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仙鼠说:“小娃娃,能释放金衣圣的人很多,并不止你一人,金衣圣曾经说过,其它他并不想离开六盘山的无望棺,他只是想把人道周期世界的秘密公布于众,可惜没人愿意听,你愿意听吗?”
包圆说:“那种缪论我不想听第二回。”
地仙鼠把话绕的远远:“小娃娃,你不想听,好,我不会勉强你的,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包家老祖包厚道,以及广日子、天残、地缺、格列拉夫在哪儿,当年发生了些什么事,哪些是正,那些是邪?”
包圆表示奇怪:“你不是说我已经死了吗?死了怎么能看到?”
地仙鼠哈哈大笑,又在卖关子:“小娃娃,你得了解死是什么?生是什么?这些都弄明白了,很多事会逢刃而解,我想,到时你会与我的看法达成一致,其实,真相很简单,就看你敢不敢接受?”
包圆说:“老子为什么不敢接受,问题是,老子到底活着还是死了?”
地仙鼠说的高深莫测:“小娃娃,你的问题非常幼稚。人呐,连最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即便他活着,那也是行尸走肉,看透人道周期所有道理,即便他死了,可他仍旧是活着的,懂吗?”
包圆大喷混话:“得得得,少跟老子打禅,老子问你,老子是活的还是死的?”
地仙鼠的话有些世故:“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你死了,死的很彻底。想必你早已感觉到流淌在脑海里的洪荒之气,以及令你心生恐惧的安静,你感觉不到身子在哪儿,甚至感觉不到自已的嘴巴在哪儿,你我之间交流是脑海里的思维反馈,小娃娃,这一切难道不足以证明‘你死了’吗?”
包圆说:“那你跟我一个死人谈这些干什么?”
地仙鼠不知是做戏,还是让他看真戏,说:“我想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对?什么叫错?”
包圆说:“好,让老子看看,快点!”
地仙鼠哈哈大笑:“小娃娃,甚实你心里有很多问题,可惜,你总是不知道如何问出口,反而是我一再给你制造问题,这样不好,没办法,你被树叶遮了双眼,我只能帮你摘开。”
包圆说:“快点,把废话全都跳过吧。”
地仙鼠说:“那你自已睁开眼晴看看吧,睁开双眼便不再需要什么解释了。”
陡然之间,包圆倏地感觉眼晴回来了,紧接着,他看到一个无法相信的场景。四周很白,迷迷茫茫接天连碧,看不到尽头,这里好像没有时间观念,也没有空间观念。
一只硕大无比的金毛鼠立在面前,足足有十丈高。
显的包圆很渺小。
确认地仙鼠的身份,对话的时候,包圆想过无数次。
神秘的地仙鼠必定长相猥亵,老鼠模样,十分糟心,肯定不是美国人画的米老鼠。再者说了,走地仙一门源自于鼠儿仙,一个常在墓地进进出出的老鼠,不见天日,纵然不难看,也是浑身腐气烂肉味。
不一样。
真不一样。
这只金毛巨鼠,十足的天神临凡之气。
为什么说它像天神,因为金毛鼠只有头手是老鼠,却着一身精干的燕尾服。
地仙鼠洪声说:“小娃娃,这便是人道周期,接下来你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场虚影,不过,他们都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事,你自已看看吧。”
白茫茫的空间像四维立体影像似的。
从黄帝、炎帝、蚩尤三方势力崛起,再到彼此开战,一幕幕惊心动魄,血流成河。
影像中的黄帝,与包圆在雁门关地宫见到的黄帝,一模一样,四维立体影像中的黄帝,没有七宝香车,持很远古神兵利器,酣畅淋漓一斩下炎帝、蚩尤的头颅,发出英雄咆哮,四方民众伏手称圣。
影像一瞬而闪。
紧接着又一个雄伟身影,手持开山斧,指挥百万民众,于狂洪海啸斩杀上古巨兽。当中又冒出一个矫健雄伟的身影,正是后羿,他持一张比楼还高的巨弓,不停地射杀令人心生畏惧的神兽。
镜头很快。
一转眼闪到了另一个远古君王。
一个满脸杀气的君王,被另一个君王逼的跪倒在地,逼着史官在树皮上记载,这是禅让。
史官颤抖着写下,高高登上皇位的君王,亲自操起一柄青铜大刀,满脸狞笑挥向了那位君王。
包圆看的头皮发麻,大叫不止:“这就是上古历史?”
地仙鼠表情高深莫测:“你不信我说的,那只好你自已看了。”
接下来,包圆又看到秦始皇扫平六国的雄伟景像,又看到焚书坑儒。再一闪便成了隋炀帝受百国使节顶礼膜拜,瞬间转到尧庙山修龙眼寺的盛况,影像很快,像过山车似的。
龙眼寺呈现出修建成后的气魄,夜里飞天,一个猥亵的人被拖入龙眼寺地底,龙眼寺轰然落下。
包圆纳闷上了,奇怪,秦始皇巡游洞庭湖湖底,天帝宝玺落于六盘山,复落东郡为何没显示?
这是怎么回事儿?
地仙鼠仿佛看出他的心思了,说:“但凡涉及天帝之事,我无法为你显影,原因只能自已想!”
上古事、帝王事、龙眼寺匆匆而过,四维影像立时倒灶,陡然显现出一个民间组织来,一群懵头懵脑的彪悍老少,啸聚在虎皮铺就的洞穴里,着装五花八门,围着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拜了又拜。
包圆不明就里,继续往下看……
拜着拜着,蓦地里冒出几个生冷不忌的虬髯大汉,体格健壮,荤腥相照,齐刷刷冲上高台,一把揪住那不男不女的人,厉声质问……又一人在那不男不女的人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高举钢刀,这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跑上高台,在举钢刀的人耳畔嘀咕几句,那人听了气哼哼踹几脚,冲向后面。
那位不男不女的人保住性命,飞也似的逃走。
哗的一闪,四维影像又变成一个深门大宅,那位不男不女的人已经成了桌上供奉的画像,一个服装华丽的老财主,神色凝重的跪在牌位前,嘴里念念叨叨的。
冷不丁冲进来一队清兵,个个五大三粗,十分彪悍,叽哩咕噜问留头还是留发?
老财主说留发。
接下来就成了把脑袋当西瓜堪了,杀人镜头活生生的。
按说包圆的承受能力不低,可惜,他吐了,为什么?包圆好像看出来了,这影像似乎是包家。
想当初,在六盘山神墓,花雪杀千里传音说,包家老老老老老祖曾经在黑木涯假扮东方不败,影像中那个不男不女的人,莫非是包家假扮东方不败的老老老老老祖?
包厚道与包实在逃往潞安长治便是因为剃发异服令。
如果这些都是别人家的事倒也罢了,这是包家祖上发生的事,包圆看着看着不免有些倒胃,他说了一句:“鼠大仙,不看了,不看了,本小太爷心脏不好,不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