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一看,孙盘子倒是没被吓坏,杨雪娇吓的泪流满面。
孙盘子提着气,大声说:“广日子,你也称的上一代高人了,你明明白白的说一说,自打孙某投入你门下,到底哪些地方做的不尽意?你为何把孙某困于唐古拉山?”
包圆也说:“嗯,对,老广,孙九爷当年抵死不肯加入圣国会,不加就不加,你干嘛要害他?”
广日子一脸不屑:“小九,为师加入圣国会,是在做一件亘古未有的大事,我知道,以你的智商很难理解其中的大义。我问你,你不肯加入圣国会,为师并没有杀你,也没有逼着你加入,对不对?”
孙盘子一怔:“这倒是。”
便在此时,乔三探向前迈了一步,一脸看不起人的样子:“老九,师父早就知道,你答应加入师门也是为报复天下恶人恶官,可你却不懂,想报复那些罪大恶极的人,这是个极其漫长的道路,你想在朝夕之间达成目的,未免有些不合逻辑,你自已好好想想罢,你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广日子一声大喝:“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说完,广日子转过身来,厉眼一瞪,乔三探那颗脑袋立时爆了,突兀兀的肩膀挂着一个血渍斑斑的肉茬,乔三探晃了两晃,通的一声,倒了下去,殷红的鲜血慢慢流向祭台上的祥云纹路。
包圆大吃一惊,心说,广日子斩杀不死拉夫及各国洋人神学组织元老,或许他还记得自已是中国人,可杀乔三探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再说了,乔三探多句嘴,至于杀他吗?
又听广日子说:“包小太爷,你来评评这个理,小九命中注定是囚龙城城主,我专程把送他送往唐古拉山,为了让他认识自已宿命,你说,我哪里错了?哪里轮到他来兴师问罪?”
包圆听的有理,点头说是。
刚说完,包圆猛的醒过来,大声说:“不对,不对,什么乱七八遭的?你把孙九爷困在唐古拉山,终年不见天日,怎么能说帮他?明明在害他,我可知道,孙九爷压根不是囚龙城城主。”
这时,祭台当中一个枯树状人形,哗的一声,化成尘埃。
广日子哈哈大笑:“包小太爷,这是包厚道根根麒麟神卷推算出来的,难道有假不成?”
包圆说:“当然有假!”
广日子又是一声霹雳梵音:“好!即然包小太爷不相信,我今天破回例,替你们将玄贵王、玄福王、玄禄王、玄禄王抓来,你们亲自问问,他们若说半个不字,那便是我错了,行是不行?”
包圆心下暗叫,好大的口气,贵福禄寿四王是囚龙城之主,你能把他们抓来?才子倒要瞧瞧,包圆皮笑肉不笑的:“好,老子,你把他们四个抓来给本小太爷瞧瞧!”
说归说,扯归扯。刚说完横话,包圆心里便浮起一丝不安,广日子有可能不是在吹牛,旁的不说,单说他如何带领六名弟子进入天山神墓的?貌似,广日子的本领早已超过太上老君了,这么大本领,有什么不可以的?
孙盘子挺惊讶的,却没被广日子的话吓住。
杨雪娇手心盗汗了,她怕孙盘子出意外,梨花带雨的说我们不争了,好不好?
孙盘子七十多年不见天日,宛如行尸走肉,离开唐古拉山就是为真相而来,怎么能轻言放弃?
广日子及同门师兄弟此刻就在眼前,不弄清个一二三四孙盘子能离开?
先前,包圆怀疑孙盘子这个囚龙城城主身份有假,那时,孙盘子也想通了,做凡人挺好,那囚龙城城主有什么好?人道周期罪恶多如虾米,纵然当上囚龙城城主,孙某又能改变多少,管得了多少?
孙盘子挺起胸膛,视死如归的,他明确表示:“无所谓,不管孙某将来是不是囚龙城城主,是也罢,不是也罢,孙某早就厌倦了世俗斗争,羡慕世外桃园,孙某即不害人,也不想被人害冷月弦歌默。”
广日子一脸“我瞧不起你”的神情:“小九,你真没出息。”
话说到这里,半空里响起一声大霹雳,一红一绿两道身影同时显出身来,天残地缺打回来了。
地缺一见广日子便没好脸,他气岔岔的说:“广日子,你还打算行恶举?”
包圆不理解地缺说的“恶举”是什么?
天残一见广日子便呈兴奋状:“广日子,好好好,真想不到,你这秃厮是个韬光养晦的玩艺,快帮我把地缺灭了,我从此不再为难你,我助你完成大业,有我的帮助,从今以后你将所向披靡,动手。”
广日子一脸不在乎:“嗬!我以为你们俩都死了,没想到,还活着呀。”
地缺一声低亢:“广日子,亏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与包厚道使坏,我们岂能困在这里?”
包圆一怔,心说,莫非祭台上不是他们?
正想之间,祭台上又有两具枯骨摧枯拉朽一般消失了。
广日子一脸僧贼,话说的挺狠:“天残,你我几百年死对头了,一直以来都是你胜出我失败,没想到吧,你也有失算的时候,被人算计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显然,这话水分满满的。
天残由喜转怒,话说的又冰又冷:“广日子,王八蛋,要帮就帮,啰哩啰嗦的干什么?眼下这里只有我三人,万一包厚道回来,你想帮都帮不上忙,快帮我干掉地缺,我助你完成大业。”
地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笑凛凛的说:“天残,你别得意,对付你,我只不过用了五成的功力,加上广日子,我顶多用十成,你们齐上顶多与我打个平手,来来来,不信就试试。”
广日子一声雷音:“地缺,你太狂了,你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
没等动手,四面八方响起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声:“广日子,你可真是无法无天,你知道吗?我邀请你加入圣国会,给了你多少便利,没想到,没想到你连我后人都敢杀。”
这声音饶是邪性,听的大伙儿毫毛倒竖。
宋鹏一下就想到了,操,这声音必定是格列拉夫的,广日子击杀不死拉夫,不用说,不死拉夫那洋龟孙铁定是格列拉夫下的蛋,坏了,这声音邪中带魔,谁能对付的了,会不会迁怒我们?
一团七彩物事铺天盖地,如风刮过,祭台上上下下充满醉人的花香。
花花彩彩的迷幻落定,一个人高马大的洋人站在了祭台上,一件非常宽大的七彩披风,上面绣满诡异的蛇头金花,每朵金花上的骷髅玲珑浮凸,纤毫毕现。
这倒也没什么。
关键是那一身奇怪的香味,薰的包圆、孙盘子、杨雪娇节节倒退,差点从祭台上栽下来。
祭台上又一具枯木尸骸化作尘埃穿成渣男他妹的女配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