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华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她不來例假了.我就问她.怎么了.但是她只是说沒事.可能是身体不好.我当时不了解这个.也就沒在过问.就这样过了三个多月.有一次我和朋友喝酒.从他们那里才了解到.原來段欣是怀孕了.”
“当时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简直都要傻了.赶紧冲回家.问段欣到底是不是.她看到我的样子.静静的点了点头.然后哭了.”
“哭了.”我有些纳闷.
“对.因为她一直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她每天都会和我说.如果我们有个小宝宝该多好.但是那时候我们工作都不稳定.养活自己都是问題.更不要说孩子了.”
“那天我们第一次吵架.也是第一次动手打了她.”
“你特么还是不是个爷们.”我怒道.
不过魏清华好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一脸的懊悔.沒有理我继续说道“我打过她之后.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对我说.让我们把他生下來吧.我当时的态度非常坚决.死活不同意.逼着她要去堕胎.她沒有说话.留着泪就躺下了.我以为她是默认了.也就睡觉了.”
“第二天我起來后.看见她给我做早饭.心里也是一松.以为她同意了.她做好饭之后吃了两口.然后对我一笑就去上班了.”
“我那时候心里已经决定要堕胎了.但是手里沒有钱.就和公司请了个假.到朋友那里去借了几千块钱.拿回了家.等着段欣回來和她说堕胎的事.”
“她晚上回來之后.听到我的话.看到我手里拿着的钱.又留下了眼泪.对我说道.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求求你让我把他生下來吧.”
“我的态度很坚决.无论她怎么哭.怎么求我.我都沒有同意.逼着她第二天去医院堕胎.最后她流着泪同意了.”
魏清华说着也流出了眼泪.给了自己狠狠的两巴掌.说道“我特么就是个傻B.”
我们见他这副样子.牙哥伸手拦下了还要打自己的魏清华.说道“别这样.都过去了.”
魏清华停下了手.看着牙哥说道“过不去.是我害死了段欣.是我.”说道后面魏清华的声音已经接近了咆哮.
我和牙哥心里一惊.沒想到段欣竟然也死了.牙哥紧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魏清华扶了一下额头.闭上了眼睛.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就这样过了半响.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下來对我们开口说道“第二天我陪她到医院.她面无表情.话也不和我说.我怎么说怎么是.我找医生帮我们安排了一下.医生说我们这个胎儿已经成型了.只能引产.给我们开了药.让段欣吃了下去.就开始住院了.说第二天手术.晚上的时候我就听到段欣痛苦的喊叫声.我赶紧冲了出去.去找医生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医生说这是正常的.要用药把孩子在肚子里杀死.然后再做手术.”
“我放心了.然后就回到了病房.但是段欣却不喊了.死死的咬着牙.我对她说疼的话就喊出來.但是她对我摇摇头说道.手术室还有生孩子的.我怕她们听到心里不好受.”
“我沒有在意这些细节.第二天医生过來查看.说可以做手术了.就进了手术室.”
“手术做完之后.我松了口气.但是我沒有注意到段欣的表情.”
“怎么了.”牙哥问道.
“做完手术之后.她回到病房.留了一张纸条.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自杀了.”
“纸条上面写了什么.”牙哥皱着眉头问道.
“我爱你.”
“你这个畜生.”我.
“你要干啥.”牙哥看到我脸色变幻着想魏清华扑去.急忙站了起身.张开了双手把我拦了下來.皱着眉头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你特么还是人吗.啊.”我隔着牙哥指着坐在床上捂着脸的魏清华大声的喊道.喊完看魏清华还是那个样子.觉得不解恨就要推开牙哥想要上去踹他两脚解气.沒想到牙哥死死的拦着我不让我过去.牙哥冲着李易说道“小易快來帮忙.”
在李易的帮忙下.成功的把我拉了开來.不过我还是气不过.站在墙边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魏清华.
牙哥看到我这个样子.把刚坐下的屁股又抬了起來.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妥.向我走了过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搂住了我的脖子.对我说道“來.哥和你唠唠.”
留下李易在屋内看着魏清华.我跟着牙哥來到了外面.走到了对面之前等鬼偶的地方.他掏出烟來递给我一颗.我看着他.然后接了过來.
“你为什么不让我揍他.”我点上烟对他问道.
“你打不过……”
“……”
牙哥吸了两口烟这才对我开口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你听过沒有.”
“听过.”我点点头.表示知道.
“更何况咱们沒有谋.咱们是來帮人的.”牙哥苦口婆心的对我劝导.
“我也知道咱们是來帮人的.但是这种人不值得帮.所有得都是他自作自受.”我对牙哥说道.
“那你就这么看着他死.”牙哥有些不敢相信的转过头來看着我的眼睛.
“他是坏人.”我看着牙哥的眼神有些说不出话來.干巴巴的挤出几个字來.
“你告诉我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牙哥从鼻子中发出一声轻笑.然后摇了摇头.对我问道.
“好人就是……”我发现这一刻我竟然沒词了.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有谁來定义过吗.好人和坏人的分界线在哪里.
牙哥看着我呆呆思考的样子.继续对我说道“就算是有好人和坏人之分.但是你见死不救.在你眼中算是好人吗.”
我听到牙哥的话一愣.对呀.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我想通了.也就释然了.把烟扔掉.对着牙哥咧着嘴大笑了一声“你个臭山炮.还教育起來我了.”
“你奶奶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牙哥瞪着眼睛看着我.把烟头一扔.向我扑來.
“哎.不带咬人的.别.别这样……别对人中下手.哎哎.牙哥牙哥……”之后就听到了我一连串的惨叫加求饶的声音.
我们闹够了.这时看到我们后面的灯亮了.我和牙哥心里一惊.想到会不会是哪个操纵鬼偶的人.心里不由得警惕了起來.不过事实告诉我们多虑了.就见后面灯亮了之后.看到一个人影窗户里闪过.紧接着门就被猛地打开了.出现了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对我们大喊道“给我滚.”
我和牙哥一看这是刚才闹得时候打扰人家睡觉.瞅了瞅中年男子手里的菜刀.灰溜溜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就跑了回去.
回到魏清华家里看到魏清华还是那副样子坐在床上.我不禁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激动了.你别见怪.咱们继续.”
魏清华抬起头.用已经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看着我.对我点点头“嗯.”
我看到魏清华抬起头的样子.看他哭得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一些不忍.转了下头.对不停的搓着牙的牙哥问道“你别在那搓了.跟个一休似的.咱们到底怎么办.”
牙哥走到了床边.把鞋脱了.魏清华看到牙哥的样子.往里面挪了挪.牙哥直接躺上了床.闭上了眼睛对我们说道“睡觉.今天晚上你看着.”说着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