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担心不已,电影里的那些人,一个个机枪大炮应有尽有,黑衣阿赞虽然厉害,可依然是肉体凡躯,能和人家对抗吗?二叔倒不觉得有什么,他认为这个世界上凡是被人仔细了解过,知晓底细的力量,都不足为惧。只有超越常理的事物,才是最可怕的。
子丨弹丨虽然厉害,但我们可以躲,可降头你躲得掉吗?
从语气上来看,二叔是很坚定的,我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握着脖子上的白榄佛牌,希望它能保佑二叔平安归来。问起三叔去没去,二叔说,这件事主要是中南半岛的争斗,三叔负责马来半岛那边。所以不参与。我当即沉默不语,二叔把我从小带到大,哪会不明白心思,笑着说:“别多想,老三那边挺重要的,不能缺人。我这次去带了很多人,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我闷闷不乐的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二叔听的哈哈大笑,说:“行了,瞧你这小气样。老三不也是你叔吗,我们俩谁去不是去。”
我心想,三叔是三叔,你是你,在我心里份量是不一样的。爷爷也够偏心的。把三叔放在港澳台享福,天天让二叔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太偏心了点。
为了安慰我,二叔问想要什么礼物,等办完事带回来。我说什么也不要,你赶紧回来陪我喝酒。二叔笑着说:“没问题,等回去后,咱俩一醉方休。”
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没什么心思询问二叔别的事情了。挂断电话后,中午吃饭的时候。奶奶见我心不在焉,问又怎么了。我不敢跟她说二叔可能会遇到危险,因为奶奶虽然不愿与爷爷和好,却对二叔,三叔很爱护。平日过节的时候,也会督促我给他们寄去一些特产。所以,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这事从开始到结束,用了将近三周的时间。二十天里,我经常给二叔打电话,一开始他还接。可最后一周,基本就联系不上了。我心里有些发慌,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便和爷爷联系。爷爷说,事情有些棘手,柬埔寨和缅甸的一堆人联合起来了,可能还得几天才能解决。而且由于参与的人很多,已经引起两国政府的注意。
本来柬埔寨和泰国当年关系就不是特别好,现在更是有些紧张,据说军队已经在边境秘密集结。我听的一阵慌神。太吓人了,只是一名黑衣阿赞,怎么会引发那么大的震荡。
爷爷对这件事很是坦然,说话时镇定自若:“胜负成败,全看今朝。我们开了弓,射了箭,不能回头,谁回头谁就要死。你还小,就别管这些闲事了,好好上学。等回头这边安静了,来泰国陪我过几天。”
我恨不得立刻就去泰国,最好能第一个看到二叔归来,可爷爷却不同意。他虽然没说原因,可我却能猜出来。事情搞的那么大。成功了还好,爷爷会成为大赢家。但如果失败了,作为牵头人,他将承担大部分甚至所有责任。在这种无法完全确定结果的时候,倘若我冒然跑去泰国,万一二叔那边没能传来好消息,说不定我也会被牵连进去。
许多大人物在做殊死一搏时,总是先把家人送走,等事情结束再接回来,就是这个道理。我能理解爷爷的心情,知道此时此刻,不能再添乱了,便忍住急迫的心情,选择在大陆等消息。
而秦学姐,也在那时给我打电话。她心情很差,原因么,自然是郑学姐。
上次她就和我说过,郑学姐跳楼自杀,醒过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性格暴躁。愤世嫉俗,还对一干好姐们也爱理不理。每每和她说话时,总是一副冷淡模样,双方现在搞的好像陌生人。秦学姐觉得有些委屈,她自认对郑学姐很好,出什么事都第一个帮忙,怎么现在连她都受到同样的待遇?
秦学姐问我,有没有可能是盆栽佛牌影响了?我问她,郑学姐最近还是没遇到倒霉事吗?
秦学姐说:“没有啊,一直好好的,我还问过她爸妈,都说没什么事。”
这可真是奇怪,没遇到倒霉事,说明佛牌的报复真的中止了。那她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我说:“你该带她去医院检查检查脑子,看看是不是摔坏了。”
秦学姐说早就做了。医生检查后,说她康复的很好,已经看不出曾经受伤的迹象。按理说,就算曾经摔过脑子,也不太可能影响性格。秦学姐希望我能去帮忙看看,是否存在别的问题。我正担心二叔的事情,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这么等下去,迟早要得抑郁症。还不如出门转移一下注意力。
听见我答应,秦学姐很是高兴,问什么时候能到,她和郑学姐一起去接我。
这事敲定后,我告诉奶奶,要去一位女同学家里玩,可能过几天才回来。奶奶很是严肃的说:“去家里可以,不过一定要谨守信条,有些事,必须婚后才能做!”
我一阵汗颜,想解释那只是普通同学,想想还是算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啥好解释的。
当天晚上买了火车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就到了秦学姐和郑学姐所在的城市。她们俩从高中时期就是同学关系,加上住的比较近,两家关系也不错。我出火车站的时候,正看到秦学姐在挥手。走过去后,没见到郑学姐,便问不是说一起来吗,怎么没见到人?
秦学姐叹口气,说:“她半路上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人在乞讨,就跑去把人骂了一顿,旁边人围那么多,好多人要揍她,只能让她先回家。”
我惊讶不已,说:“人家乞讨和她有什么关系,干嘛骂人?”
“就是说啊!”秦学姐气的直跺脚,说:“她觉得那人老了,还不如直接去死。干嘛要浪费粮食。少一个浪费粮食的人,就可能多一个年轻人活下去。”
这他娘的什么逻辑…;…;我听的一阵无语,说:“她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秦学姐说,这种事发生的太多了,她都懒得多说,想想都觉得要被气死。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心理那么阴暗。我们俩一边聊着,一边往回走。因为郑学姐引了众怒,甚至有人追到家门口去骂,她爸妈知道闺女理亏,也不敢和人辩论,只能关上门当没听见。
我和秦学姐到门口的时候,人才刚散去,各种垃圾被丢的到处都是,连门窗上都有臭鸡蛋和烂菜叶。秦学姐看的有些难过。一脸忧郁的样子。我拍拍她的后背以作安慰,然后一起上前敲门。过了很长时间,房门才缓缓打开,一名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透过门缝往外看,见是我和秦学姐。这才把门打开。他往外看了几眼,然后有些怀疑的问:“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