而嫌弃的瞪了我一眼,颇有些埋怨的出声说道,“这房媳妇还是你给娶的,谁也别说谁,猪队友。”
哦呦,当初不知道是谁,就看上人家付小影了。
老子搭上性命之危,帮丫娶个媳妇,还不落好。
狗日的,私下不知道多甜蜜,在老子面前装可怜?
“行了,快别哔哔,赶紧回去。”
我懒的闲话太多,着急忙慌的催促道,“我感觉程大爷一个人扛不住呐。”
“他肯定扛不住的……
毓儿脸色平静的接到,“鬼医讲究有迹可循,有尸体在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一个连来历都摸不清楚的女鬼,想对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说的也是……
鬼医是阴阳一行的弱势群体,例如奶妈一样的存在。
让他们直接通过尸体对付鬼,是一点儿问题没有。
要说面对面的跟鬼过招,没几个人掩护是不行的。
虽说白天鬼魂的实力发挥不到最大,但也有些实力强大的鬼可以不惧怕日光行动。
“我开车来的。”
小狐仙在紧迫时刻,主动站出来,说道,“载你们一程?”
呼,总算是有车蹭了。
“车在哪儿?”
我也不见外,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边!”
小狐仙一个转弯,在前头带路。
很快,就找到停车的位置了。
这小狐狸开的车,是一辆经过改装的粉色宝马,倒是跟她天真烂漫的性格很像。
但是,看起来像少女的车,奔跑起来似烈女一般,差点没把老子的胆水给甩出来。
妈的,车子不止外面改装过,里面也绝对改装过,跑起来跟赛车不相上下。
在一路的完美漂移超车中,我们到了村口。
“我技术好吧?”
小狐仙像个没事人一般,从车上跳下来,腆着脸,笑道。
“好……”
我尴尬的应了一声,心里却是想的,再也不坐丫的车,保不齐哪天命就没了。
到达程大爷家院门口的时候,好不热闹。
刚过中午,就算院门紧闭,也不妨碍村里人都聚在程大爷大门口看热闹。
“这老吴家一天接连出事,说是跟白天抓大大老鼠有关系。”
“瞎说,吴家老祖宗年轻的时候不仅会打铁,还会给人看风水,说死人媒,怕是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还有这事?”
“我多大的年纪,还能骗人?”
“我看不是脏东西,哪个脏东西去刨人家祖坟啊?”
“这事,估计不好了。”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聊的好不热闹。
我看大门是进不了人的,只能绕到院子的后面翻墙进去。
前脚才翻进去,就听见一声老鼠凄厉的叫唤,“吱吱……”
啧啧,听动静,是上刑逼供了?
我顺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正好是中间的平房,快步走进去。
小狐仙争光也跟在后头,一并进了屋子。
一眼就看到程大爷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个捆了朱砂绳的藤条,冷眼望着铁桶了的老鼠,正在对峙状态。
燕煞谜童估计是被安置在别的房间,并不在。
“怎么个情况?”
我好奇的凑过去,问道。
程大爷始终盯着铁桶,漫不经心的出声,“你回来的挺早,事情解决了?”
“事情不解决,也不敢回来呐。”
我笑了笑,顺势往桶里一看。
大老鼠满身是伤的所在角落,尤其嘴巴一块,血特别多。
要我说,程大爷也不会审问,把嘴打坏了怎么说话?
“吴二锤找属龙的大汉没回来。”
程大爷微微颔首,慢吞吞的说道,“我就想着先盘问盘问灰仙,看着能不能问出点儿东西来。”
要是盘问出来,也不至于是此时的场景。
灰仙被打的挺重,肯定是不松口的原因。
“呵呵,问出来没?”
我心底了然,失笑的问道。
“呵,嘴挺紧的,牙都敲掉了,还是不肯松口。”
程大爷撇撇嘴,无奈中夹杂着些许不甘心,藤条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心,发出简单粗暴的“啪啪啪”声。
审问也要讲究点儿方法,可不能用温水煮青蛙那一手,一点一点加重刑……
时间太久,折磨的法子越多,反而会使被审问的对象麻木。
最后,什么都问不出来。
不过灰仙的媳妇在,就好办许多了。
“弄它媳妇啊。”
我的目光移动到另一个被封好口的铁桶,提议道。
说完,看了桶里的灰仙一眼。
发现灰仙正抬起了头,死死的盯着我。
那感觉,就好像恨不能一口把我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