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判官明显是指徐蕊……
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干脆一个电话回拨过去。
电话一通,那一头的吴半仙狠松一口气,“你昨个儿一直不在服务区,还以为是出什么事情了呢。”
我顾不了解释自己的事,直接问道,“都有哪几个组在搜查尸胎?”
“哎,世间大事瞒不住……”
吴半仙长叹一口气,无奈的应道,“这种事稍微有点水准的命师稍微一掐,就能测算出来的,已经传开了。”
草,已经传开了?看来未来的一个月要比想象中的难过……
我稳住心神,继续问道,“他们搜查到什么地步了?”
吴半仙沉默半响,犹豫的出声,说道,“别的组不足为患,就是辽城组有点儿麻烦了。”
辽城组?也就是东北组的家伙,上次中枢集训遇到过,似乎没有十分特别的人才。
我疑惑的追问道,“辽城组怎么样?”
吴半仙说道,“辽城组有个狐仙,拥有控制小空间的能力,是最有可能找到判官藏身之处的家伙了。”
嗬,竟然是狐仙……
上次的安?倍神姬,充其量就是个半妖而已,真正的狐仙暂时没有接触过,据说实力要比一般的妖强上不少。
尤其是控制小空间的能力,能自由穿梭控制小范围的任何空间。
这样的家伙找位置的本事实在是太过可怕。
那么所有对蕊蕊有威胁的家伙,都不能留……
我想到此处,身下就好比有个烤盘,焦灼难耐的坐起来问道,“麻烦把辽城组的具体位置透漏一下。”
吴半仙想也没想,爽快的应道,“这个没问题,待会儿短信会发过来,只是判官产子的一个月内,少不了有心人上门找麻烦,千万要小心着点儿对付才行。”
我从知道尸胎的不凡之处时,就已经做好应对不同敌人的心理准备,“谢谢关心,会特别注意的。”
“呵呵,正要算账去呢。”
我挂掉电话,重新拉起书包,收拾东西准备去机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辽城组也在上次茅山掳走灵臧的名单里面……
毓儿迟疑的问道,“哥哥,接下来干嘛?”
干嘛?算账,顺便清除隐藏在身边,对胎儿有危险的不定时丨炸丨弹。
“不是有十几个地方特别组等着对付咱们吗?不如先下手为强,去辽城组看看。”
我认真整理书包,心里暗暗做出决定,要给未出世的宝宝一个安全的环境。
毓儿没有反对,轻笑着附和道,“我最喜欢收拾那些实力不行,偏要找事的家伙了。”
呵呵,形容的很对,正好可以让狗崽子们好好感受一下金阶魂锁的威力。
丫们的情报估计停留在银阶魂锁上面,不知道看见金锁,会是啥反应。
“我想敌人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我突然有点迫不及待的赶过去,忍不住加快收拾东西的速度。
郭青峦之前拿着停尸间的钥匙,亲自把自己宝贵的备用尸体藏好,返回宿舍看到收拾东西的一幕直接怔住,“这……是……准备上哪儿啊……”
诶,差点忘记这狗?日的……
平日里带个鬼,倒也不觉的麻烦,怎么变成大活人之后,就有点不想带出去的感觉呢。
我们火葬场的生意反正也要做,干脆把丫留下,“你待在看着火葬场,要是有家属来领骨灰,就回答最近机器维修,烧好之后会电话通知的。”
郭青峦表情一下僵在脸上,指着自己,疑声问道,“我一个人留下来?”
此次去不是盗墓,带着一个胆小鬼,实在是碍事……
我拎起书包,没好气的说道,“就是留下看个家的事,还想找个陪聊的不成?”
谁成想郭青峦一把丢掉钥匙,不管不顾的跟着,嚷嚷道,“我才不要一个人留下来,鬼气阴森的。”
日,醉了,自己是个鬼,真不知道特娘的特娘的怕哪门子鬼?
我也是没有办法,唯有用失去肉身的可能性威胁出声,“你特娘的不怕刚拿到的身子坏掉,就跟着走呗。”
到底是身子的魅力大,听到可能会失去肉身,郭青峦立马犹豫起来,“那……那我……就留下……”
切,没出息的东西,亏自己是个识破机关的高手,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隐藏自己身上的软肋。
我没有时间浪费,自顾自的离开火葬场。
一路赶到飞机场,买最近的航班去辽城组……
不得不承认,真是有人跟着的,才离开辽城的机场,就有一群黑衣人涌上来,不由分说的给老子塞进一辆黑色路虎里。
话说平时活动时,也没有被跟踪的感觉,怎么稍微出点啥事情,就有不少人能准确摸清老子的路线。
“顾先生,不要反抗,有什么事回组里慢慢商量。”
来的人算是客气,一上车说明来意,就没有做出其它令人的动作。
我本来也是要到辽城特别组老巢的,正好有人愿意带着,何乐而不为?
车子一路行驶的路线没错,跟短信上给的位置基本吻合。
可是当车子稳稳当当的开进郊外一栋郁郁葱葱的庄园院里,还是着实给人惊了一把……
同行的黑衣率先下车,把着车门做个请的姿势,“顾先生,请下车。”
好家伙,一般特别组的办公室,不是在破旧的工厂里,就实在无人问津的墓地中,哪儿有光明正大把办公室修成庄园的?
我担心是个圈套,没有立马走下车,难以置信的确认道,“你们确定此处就是辽城组的办公室?”
开车门的黑衣人一丝不苟的应道,“如假包换!”
别墅的位置没问题,可能是多虑了……
我缓慢走下车,不由感叹辽城组的经济实力,“你们组很有钱吗?竟然能在郊区修一个如此高大上的庄园出来。”
话音刚落,三个面熟的家伙从前头的车上走下来。
看样子,似乎是上次密训遇到的……
其中一个稍显老成的平头壮汉沉着一张脸,冷冰冰的说道,“我们都是一个组织的,不要追到老巢来,弄的太难看。”
哟呵,这就上膛上枪了?
也不瞅瞅自己做的肮脏事,有脸说别人难看……
我右手不着痕迹的伸进口袋中,死死捏着朱砂瓶,准备一击必杀,“你们辽城组做的事,岂不是更难看?”
平头壮汉脸色一变,右手顺势往前甩出,喊道,“五鬼封路!”
只见五枚乌青色的戒指脱离手指,从四面八方将我环绕在内。
小人,还想偷袭老子?
我能感觉周边的阴气加深许多,试探性的丢出一枚铜钱,发觉铜钱快速飞行,却始终飞不出去。
这个显然就是个鬼打墙。
不过一个加强版的鬼打墙,就想把老子困住?想的真美……
我已然不是初入行用童子尿解决问题的小菜鸟,熟练的咬破右手中指,吞咽一小口进嘴,凭空划拉符印,气沉丹田,大喊道,“破!”
“破”字一出,跟唾沫混合起来的精血相继爆发,空气中有个不小的红色符印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