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沐晴打开车门的一刹那,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霎时消失不见。杜沐晴好一阵儿发楞,心说这人乍看起来这么眼熟呢,好像在哪见过?杜沐晴当时并没有多想。
在街上了买了两个苹果机。
脑子里猛然间灵光一闪这才想起来。
那个身形,那件衣服,还有那个大墨镜好像是“当年”火车上韦凡穿的。难道韦凡没有喝多,难道他在包圆面前是装的么?不过,真正的走地仙怎么会吃驴肉,韦凡吃的可是比谁都香。
杜沐晴连忙回到饭店。
包厢里,两人呼噜声此起彼伏的交替响着,门口站着两个服务生笑的前俯后仰,韦凡仍在包厢趴着。杜沐晴心说多虑了,这年头大街上相同个头、相同衣服、相同扮相的人多了去。
韦凡喝成这模样,怎可能出去?
正想之间,杜沐晴的手机突然响了,电话那头,父亲让她尽快回家一趟说孙盘子找她有事,父亲告诉杜沐晴,孙盘子最近几天很少到杜百川的坟头了,每天躲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杜沐晴一着急,给包圆买的电话留在了包厢,留了一张便签,说自已有事先回家一趟。很有可能晚上便回来了,让包圆别乱跑,有什么事打电话,让包圆换上这个新款手机。
回到家。
孙盘子见到杜沐晴,眼里登时露出大喜之色,说:“好孙女,七兄可能没死?”
“不可能,九爷爷,我爷爷下葬我是亲眼看着的。”杜沐晴有点不相信,在唐古拉山的神墓中的确想过她爷爷有可能在世,可她已经发过大誓自已不再碰墓,在包圆家迁祖坟那是迫不得已。
孙盘子一脸确定的说:“好孙女,我这次回来原本便是想见见师兄弟们,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身在何处,这些天我常常在七兄坟头,我仔细观察过了,七兄的坟是活土,不是死土。”
杜沐晴不再多说什么了,她心里明白。
老一辈走地仙看事儿透测,孙盘子断言杜百川的棺材里没有遗骸,铁定不会有错。孙盘子斩钉截铁的肯定,决不是在唐古拉山呆了几十年想故人想疯了,再说孙盘子也不像是疯了。
孙盘子看出墓里没人,多半是确定杜百川没死,对杜家其他人说不得道不得,只能依靠杜沐晴,他的意思很明显,是想开棺一探究竟,这件事儿杜家人一水不会同意,让杜沐晴想帮忙出个主意。
杜沐晴马上想到包家的衣冠冢,给包圆打电话,约包圆一块来办这事儿。
哪料,包圆的电话打不通了。
包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躺在自家床上,起身来到院子里,看见父亲坐在院子里一锅一锅的抽着旱烟,包圆奇怪的问:“爸,我,我……我是怎么回来的啊?谁把我送回来的?”包圆的脑子里断了片,明明记的与韦凡在长治的驴肉馆喝多了,醒过来怎么到了家啦?要知道这可是二百公里。
“小凡把你送回来的。”
“哪个小凡?”
“你同学小凡啊,瞧你喝的像堆烂泥似的,小晴呢?”包贵生一脸呵护的问。
“嗯,嗯……她回家了。”包圆上哪去知道杜沐晴的情况,零零星星记的醉酒前的事儿,记得韦小宝,记得那片金鳞,记得紫贵房地产塌了,喝醉的事儿完全不记得,还当杜沐晴送自已回来的,包圆假迷三道伸伸胳膊向外看,杜沐晴的车根本不在院外,怪了,杜沐晴去哪了?
