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这张大作原是周朝神话人物姜太公姜尚姜子牙神作,因为年代久远留存不易,已是几经临摹,先秦之时始皇大帝焚书坑儒,此神作差点消殆人间,被人从火中救下,留存于世,大唐开国,之后这张神作辗转落入岐州雍人李淳风之手,当年《推背图》的大著并非李淳风、袁天罡二人推算出,而是他二人合力破解了这张神作大秘,说是尽数破解,倒不如说是他二人仅仅推算出一点点皮毛而已,包老弟,你看到的东西远胜于《推背图》……”
包圆真假难辩。
包圆少闻李垚这个老家伙是著名的收藏大家。
经年累月收藏古玩的人能够将白的说成黑的,同样也能够将黑的说成白的,无非是为了拣漏。
再说了。
鉴赏古玩的人尤其善于编撰故事,比真实传奇多了。
然,包圆却有点信了,一则是包圆的的确确见过不光怪际离的事,二则是包圆宁愿相信这张神作是封神的姜子牙姜太公所绘,其它人恐怕当真绘不出此等暗藏玄机的神作。包圆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味的说李老说的是!
李垚继续说:“包老弟,此神作流传至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之手,已是模糊不辩,卷散画虚,太宗皇帝李世民特令当朝圣手阎立本临摹神作,太宗皇帝殡天前,命人将此神作随圣驱下葬昭陵,随同之行还有《兰亭序》真迹,此画卷又失传于世,温韬、黄巢二位莽夫相继盗掘,这张神作下落不明,或许还静静躺在昭陵,犹未可知……”
包圆听的有点晕。
却也不难听出,李垚的意思是唐代起这张神作已经消失。
怎么又被苏轼画出来了?
包圆很难想明白其中的道理,总之是怎么捋都不顺,包圆不由的心说:“李垚啊李垚,你狗日的这不是自相矛盾么?你说这张画被李世民带入昭陵,按理说现世不会再有,怎么会出现在你手?你狗日的肯定在扯!”
牢骚归牢骚。
包圆在听李垚讲,暂不不发表任何意见。
只听李垚又补充说:“包老弟,李某手中这张宋代苏学士临摹版,是当年李淳风根据自已的记忆,隐世之后画出来的粗本,李淳风死后流落于民间,几朝更迭……宣和年间竟辗转南蛮枭雄方腊之手,方腊战败,这张神作做作战利品辗转入太师蔡京之手,蔡京也是书画大家,虽不明神作之宗义,却也托苏学士重新还原,而后落于我手!”
“李老的意思是你比苏学士还强,你破解了上面的秘密?”包圆禁不住问了。
包圆感觉很好笑,心说:“李垚啊李垚,你狗日的比老子还能放大屁,给你二两染料你就敢开染坊,你狗日的未免太把自已托大了。苏学士谁,人家是名副其实的大家,你狗日的算个球,老子捧你一句你便是鉴定大家,老子不捧你,你狗日的便是人尽皆知的砖家,你跟老子在这瞎乎牛逼甚?你狗日的牛个蛋哩?苏学士当年都没有看明白的神作,到你狗日的手里便能瞧明白了,放屁,纯粹是放大屁,老子还不信这个邪了呢?”
“包老弟言笑,我李垚是个粗人,何德何能,哪能破解了这张神作中的大秘?”
“那你为毛让老子看这个?”
“莫急,包老弟切莫心浮气躁,你知道它怎么落入我手的么?”李垚的故事似乎没个完,讲完一段又是一段。
“你狗日的又没讲,老子怎么会知道。”
包圆以为李垚的故事讲完了,当即不客气起来,稍一不客气,包圆嘴里的话便不清不楚起来,要知道憨蛋兄弟还在墙上挂着,包圆决不会听对方讲几段存在不存在的故事,分不清内外,认不清敌我。
包圆心里分的清。
一码是一码。
久久不说话的甘道夫.普勒忽地开口说话了:“包先生,宋朝灭亡,这张神作落入元朝当政者之手,之后,意大利商人马可波罗不辞千里来到元大都,元朝马背皇帝无知,竟然将神作送予马可波罗,而后,马可波罗返回意大利将它转送意大利皇室,此神作沉寂几百年,直到一百多年前才有人惊奇地发现,这张中华上古神作,竟然离奇的与北欧神话描述的种种神迹相似,有人说这张神作是一张《末世卷》,也有人说这张神作是一张《开世卷》,还有人说这应该是一张《终极神卷》,包先生,这张神作只不过是我们要谈的一小部分罢了,不可或缺……”
包圆当即明白。
老鼠拖烧火棍,大头在后面,后面要讲的话才是正题。
包圆也明白的很,看来对方的最终目地还是打包厚道留下的神卷,这张古画神作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包圆忽地意识到,这场大戏似乎才刚刚拉开帷幕……
李垚同样徐徐打开第二卷,微微一笑,指着画说:“包老弟是日头照心的明白人,这张画应该见识过。”
包圆看将过去。
只见第二卷乃是油画风格,比先前那张写实多了。
装祯仍旧沿用中式风格。
看起来明显是上个世纪的作品,整体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确也识出并非书画大家神来之笔。
包圆横眼粗略一扫,登时有些微微吃奇,只见卷中画着一片浊橙汪洋,大涛大势,汪洋之中有一艘不大不小的木船,船上分别站着十一个不同服饰的人,当中有十个人紧张焦急地盯着水面,汪洋下隐隐约约有只无法形容大小的巨龟。包圆立时瞧明白了,很明显,画中描述的内容非是别情,正是孙盘子在唐古拉山所讲:当年,广日子率领十位门下弟子在黄河一线天遇黄河老鼋之事,波涛尽处,隐隐约约站着一个全身赤裹的红袍男子,一笔带过。
包圆怔了。
甘道夫.普勒开门见山的说:“包先生是明白人,当年黄河上发生的事包先生是知情人。”
桑莉莉好似察觉到了点什么,面不改色的问:“甘道夫.普勒先生、李老,咱们即将要谈的项目便是黄河?”
甘道夫.普勒头也不抬,甚至没有移脸去看桑莉莉一眼,继续说:“桑小姐原本是局外之人,然,桑小姐却是近年来商界数一数二的翘楚,鄙人衷心的希望与桑小姐这样的人精诚合作,共创美好,桑小姐,请暂时不要断打断我与李先生的话,桑小姐听着便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桑小姐,只要肯与在下合作,钱永远挣不完……”
桑莉莉知趣,更知进退。心说:“但愿你所讲是真,我倒要看看你能提出一个什么样的建设性合作?”
包圆心里装的那面鼓算是被对方吊的来来回回擂上了。
心里话左一句、右一句交接递上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同样,包圆心下不再有猜忌,明白。李垚即然来此拿出这两卷画,自然忘了自已是炎黄子孙,包圆一言不发静静看着,包圆忽地意识到,张六同在洞庭湖湖底对孙盘子讲的似乎有所不对。里面的事真不像想像中那么简单。
甘道夫.普勒淡淡的问:“桑小姐愿意与我合作么?”
桑莉莉很冷静的回答:“身为商人,我心里很清楚,商人行事做则,利益是第一法则,只要有利可图为什么不合作?”桑莉莉偏外感觉,眼下似乎已经并非是商界尔虞我诈的掠夺游戏了,似乎要牵扯点不寻常。但是,桑莉莉心底早已拿定了主意,终有一天,不管对手是如何如何的强大。总会臣服于自已,桑莉莉不但要在站在山西商界之颠,同样要站在全国之颠,世界之颠,这一切不过是个时间问题,在桑莉莉看,有志者,事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