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应该是个小喇嘛,也好奇的张望,还擦了擦鼻涕,说了几句藏语。
我听不懂。
袁先生也没解释。
反之,那个活佛笑道:“不用紧张,都是自己人,自己人。”还和我介绍道:“这是我的弟子,阿布,你就叫阿布就行,这是他的狗,叫做藏獒。”
我们杀过一条藏獒,还是什么战獒。
这只感觉比那只不差,更吓人。
袁小奇道:“这是鬼獒,看到你,意识到了你不一样,所以瞬间双眼冒血,不如大黑猫,却也斗的过你身边那头水鬼恶龙。”
“真有这么厉害。”
我不相信,恶龙我是斗过的,子丨弹丨都打不透,这只鬼獒,一梭子,就能搞定,冷冷一笑,没当真。
这时,袁小奇又和那个活佛聊了起来,都是藏语。
说的有说有笑,我也懒得管。
反之对那只鬼獒和这个小男孩产生了好奇,道:“你会说汉语吗?”
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睛的看着我,不说话,应该是听不懂汉语,年纪还不大呢。
鬼獒眼睛滴溜溜的转,这回慢慢的恢复成了黑白色,不再充血,却又紧张的看着,非常警觉。
“我是一头龙,你是一条狗,赶紧给我趴下。”
我哈哈笑着逗着玩。
谁曾想,那只鬼獒瞬间趴下了,还伸舌头,很听话的样子,“真乖。”让我哈哈大笑。
小男孩差异了,用藏语训斥,让鬼獒起来。
它很不愿意的又站了起来,还不敢看我。
我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继续逗那只鬼獒玩,我叫做什么,小男孩就不让做什么,语言又不通,那两位又懒得给我们翻译。
就一直玩了小半天。
天色该进入傍晚了。
袁小奇才说道:“别玩了,走吧,该回去了,事情已经办完了。”
还双手握住了活佛的手,“多保重。”
“您也一样。”
二人心意相通一般,互相致敬,离去。
我也和小男孩,鬼獒告别,还问袁小奇呢,“事情都问清楚了。”
“清楚了。”
他笑呵呵的带着我回了古莲客栈,可刚准备往上走在询问询问细节,他到底去见那个活佛干什么。
客栈掌柜的却装模作样的从我身边经过,小心翼翼的塞给了我一张纸条。
很怕被别人看见,塞给我,就走远了,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当时没敢打开,进了房间,才看见,“小心,晚上有人要偷袭你们。”
情况一下子紧张了,递给了袁小奇。
袁小奇看了看,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怕,正好看看是哪方人马。”
我拿着纸条和胡闷子、刘大脑袋等人在一说,却都紧张了,“什么人啊,敢动咱们,我倒要看看有什么本事。”
不怕人见财起意,就怕是知道了我们是共党的身份。
那时,整个通麦全是国民党,我们插翼难飞。
想了想道:“有可能是见财起意,咱们漏财了,那掌柜的是好人,通告了咱们,要是知道咱们是产共党,恐怕连掌柜都不敢说了。”
“对,肯定是这个意思。”
胡闷子说道:“咱们杀了马匪的事很容易调查,再加上骑着马,花的都是现大洋,不见财起意才怪,反正现在这地方是三不管,杀了也没人追查。”
“应该是这个意思了。”
“但主要是什么人,会对咱们下手呢。”
想不出。
国民党,溃军姿态,不会还有工夫想吧?
地方上的马匪,报仇的马匪,还是藏区政府,还是皇协军啊。
围了难,猜不出,我们到这里之后,得罪了谁,又会是谁想见财起意呢。
我开口道:“做好准备,晚上都别乱动,挺后命令,至于那些跟着来的难民,让他们呆在放后院,一步也不许离开,我就不信了,谁能奈何的了咱们。”
此时已经傍晚。
再过一会儿天就彻底黑了。
客栈大厅没有电,都是蜡烛还有篝火,还有一些藏区的美食,烤全羊一类的,却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吃饭的吃饭,聊天的聊天。
还放起了美国音乐。
有一些美国大兵,拽着中国女孩,在那翩翩起舞,也不知互相听不听得懂对方的话,反正是笑呵呵的和那些一筹莫展的国民党部队,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马匪们则是在和国民党买武器。
打不了仗了,也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
达成了交易。
一个国民党少校和一个马匪,握了握手,开始喝酒了。
这一切都尽收在我的眼底,道:“多半是那些皇协军了,当年抗战时我就听说过,汪伪政府的七十六号爪牙,比日本鬼子还可恶,专门抓当时隐藏在伪南京政府的地下党,现在主子死了,就是为财卖命,一定是他们了。”
几路人马,都在此地,就他们没在。
“干,国恩家仇,这群狗汉奸,活到现在就是国民党的失职,让我们解放军来干。”
摩拳擦掌。
但他们不动手,我们也不好找到对方。
待,到了午夜时分。
下面的舞会,酒会散去。
夜深人静了。
悄无声息的,就可以听到,我们所住的三层楼道,传来了响动,还有楼顶,有动静,虽然小,却也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