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子恒的男孩也看见了鬼叟,满眼泪水的拼命挣扎了起来。
“少爷,快救救子恒吧,这个可是闫家唯一剩下的人了,是我看着长大的。”鬼叟看着我说道。
我点点头上前说道:“钱子贵,你换身子这事我答应你,可是这个不成,这个是我们白家的亲人,不能看着让你祸害!”
“这个…”钱子贵似乎有点为难的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算来算去的,在这些个我抓来的木头里边,就这个小子的命相和我很合。”
我哪里还听得钱子贵啰嗦,上前一把从钱子贵的手里提拎过来子恒,解开绳子,把嘴巴里的毛巾给拽了出来。
这孩子“哇!”的一声,扑到老鬼的怀里去了!
“你这个孩子,咋就被这死老鬼给抓住了呢?”鬼叟拍着子恒的肩膀问道。
“我…我看着白少爷回来了,确没看见我文宝哥哥,想着闫家抚养我长大,我要去报恩,去把文宝哥哥给找回来。”
那个叫子恒的哭着说道:“看见你们出门,我就偷偷的跟着你们身后,谁知道刚到了这里,也不知道咋整的就给抓到这里来了。”
一提到文宝,我这心里“咯噔!”一下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少爷…”鬼叟刚要说话,我一摆手对着钱子贵说道:“这个和你命相多合也不能给你,换人吧!”
“夫君,我没死吧?”正说着呢,骨婵醒过来了。
我赶忙的上前搂住骨婵说道:“有夫君在你身边,咋能让你死呢!”
看着骨婵我突然问道:“骨婵我问你个事呗,你知道鬼娘的小名叫啥吗,或者是鬼娘姓啥?”
一听我的话,骨婵乐了!
揪着我的鼻子说道:“夫君,你咋连你鬼娘的名字都不知道啊,鬼娘姓钱,小名叫角儿啊!”
听了骨婵的话,我身子一抖,差点没坐地上。
“啥?”我回身的看了一眼钱子贵,这个恶魔真的是我的亲娘舅,鬼娘的亲弟弟!
钱子贵更是惊掉了下巴,直接就瘫倒在了地上,用手指着我说不出来话来!
完了!我怔怔的杵在了那里,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这心里是个啥滋味了!
“夫君你咋了?”骨婵也觉出来哪里不对了,愣愣的看着我。
鬼叟叹了一口气拽了我一下说道:“少爷,先让他把晓晓给放出来,这事我看咱们得回白家去解决了。”
是啊!鬼叟说的对,不管咋地这个人都是我的亲娘舅,鬼娘的亲弟弟,那咋地也轮不到我来对他咋样啊!
还没等着我说话呢,那钱子贵慢慢的站了起来,脚步蹒跚的走到那个摆放干尸的玻璃前,伸手把紧边上的那具干尸给扔了出来,里面现出一个黑色的按钮。
钱子贵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伸手把按钮给按了下去。
一阵颤动,脚下的地面开始一点点的向后移动,移动能有两米多宽的洞口,我看到了下面装着晓晓的玻璃罩子。
刚想着飞身下去,钱子贵摆摆手,伸手又按了一下按钮,四条带着铁钩子的锁链子,“哗啦啦!”的就从我们几个的头顶,垂直的奔着那个玻璃罩子去了…
铁链子一直的下坠,当坠落到那口装着晓晓的玻璃柜上边的时候,停了下来。
钱子贵上前试探性的,扭动着刚才的那个黑色按钮,按钮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少爷你看!”鬼叟指着下边的那几个铁爪子对着我喊道:“还真特妈是神奇,那几个铁爪子在自己调整位置。”
可不是,随着钱子贵手的扭动,那四个铁爪子慢慢的散开,散到了玻璃柜的四个角上。
“成了!”钱子贵喊了一嗓子,对着黑色的按钮轻轻的按了下去!
耳边就听得“哗啦!“一声,铁锁链猛的下落,抓在了玻璃柜的四个角上,紧接着带着那个玻璃柜慢慢的升了上来。
一直升到了我们脚底下,我招呼鬼叟两个把玻璃柜给弄到了跟前。
“钱…你过来把柜子给打开。”因为钱子贵说过,这个玻璃柜子里有自毁的装置,所以我没敢着贸然打开。
“我做了一个指纹识别的锁,只有用我的指纹才能打开这里。”钱子贵说着把右手的五个手指,对着玻璃柜子的一侧按了上去。
随着钱子贵的手指按了上去,耳边就听见“崩!”的一声,弹簧弹跳开的声音。
紧接着一片“呼啦!”玻璃向下碎裂的声音,整个的玻璃柜子瞬间的坍塌了下去,碎落了一地的碎玻璃颗粒,露出了里面的晓晓。
“行了?”我疑惑的看着钱子贵问道。
钱子贵点点头,意思我们可以把晓晓给扶起来了。
我弯腰把晓晓给抱了起来,晓晓的双眼紧闭,浑身散发出一股子淡淡的香气,人还在昏迷当中。
“这啥玩意?”随着我把晓晓给抱了起来,鬼叟指着晓晓的身底下喊道。
我测过身子底下头一看,在晓晓刚才躺着的地方,竟然趴着一个个圆盘那么大,白色透明的玩意!
我冷哼了一声,看了钱子贵一眼,一歪头示意鬼叟我们走。
“白少爷,我…”钱子贵迟疑的喊道。
“不管你咋想,我都会毁了这里的。”我说道:“至于你跟不跟我们回去,随着你的便吧!”
“这…大外甥!”钱子贵说道:“这里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你能不能把这里给我留下来?”
“别叫我外甥!”我喊道:“还不知道咋回事呢,我不现在杀了你,就已经是给了鬼娘的面了。”
“那…那能不能把大虱子给我留下来,我想把它送给姐姐!”
钱子贵小声的说道:“我所做的事,也许姐姐也不能容我,可是我还是想着去见她一面…”
“见不见是你的事,我懒得管。”我说到:“至于你那啥大白虱子是不能留的,鬼娘不会稀罕你那害人的玩意的。”
“你错了白少爷!”说着钱子贵随手的拿起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大腿上就是一刀。
这一刀扎的很深,鲜血瞬间的就染红了钱子贵的整条裤腿。
“你干啥?”我疑惑的喊道。
说实话,自从知道了他是我亲舅舅了以后,这心里是又恨又有点心疼!
钱子贵没有吱声,一瘸一拐的走到刚才大白虱子出来的,那个冒着白色冷气的地方,拉开了墙壁上的门,伸手在墙壁上一阵的摸索。
一张透明的白皮被钱子贵给从那个柜里提拎了出来,抬头看着我苦笑了一下,把那张透明的皮,放到了自己的伤口上。
“少爷,他要干啥?”鬼叟喊道。
我摇摇头,疑惑的看着那张透明的皮在钱子贵的大腿上,慢慢的变圆,一点点的鼓了起来!
我靠!原来是那个大白虱子,闹了白天那玩意在不活动的时候,竟然可以变成一张皮,怪不得刚才我看不见它了!
这变成了一张皮以后,随着便的往哪里一贴,也就隐身了!
正琢磨呢,眼见着那个大白虱子的身子越鼓越大,变成了小猪仔那么大。
从嘴里伸出来一根透明的针,对着钱子贵的大腿上的伤口就插了过去。
“钱子贵,你让它吸你的血?”我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