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的确有清除记忆的能力，爬上陆地就能生出双腿，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不过，有一点，鲛人离不开水，每天要回海水浸泡几次。
那么只需要确认一点……
我心中一动，仔细确认道，“每次选拔是不是在靠近海域的地方？”
燕煞怔了怔，恍若大悟的应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
“这么想想也对……”
夜枭的也点点头，附和着说道，“脏东西都被清除，说明参与选拔者是赢了的一方，而且每次选拔记忆都会模糊，说明不是偶然发生，定是人为操纵。”
中枢的人才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要从中选出十个领导来，怎么看也是百里挑一的……
最终只有十个人能出来，足以说明竞争十分惨烈。
要鲛人参与进去，无非是不想泄露选拔的血腥面……
我心中了然，继续追问道，“你们私下肯定有收集情报，具体都有哪些有用的？”
“我首先声明一下。”
夜枭兀自伸出三根手指来，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们俩个绝对不会参与头儿的争夺，收集来的情报也是为了同盟的利益。”
喔？看样子是收集到关于头儿的选拔情报了。
我们组，酆都组，都有想法争夺头的位置，对于此类的情报肯定是急需的。
我打心眼里不愿意分享此类情报，一个劲儿给夜枭使眼色，对口型，“我们私底下说。”
然而，猝不及防间，一把小手稳准狠的拍在我的嘴上，“别想给老娘耍心眼子，什么事都要放在台面上说。”
夜枭没想到会弄成如此境况，有些尴尬的不知怎么开口……
我自顾自推开燕煞的手，无语的说道，“小姑娘家家的，别动不动自称老娘，听起来真是一点儿都不文雅。”
“你特娘的想私吞消息，自称老娘都是轻的。”
燕煞抛来一个鄙夷的眼神，小手用力拍在桌子上，眯着眼睛，威胁道，“赶紧说！”
夜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左右为难的问道，“那……说还是不说……”
燕煞小脸皱成一团，厉声呵斥道，“说！”
看来不说，谁也别想好过……
我认命的摆摆手，说道，“说吧。”
本来还想给夜枭是个眼色，让他说一点儿留一点。
奈何燕煞早已看穿，一脸而机会都不给，死命瞪着我。
我愣是没能把眼色给使出去……
“咳咳，是这样的……”
夜枭咳嗽俩声，清清嗓子，说道，“我平时跟南城组的一名中枢成员走很近，代号鲨鱼的家伙。”
燕煞听到一半，俩眼冒光的确认道，“南城就是每届头头的频出地？”
我也是研究过一点机构资料的，某些组的名字如雷贯耳，就好比南城组。
南城组的中枢成员向来比较神秘，平日里很少见到。
但是有一点，特别机构成立以来，几乎每一届头儿的位置都由南城组胜任。
而且，在上一次的密训中，从头到尾也没有见过南城组的人……
夜枭一个二线的地方组成员，是靠什么搭上南城的线？
“那个组的成员平日里都很隐秘，不怎么能看见。”
我想的比较多，生怕被人骗，仔细问道，“你怎么联系上的？”
夜枭笑了笑，坦然说道，“我们都是退伍下来的，之前在一个班，算是哥们儿。”
伏光恍若大悟，“你是说小鱼儿？啥时候进的机构，平时喝酒的时候都没有说一声。”
“嗯，是小鱼儿。”
夜枭点点头，平静的解释道，“你太老实，容易被人套走话，很多要紧事都不敢放口。”
原来是战友，那关系就保险多了……
“怪不得……
我心下了然，不由竖起一根大拇指，“那关系该很好，消息估计要靠谱点儿。”
“哎，南城组太神秘，连自己人都防着，一般人根本搭不上关系呐。”
燕煞不禁长叹一口气，闷声嘟囔道，“我们平时送出去的探子，根本打听不到南城组的事，已经算是打心眼里放弃了。”
卧槽，放弃？有点儿出息都被狗吃了……
我是进组的时间不多，没有刻意去打听。
不过，按目前情况来看，放弃调查南城组，无疑就是放弃头儿的位置……
我没想到号称特别行动机构的精英组都会放弃，汗颜的问道，“你连最强劲的敌人都不肯打听，还敢争头儿的位置？”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
燕煞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道，“就算是强劲的敌人，也架不住一股脑的对付。”
“你们一股脑的真对付不了，要对付上一届的人会不知道？”
夜枭摆摆手，神神秘秘的问道，“咱们现在的头儿什么本事，知道不？”
现在的头儿什么本事？真把老子问住了……
我进组时间短，不知道是正常。
“哎，没见出手过……”
谁知燕煞也摆出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叹气说道，“姑姑说很神秘，选拔出来之后，大家伙一致推选出来的头儿，还都是心服口服没有异议。”
心服口服没有异议，总要有个理由。
没道理，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本事，就心服口服的推一个人上位了。
我纳闷的问道，“理由呢？”
燕煞俩手一摊，无辜的说道，“都说忘记了，没理由……”
“嘿，咱们地方组，各有自己的看家本领，唯独南城组的本领都没见识过。”
夜枭笑了笑，继续说道，“要说神秘，非南城组莫属了。”
“喂喂喂……”
燕煞眉头轻蹙，着急的拍着桌子，“都知道神秘，别废话了。”
我也是有点心急，迫不及待的催促道，“赶紧说具体什么消息，急死个人。”
“我在一次的任务中，曾被鲨鱼救过，隐约看到一点。”
夜枭声音陡然压的很低，说道，“只用四个字来形容，形如鬼魅，力大无穷。”
我脑海里立即浮现出来一个名字，忍不住脱口而出，“是僵尸？”
“我以自己的专业来发誓，绝对不是僵尸。”
夜枭伸出三根手指，郑重的说道，“他们平时会在身上挂一些小瓶子，不允许别人轻易触碰。”
挂小瓶子的多是一些巫蛊师，降头师才会做的事……
可是一般情况下，借助外力的阴阳职业，自身的修为都不会太强。
尤其是巫蛊降头一行，施法者本身大多都是面黄肌瘦的，绝对不可能达到形如鬼魅力大无穷的水平。
我实在想不出是什么东西，扭头看向毓儿，问道，“你觉得像什么？”
毓儿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似是被难住，摇头嗫喏道，“还真是说不来，要去亲自看一看才知道。”
诶，弄了半天，还要亲眼见到才行，依旧不占上风的样子。
我心有不甘，也唯有自己安慰自己，“好歹是知道大概的能力，不至于见面时太被动。”
“错，形如鬼魅力大无穷指的只是身体素质。”
伏光却好似知道什么一般，严肃的强调道，“真正让人介意的，应该是那些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