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面后,殷老板也问出和我一样的问题,这时阿赞洞已经想明白了,他问殷老板:“你用的护法罗汉,是木头的,”
殷老板一怔,然后脸上有些不自然,说:“这个一开始那和尚让我用纯金的,可你想,一克金子现在都三四百了,真弄个纯金下去得多少钱,再说了,这罗汉是封在水泥里的,又没人偷,没人抢的,何必弄那么好,所以,我就弄了个木头的,外面镀了层金漆”
我听的一阵无语,出那么大的事,还敢糊弄人,先前觉得殷老板胆子小,真是瞎了我的眼,
阿赞洞说:“那就没错了,护法罗汉的金身腐朽,无法配合经文****这里,所以才会出事,不过那位僧人说错了一件事,这里不是什么鬼地,而是一处诅咒地,”
“诅咒地,”我和殷老板都有点愣神,不明白什么意思,
阿赞洞点点头,接着说:“地下应该埋着一个或几个受到诅咒的人,他们死后的魂魄化作恶灵,无法从这里超脱,而你们挖穿了地表,导致恶灵重现人世,那位僧人虽然指点你们暂时封住了这里,但却想不到,你会用木头罗汉代替金罗汉,所以短短几年时间里,罗汉金身就彻底腐朽了,恶灵冲出封锁,跑到上面,恰好房子被人买下,那房主机缘巧合下,被恶灵缠住,才会死的凄惨,”
殷老板听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过了会,他咬咬牙,说:“那我再弄个纯金的来行不行,”
阿赞洞说:“想要封住这里,不仅仅要靠罗汉,还有其它方面需要考虑,当初那位僧人之所以提出如此简单的法子,是因为恶灵还没跑出去,但现在不同了,恶灵已经进入人世,除了封住这里,还得找到它才行,否则的话,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受害,”
殷老板大愣,就连我也觉得吃惊,不禁问:“当初不也死过人吗,难道那样不算恶灵出世,”
阿赞洞摇头,说:“虽然那人死了,但他的尸体被****在这里,和地底受诅咒的人没区别,但这次死的人,尸体却运到了外面,恶灵自然也就跟着走了,”
殷老板总算听懂了,脸色惨白的问:“你是说,那恶灵附在尸体上,”
阿赞洞想了下,说:“算是,但也不算,严格来说,那不是纯正的灵,而是一种诅咒,只不过这种诅咒会转移,谁碰到了,就会转移到谁身上,”
虽然阿赞洞的中文水平一般,但我还是听明白了,问:“你是说,那个人之所以死,是因为诅咒,然后谁碰到他的尸体,这诅咒就会蔓延到另一人身上,一个接一个,永远不停止,”
阿赞洞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彻底呆了,世上还有这么恶毒的诅咒,简直就跟病毒似的,谁靠近就传染到谁身上,到底是什么人被埋在下面,又是谁下的这种诅咒,
这种事情,阿赞洞也说不清楚,因为此类诅咒在降头术中存在,蛊术中也有类似的手段,想找出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事情跟我们没太大关系,何必费心思去找,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把已经跑出去的诅咒灭掉,
殷老板已经吓坏了,他没想到自己用木头代替金子做成的罗汉,会造成如此大的影响,死一个人倒算不上什么大事,可如果诅咒真像阿赞洞说的那样一个接一个的传染,那事情就大条了,也许觉得事情太过麻烦,殷老板问,倘若不管这诅咒,对自己有没有影响,
我忍不住发出冷笑声,殷老板很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他唉了一声,没有辩解,在我眼里,这个人非常的自私,从一开始买男大鬼又食言就可以看出来,可我没想到,他竟然打算不管跑出去的诅咒,要知道,按阿赞洞的说法,这诅咒不存在终点,如果不解决,真不知会有多少人因此死掉,
为了一己之私,不顾他人性命,令人不齿,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阿赞洞见过太多这样的人,倒不会像我这样很容易产生愤慨情绪,但他所说的话,要比我的冷笑,更让殷老板不安,因为阿赞洞说的非常明白,你可以不管这诅咒,但别忘了,它曾和你的小鬼有过交集,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小鬼护了你一下,下一个感染诅咒的,应该是你才对,
现在诅咒没有成功,谁也不知道它是找到下一个目标,还是暂时隐藏起来,等着来找你的麻烦,所以找到它的所在,并非对别人负责,而是对你自己有好处,
我的话,也许殷老板会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但阿赞洞的话,殷老板可不敢不听,更何况,他已经见识两次诅咒的厉害,每一个被缠上的,都死于非命,殷老板虽然欠债千万,却也不想就这样“英年早逝”,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想活,那就得有所付出才行,
在犹豫几分钟后,他表示支持我们找到诅咒所在,
我呵呵笑起来,说:“支持可不光是靠语言,在真正干活前,麻烦先把之前的工钱给结了,”
殷老板一愣,问什么工钱,
我说:“阿赞做事,就像医生一样,帮你看病是一项工作,帮你拿药,则是另一项工作,一码归一码,现在事情我们已经帮你分析清楚了,所以先把这部分的钱结了,再谈其它的,”
殷老板问,多少钱,
我伸出五根手指,他问五千,我说你再开玩笑,我们就走了,
殷老板愣愣的看着我,过了一会才苦笑着说:“兄弟,你这价格也太高了吧,什么都没干,来看看就要五万,”
我冷笑一声,说:“嫌高你找那个三十万的啊,而且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换做别人,甭管阿赞来不来看,都得提前付钱的,”
殷老板也听我那同学说过泰国阿赞的规矩,之前一直没开口提前,就是为了防止我拿这规矩说事,可他想不到,我张嘴就要五万,这还只是前奏,过了会,殷老板干巴巴的问:“那如果办事的话,要多少钱,”
我再次伸出五根手指,殷老板犹豫了下,然后说:“五万的话,那倒不算多……”
我立刻瞪起眼睛,说:“你不识数啊,我这是五根手指吗,”
殷老板眼睛睁的跟牛丸一样,倒吸一口气,说:“十万,太贵了吧,”
还是那句话,嫌贵你找那个三十万的啊,殷老板当然明白我这个价格已经算是便宜,那么棘手的事情,说不定给三十万人家还不愿意来呢,再说了,他也不清楚那人究竟本事如何,是否真的能搞定这件事,万一钱花了,麻烦还是没解决,那才是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