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长野大熊,拿着七杀鬼刀回到住处的我心中还直犯嘀咕,当然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可能这把七杀鬼刀之前并不是我使用,所以紫色的气可能是之前它从宝库中带出来的,还没有完全消散的缘故。这毕竟是宝物。而且是有了灵性的宝物,有些异样都很正常。
有了名刀,自然要配一把好的刀鞘。我对七杀是相当满意,还记得小时候我和胖子就经常趁老爷子不在家的时候将他当年缴获的日本指挥刀拿出来玩,弄的和传说中的高手似的,你比划一下我戳一下。后来看了金庸的武侠小说,那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过去只是模仿戏台上的样子,等看了武侠小说尤其是看了香港拍的八三版射雕英雄传后。那我和胖子十多岁了还经常会拿着武士刀装高手,玩的不亦乐乎。
玩刀最痛快的是什么时候?不是真把刀拔出来后乱砍,那没意思。真正让孩子们兴奋的是武士刀半拔不拔的那时候,尤其是用拇指将刀柄往外一推,露出那么一道小缝再装高手弄的神秘莫测的时候。
没想到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己也能拥有一把这么厉害的名刀。过去八十年代末的时候。在早市儿也有人卖指挥刀,那要价都相当贵,我和胖子舍不得买。买了也不使用。那种没有保养过有了几十年历史的指挥刀脆的很,被德制的工兵铲硬戳几下就可能出口子。
“得帮你配把刀鞘,这事儿我委托给长田大熊了。他说会在一个星期内搞定,然后派人将刀鞘送来。”军龑笑着说道。
我点点头,盘腿坐着。名古屋的此行还是非常有收获的。
当下三个人喝了点小酒,聊了聊天便各自休息了。而我没想到的是,当一觉醒来。整个日本灵异圈子将会天翻地覆。
第二天,我们准备返回东京。可等我刚洗了把脸正准备弄点东西吃的时候,前利雨郎接了个电话后便快步走了过来。开口道:“东京出事了。”
我正将一片面包往嘴里塞呢,含含糊糊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安倍云山绑架了芦屋芳子,现在正在被阴阳寮通缉,同时芦屋家和安倍家也剑拔弩张,双方随时有可能开战。”前利雨郎这一说,我当时脸色就是一变。
怎么我们才离开东京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简直是天翻地覆,战事几乎是一触即发。
等回了东京,站在军龑的家门口,刚走下车便看见几个阴阳师站在门口等着,从穿着的道服上能看出这几个人是芦屋家的阴阳师。
“奇怪?芦屋家的阴阳师怎么来了?”我好奇地问。
“肯定是来找你的。”
果不其然,军演说的一点都没错,下车后对面的阴阳师便快步走了过来,让我和他们走一次。这个节骨眼上我可不想掺和进他们两大阴阳师家族的内战,所以准备婉言拒绝,但没想到这一次又是芦屋家老家主的邀请。而我上一次撞破了芦屋家宝塔的秘密,也算是和芦屋家有了比较深的瓜葛,不去也不太好,便答应了下来。
到了芦屋家,便是一派紧张的气氛,感觉我像是一头走进了某军事演习的指挥部内。
“这边请。”我在别人的带路下见到了芦屋家的家主,而此刻的他居然已经换上了狩衣。
穿上狩衣对于现代的阴阳师那可是非常严肃的场合,老头子身上这套狩衣明显不太合身,或许是他年轻时候穿的,套上去后显得特别宽大。不过再一看老头子的脸,当时我就觉得事态的严重性。虽然之前见芦屋家的老家主时也明白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和现在的这张脸相比。简直不能同日而语。整张脸没有一丝表情,沉默中带着冰冷的怒意,像是一头从沉眠中被吵醒的巨龙,即便没有说一句话可坐在那里就会让人全身汗毛竖立,像是看见了一头正在发怒的老龙。一头灰白色的头发配上黑色的狩衣,让他看起来平添了几分冷酷。
“前辈。”我抱拳说道。
整个芦屋家我走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特别紧张的气氛,不断响起的电话和接二连三传送进来的信息,芦屋家的情报网络就像是伸展开的巨大蜘蛛网。
“坐吧。”芦屋家老家主示意我坐下,接着说道。“现在时间紧急,我就直接说了。我希望你救出我的孙女。”
这话我一点都不惊讶,芦屋芳子被抓后芦屋家的人来找我时我就猜到估计他们找我是为了这个目的。不过虽然不惊讶可还是很好奇为什么芦屋家大小姐被抓要我一个外人来救。
“还请前辈告知,为何需要我一个外人来救芦屋芳子?”我问道。
芦屋家老家主没有马上回答,想了想后才开口道:“因为如果我们家族的人出击,那安倍家的人肯定也会出动,他们要保护安倍云山,那我们两个家族之间不可避免地会发生大战。而战争是我们两大家族一定要规避的。我们两大家族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争斗,一旦爆发,阴阳寮将会彻底被撕裂,整个日本的阴阳师们都会卷入其中甚至会殃及到普通的老百姓。”
我大体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这就好比道门双山不能开战是一个道理。
“那为什么找我?你们芦屋家那么多的关系网就找不出一个能救芦屋芳子的高手?”我开口问道。
“我们尝试过,但都失败了。”这一次回答我问题的不是芦屋家老家主,而是旁边走出来的一个男人,此人身穿黑色的道服,大约四十多岁的模样,双鬓泛白,眉宇间倒是和芦屋家老家主有几分相像。甚至和芦屋芳子也有几分相似。
“芦屋芳子的父亲?”我心中暗道,但芦屋芳子的父亲已经死了,那这个人或许是芦屋芳子的叔叔之类的亲戚。也就是芦屋芳子父亲的兄弟,所以样子才会有几分相似。
“你好,我是芦屋摩崖。芦屋芳子的二叔。”他走过来冲我微微一点头,果然自我介绍后的身份和我猜测的一样。
“你说你们请人去过,但都失败了?怎么回事?还有前因后果请你告诉我一下,详细一点。”我问道。
“芳子是昨天白天下课后偷偷溜走的,她甩开了保镖后,保镖将情况反应给了本部。我们调查后发现,这几天芳子一直在通过她的侍女传信给安倍云山,两个人甚至找过一个机会通电话。似乎安倍云山在伤好之后很希望见到芳子一面,但芳子一直在拒绝。但那天芳子决定见安倍云山最后一面,将所有事讲清楚。但两个人见面后芳子就消失了,我们当时立刻采取应急措施,然后派人传信给安倍家,安倍家也发现安倍云山偷偷跑了出去。在昨天中午的时候,我们还在寻找两个孩子的下落,此时有邪道的阴阳师组织突然向我们和安倍家发来消息。要求做一笔交易。至于交易,我不能告诉你,但当时我们确认了芳子受安倍云山的哄骗赴约,但却落入了邪道阴阳师的手中。为了防止发生两大家族的武装争斗,我们请了日本一些有手段的朋友帮忙,但这些朋友最后都没有成功地救出芳子。甚至有几位还死在了邪道阴阳师的手中。今天上午,又有一位朋友告诉我们营救失败。安倍家那边也是一样,所以我们逼不得已只能请你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