“圆儿,说年龄你也不小了,该是找人订个‘一字’赶紧与小晴把事儿办了吧。”包贵生一脸关切的说,杜沐晴这个准儿媳妇,包贵生认定了,一字是农村习俗,通常的说法是让尿性人算个好天气。
“恩,知道了。”
包圆着实不明白自已个是怎么回来的,心下怀疑自已在唐古拉山的神墓里染上了什么邪门,自已祈祷紫贵房地产的楼盘倒了,紫贵房地产的楼盘果真塌了。难道自已喝多的时候说过想过回家的话,韦凡便神鬼不觉的把自已送回来了,可是,韦凡压根没来过自已家,怎么会认得路?
“圆儿,小凡临走的时候说,你醒了以后,让你带东西去六盘山。”
“带什么?”包圆一楞。
“小凡说皮卷,我猜,他说的可能是咱家的皮卷。”
“嗯!”
包圆嘴上连声嗯嗯,心里乱透了,韦凡怎么会知道他家存有一张传世的神卷?莫非父亲对韦凡说什么了?包圆仔仔细细的问父亲,父亲说什么也没有对韦凡提起过,韦凡匆匆把他放下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交待给他的,随包圆而来的,还有杜沐晴留的便条、手机。
“这事儿有鬼。”包圆连忙给肥毛、平四贵、宋鹏三人打电话,假如要去六盘山,多一个人便多一个帮手,肥毛、宋鹏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平四贵接起电话来说,暂时不想折腾了,在家住三个月,自已“当年”谈的那位楚霸天女友也嫁人了,眼下已经不小了,想在老家找个女朋友凑合把事办了,等找合适的人喊包圆过来喝喜酒。
包圆知道唐古拉山的所见所闻确实惊人,至于神卷上隐隐约约指向六盘山的事,并没有对平四贵详细述说,他心想:“平四贵不愿意去,也不便强拉!”至于杜沐晴的电话,包圆暂时没打,他索性暂时把电话关了,如果杜沐晴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会同意自已再去六盘山折腾。
包圆带上皮卷,装着一脑袋疑问匆匆坐车赶往宁夏。
到了六盘山脚下,包圆又觉的不大合适,万一杜沐晴犯起了小脾气,到手的金凤凰还不飞了。又写了一封信,在六盘山附近的邮局寄了出去,希望杜沐晴能够原谅自已。
一切俱备,包圆拨打韦凡的电话。
韦凡告诉自已在宝鸡以北,包圆骂了句操,老子在宁夏。
一来二去两个星期折腾过去了。
包圆再次见到韦凡的时候,发现他与黄瞎子在一块,黄瞎子仍旧是那副揍性。包圆心说:“韦凡啊韦凡,咱们来这,你不明说老子也知道你进山打的什么主意,你带个瞎子,这不是捣乱么?”
“这位仙家好汉爷,咱们又见面了,此次有你必定不虚此行。”黄瞎子闻到了包圆身上的气息。
“咦,老先生还记得我,好好好,老先生人盲心不盲,记忆非凡。”包圆的话多数讲出来有刺。
“承蒙这位小爷夸奖,老夫这双眼的确是不中用了,可这鼻耳比眼睛还好使。”
“韦凡,你个孙子一说来六盘山老子就知道你来干么了,别跟老子打哈哈,老子心里明白着呢,你他娘的带着个瞎子干么?”包圆一把拽过韦凡,气乎乎的说,他的意思是,这万一进去墓里,找到了宝贝分他一份没什么要害,万一遇上麻烦,他这双眼不利索的人,救还是不救?
“老包,别激动,咱们来这,没有黄爷这财咱们发不了,你小子总不会告诉我软饭吃定了吧。你也该自已挣点银子显示实力了吧,我那小晴虽然对你很好,难说有一天你不会被甩,这世上还是银子最亲,爹亲,娘亲,都不如银子亲。”韦凡的话与当日确实相悖。
“行,不过,说好了,遇到什么事,别怪老子照顾不好瞎子。”包圆生气的甩了一句,搁在以前包圆早甩手走了,他不明白韦凡怎么会知道自家有张神卷,而且他也想摸清这六盘山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