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时,她忽然瞪大眼睛:“你…;…;”
“我什么?”我疑惑道。
她看着我握着慈悲的手,喃喃道:“你用这东西来砍柴?”
我点头道:“对啊,这东西很好用,轻轻地砍一下,木头就被砍下来了。”
东方雪顿时激动地说道:“江成,你这个野蛮的村夫!连佛陀百万道都能抵挡的宝刀,你竟然拿来砍柴!”
随着东方雪的话语传入我耳中,我顿时就愣住了。随后傻傻地看着东方雪。
野蛮的村夫…;…;
当初参加道兵考核的时候,我用白鹭弓来打猎,东方又玉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这么一看,我才觉得东方雪跟东方又玉长得有点像,可能是因为她们有些血缘关系的缘故。
东方雪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对我招招手,问我干嘛不说话。我下意识摇摇头,轻声说道:“没事,你睡吧,我背包里有矿泉水,我还没喝过,要是渴了拿出来热热喝。”
她嘟哝着说才不要,你的矿泉水肯定有毒。
我轻轻地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感觉东方雪在我身边,就如同当初东方又玉在我身边一样。
那段日子,其实我还是挺怀念的,时不时都会突然想起那段时光。
“轰轰轰!”
正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震动声,东方雪连忙坐起身,她惊愕道:“什么东西?”
我皱起眉头,沉声道:“是怨兽群,好奇怪…;…;为什么会从这个方向跑?”
东方雪一听就很惊慌,她连忙说道:“怎么办,这儿有没有能躲的地方?就算是我,也抵挡不住这么多的怨兽!”
看着她害怕的模样,我脑袋一昏,总觉得当初那个胆小的东方又玉正站在我身边。我握紧慈悲站起身,拉住她的手,朝着深处跑去。
“你放心…;…;”我喃喃道,“我会保护好你,哪怕我死,也不会让你有危险,再也不会。”
东方雪傻傻地看着我,她此时犹如个木头人跟着我跑。而说完这句话后,我嘴里轻轻地念出两个字,轻得没让东方雪听见。
又玉…;…;
东方雪不愧是万教大战的冠军,无论上一届万教大战到底有没有怨兽,她在逃跑的时候都给我说了办法:“怨兽非常害怕阳光,所以白天的时候必须躲起来,这就是为什么它们只攻击到三点的关系,我们只要躲到太阳出来的时候就行。”
我沉声道:“知道了。”
此时我们几乎是两眼一抹黑地逃跑,因为天色太黑,我们什么东西都看不见。我偶尔会回头看一下。怨兽群距离我们还是有很长的距离,这下面到底有什么我也不知道。
“停下!停下!”
正在这时,东方雪忽然就大叫起来。我下意识停住脚步,随后借着月光我才看清楚,原来前面竟然是有一个峡谷,而且这峡谷挺大的,绝对跳不过去。
“这下面可以遮挡阳光…;…;”我沉声道,“这就是怨兽们来这里的理由。”
东方雪问道:“那怎么办?”
我想了想,随后一咬牙说道:“就在这待着!”
说罢,我将慈悲背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朝着下面爬去。东方雪害怕地看着我的举动,我抓住石头,很是小心地爬起来。峡谷下面有个凹进去的地方,躲在那儿是最好的,这样可以不用担心被怨兽发现。
“哗啦!”
正在这时。我脚下的一块石头踩空了,整个身体顿时朝着下面快速划去。我惊得连忙抽出慈悲朝着崖壁刺去,用双腿紧紧贴着崖壁来增加摩擦力。
崖壁上一块块石头擦过我的双腿,疼得我额头直冒冷汗,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即将到达凹层的时候,我终于停住了,但我的双腿已经是一阵湿润,也说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液,酸疼得厉害。
“江成…;…;”
东方雪趴在上面叫了一声,她很是害怕地用手机照了照我这边,我抬头看着东方雪,忍痛说道:“跳下来,我接住你。”
“怎么可能…;…;”东方雪吓得连连摇头,“这要是一下没借助,那我就死了。”
我耐着性子说道:“你若是待在上面不敢下来,那才是死路一条,跳下来。”
东方雪害怕道:“可我不敢,我…;…;”
“相信我。”
我打断了东方雪的话,她顿时沉默了,此时我诚恳地看向东方雪,忍痛咬牙道:“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危险,好么?”
她收起手机,哆哆嗦嗦地站在悬崖上。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一定要接住我。”
“一定会。”
东方雪得到我的保证,她小心地跳了下来,顿时忍不住发出一道惊呼声。她是从我正上方跳下来的,因为我这里要凹进去一点,我伸出手就刚好能抓住她。
我眼睛死死地看着东方雪。当她即将到达的身边的时候,我立即就伸出手做了个环抱动作,正好抱住了她的腿,她下意识抱住了我的头,随着重量增加,慈悲又开始往下划,东方雪吓得叫了几声,而我立即用膝盖顶住悬崖,随着划动,我的膝盖传来剧痛!
“呜…;…;啊!”
我如同野兽般低吼一声。终于死死地撑住了。在这凹进去的地方有个还算大的落脚点,我缓慢地抱着东方雪往下爬,终于站在了那落脚点上。随后我疼痛的双腿终于承受不住,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呼…;…;”
我俩都是长吁一口气,东方雪依然在瑟瑟发抖,她小心地坐在我旁边,哆哆嗦嗦道:“谢谢。”
我摇头道:“没事,要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到怨兽群。”
她沉默一会儿,随后小声地说你还挺可靠的。我什么都没说,又是点了根烟,靠在崖壁上静静地抽着。烟草可以让我暂时忘却疼痛,东方雪很聪明地将手机电筒给关掉了,她用手机屏幕的光亮照了照,随后惊呼道:“你的腿…;…;”
我下意识看向双腿,原来在我的双腿上,已经多出了许多条伤痕,有好几条深可见骨,鲜血在疯狂地往外涌。东方雪连忙在从短裤口袋里拿出一包药粉,她小声说道:“会有点疼,忍住。”
我将头往后靠咬着烟,东方雪这时候将药粉洒上来,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地抽着烟。东方雪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等药粉撒完后,她奇怪地嗅了嗅药粉,嘀咕说没坏呀,然后问我怎么不觉得疼。
我承认道:“有觉得疼。”
她顿时更疑惑了:“可我见你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样子,就好像那药粉失去了作用一样。既然你疼的话,为什么不表现出来?”
听见她这天真的话语,我顿时忍不住笑了:“小时候耕田。不知道是谁在田里丢了个啤酒瓶,我的脚踩在玻璃碴子上,被刺出个大口子,血不停地流,筋都看得见,还是忍着痛继续耕田。药粉是有点疼,但恐怕只对你这种大小姐来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