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闭着眼。先是瞎扯上了:“一老板,说真心话,本小太爷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这世上我只佩服三人,可惜,已经有一个倒了,另一个榆木不化,剩下的一个便是你!”
一字眉笑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你配服的两个人,一是化名陈教授的阴齐先生,一是脑袋不会高速运转的孙盘子,至于你佩服不佩服我。我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不过。我想听听你为什么佩服我?”
包圆这席话决不是奉承。
他说:“一老板,我不得不说。在这个世界上像你这么有良心的人不多了……你也应该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死在了一个‘财’字上,你却不一样,你很有钱,也很有本事,你的眼里只有良心,没有钱财俗事,别人对不起良心,你发了狠的揍,你这种人看似不近人情,却是有大胸怀。”
一字眉哈哈大笑:“这样的缪论我倒是头回听。”
包圆赶紧纠正:“不不不,一老板,这决不是缪论,这是真理!”
一字眉忽然问:“包小太爷想吃烧王八吗?”
包圆热的受不了了,感觉自已要汽化了,他大叫:“一老板,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呀?”
一字眉轻描淡写的:“你听了可不要吃惊,更不要睁开眼,能做到吗?”
包圆拍着胸脯发誓,却发现拍不到自已的胸膛,仿佛身子完全汽化了,周身脏腑筋骨,四肢百骸都是热浪滚滚。包圆大吃一惊,不过,他还是强忍着不睁开双眼:“放心,放心,一老板,本小太爷旁的本事没有,有一说一,有一做一的本事还是有几斤几两的,放心,本小太爷决不睁眼,你说吧。”
一字眉说:“你能相信我,倒也难得。”
包圆说:“不不不,一老板,我对你的信印是建立在一种佩服上,你快告诉我我现在在哪儿?”
一字眉说:“如果我告诉你,你正在慢慢接近太阳,你会信吗?”
这话听着没地没根的,更像做梦。
是啊,人怎么可以上太阳呢?
包圆咬咬舌头,舌头也没有了,完全感觉不到疼,全变成了热。
由此包圆断定,这是幻觉,这是梦境。
海内外群雄在春秋堂总坛大战,一身精血化作漫天血雾,形神俱灭,再无轮回资格。如今包圆已经完全汽化,身子摸不着,舌头咬不到,却能开口说话,这不是梦是什么。
莫非一字眉怕我睁开眼搅了梦?
不过,这个燥劲的确热的有些离谱,包圆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在接近太阳。
事实上,之前包圆驾驶着纳米ufo莫名其妙便到了月球表面,莫非人也可以上太阳?
包圆说:“一老板,要说上太阳打死我也不信,可是,我认为我应该相信你,你说是也不是?”
一字眉说:“信不信我,这并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而是你自已的问题,至于该不会相信我那也是你的问题?不过,你口口声声说佩服我,相信我,我告诉你,你正在接近太阳,而且太阳已经把你烤的形神俱灭,跟我说话的只不过是一绺残魂,你相信吗?”
包圆有些吃惊,有人曾说,梦是一种真实写照,有的人在梦里死去,现实中也会猝死。
包圆咂着嘴:“一老板,咱俩可无冤无仇,你不会是在害我吧?”
一字眉说:“害你,害人总需要个理由,我目前还没有找到要害你的理由,如果你能给我提借一个害你的理由,我倒是可以害你一害,怎么样,有理由吗?”
包圆说:“你该不会是为了我这张麒麟神卷吧?”
一字眉笑了:“不不不,我一字眉从来没有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只不过,我认为你还不错,我想让你跟我在这天阳上走走,你要是连这个勇气都没有的话,那你趁早滚出天山吧!”
包圆老大不明白:“是啊,一老板,我明明在天山,你带我来太阳上干什么?这是假像吧!”
一字眉哈哈大笑:“相看真象吗?好,你自已睁开眼看看吧!”
包圆早想把眼睁开了,不过,他担心这是一场黄粱梦,害怕梦醒之后,一字眉就此消失。
得到授意,包圆唰地睁开眼,哗的一声,无与伦比的热浪直扑双眼。
好家伙,脚下竟是一片火海,无穷无尽,包圆想跳出这片火海,却发现身子不受支配了。
但凡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都红通通的,远处时不时有火柱喷着巨浪。包圆双手捂眼,却发现手也没有了,向下一剽,身子也没了,仿佛只剩脑子与眼睛了,天哪,这是真的吗?老子真在太阳上?
本小太爷是不是已经死了?
数十米蒸晕开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还是那么欠揍,还是那么儒雅,还是那么有风度。
错不了。
正是一字眉。
一字眉站在滚热的烈炙上甚是从容,拿着一根金色长棍,金棍上穿着一只磨盘大小的金色老鼋。
猛然之间,一道火柱从包圆眼前直飞上天,窜起几百米高。
只一瞬,包圆感觉自已什么也看不见了,或许自已早已是灰烬,看到的只不过是种假象,仅仅是一思维传达。紧接着,包圆又看到很吃惊的一幕,一字眉穿过百米火柱走到跟前来。
“热吗?”
包圆说热死了,耳朵里能听到自已说话的声音,楞是感觉不到嘴在哪儿。好像在眼皮子底下。可触碰不到也感觉不到,显然,这早已不是慌能解决的了,包圆问:“一老板,这真是太阳上面吗?”
“当然。”一字眉轻描淡写的。
包圆想转身,这才发现,根本不用向后转便能看到左右与后面的情形,四野茫茫,全是红通通的一大片,一种无与伦比的燥热,根本不知道有多少热量。
一字眉手中的金色老鼋没烧焦,慢慢向外滴油,慢慢变的黄黄澄澄。
“你我分开这段时间里,有没有想过再吃一回我亲自烧的老鼋呢?”一字眉十分慈详。
包圆诉上苦了:“一老板,你不知道,自打我离开苏州回到山西,唉,别提了,但凡进嘴的东西我都能吃出问题来,地沟油、瘦肉精、有毒蔬菜、催生素,唉,苦啊,后来我干脆天天喝酒了!”
一字眉哈哈大笑:“跟我时间长了,舌头上的功夫自然是有的。”
包圆不明状况,他说:“一老板,后来我结婚了,我想请你喝喜酒,然后去上班,可惜,我始终找不到你了,后来我专程去了趟苏州,可惜,咱们单位荒废好些年了,也不知道你哪了。”
说完,包圆忽然想,我为什么说这些呢?
一字眉说:“你说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我想,这段时间你一定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所以,我一早就给你备了一只金鼋,你不知道,金鼋地球上已经不多了,我花了好大工夫才找到的。”
包圆赶紧说:“一老板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