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到了京郊的白云观外。
地先生装模作样的还是拿着拐杖的头前引路,介绍道:“白云观据说是当年唐玄宗逢祭老子的地方,但最有名的还是明朝初期,发生的靖难之役,就是朱棣和他侄子朱允炆打,朱棣手下有一道士名曰,姚广孝,传说中的黑衣宰相,祝他平定天下。”
还说道:“当然,有个说法说是和尚,但那时候道士和尚都是出家人,是分不太清楚的,真真假假就也不知道了。”
一路爬了上去。
北京城里热闹非凡,此处却是香火极少,没几个人来了,倒是可以让我们安安静静的看看风景。
一路一边看,一边慢慢悠悠的往上走,心旷神怡。
待,我和地先生进入道观后,道士看我穿的是军装,不敢得罪,立刻过来说道:“这位施主,来我白云观有什么事吗?”
地先生笑道:“都是本家,我们就是想询问一下关于胡闷子的情况,还请转告观主。”
小道士走了。
地先生在我耳边说道:“一般人不知道,我特意带你来,是因为胡闷子据说是白云观的俗家弟子,那老家伙有些门道,外面有人抓他,多半有可能跑来了这里。”
笑呵呵的让我心里有了普。
找这老家伙带路,果然没错。
小道士过来拱手道:“观主有请。”把我们带到了内院的一个房间里。
是一个年近五十模样的道士迎接的我们,一见到我,眼前一亮一般的说道:“您终于来了。”
弯腰九十度,对我。
我和地先生都很惊讶,互相一看道:“这是什么意思啊,观主难不成以前见过我。”
观主看我拿着卷轴,伸手拿过,打开,笑道:“这道观与您画像中的人,有缘,那岂不是就与你有缘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观主笑道:“这画中之人乃是明朝初期的著名将领,永乐大帝的从龙重臣,纪纲,帮助永乐大帝问鼎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掌管锦衣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不得的重臣。”
“纪纲?!”
居然倒出了我的前世原由,很让我惊讶。
在看他。
想到了袁小奇和苏洞说的,还有四个人,这位别是其中之一吧,看相貌,人中龙凤,气度,气与轩昂,就问道:“您和袁小奇,袁先生,苏洞,苏观主是什么关系啊。”
观主哈哈一笑道:“我名为马为鹿,你知道这个名字就好,今天你来此,肯定还有别的事了,不妨说一说。”
已经知道了画的事,我到不想找那个什么胡闷子了,多听他说一说。
但却可以看出,他不想说,就说了来由,“我们想找胡闷子,据说这幅画就是在他手中找到的,意外才来到此地。”
马为鹿哈哈笑道:“这幅画是一直由他保管,他是我俗家师弟,你且去找吧,他现在应该是在清华池泡澡呢,放心,他善于使用障眼法,只要以我的名字去找,一定能找到的,想问什么,问他就好。”
“还真在那。”
我和地先生互相一看,人家说了,那意思就是送客,只好起身道:“多谢指点,来日,再来拜访。”
又匆匆离开了白云观,去清华池,继续寻找胡闷子。
我开着车和地先生到达清华池时,林帅的兵刚从里面出来,气势汹汹的没有找到,直骂娘,“如果有胡闷子的线索,去四野驻京总部报信,有奖励。”
这才离开。
“不在啊。”
我和地先生不禁叹了口气,感觉是这家伙躲起来了,连马为鹿观主都算错了。
谁曾想。
这时候一个人,带着个礼帽,穿着一双拖鞋,衣服都来不及穿,从里面跑了出来,行色匆匆。
地先生眼尖,立刻说道:“就是他,他就是胡闷子,居然让这老家伙给骗了,果然是会障眼法,追。”
腿也不瘸了,立刻跳下了车。
我紧追不舍,还喊了一句,“胡闷子,别跑了,看到你了。”
笑呵呵的感觉就是一老头,老骗子,怎么可能跑得过我。
结果这家伙头都没回,一听到声音,跑的比兔子还快,刺溜刺溜的窜进了人群中。
“追他丫的。”
我大步跑了起来,顾不上车了。
地先生虽然没瘸,却也是跑步这么快,哎呦哎呦的喊道:“我的腿,我的腿,跟不上使唤啊。”
在后面紧紧跟着。
那家伙一边跑,一边穿衣服,比我跑的都不慢。
我想起来了,道家密法,水上漂,这家伙是道门俗家弟子,就算不会水上漂,但也不至于比我慢。
看距离还没拉开,立刻喊道:“我是马为鹿观主让我来的,别跑了,别跑了。”
我穿着军装。
他那顾得上啊,这时我这么一喊。
才回头一看,双眼如狐,整个人,尖尖的下巴,贼眉鼠眼的老头一个,这才停下了脚步,“不早说,吓死你胡爷我了。”
拿着礼帽,掸了掸土,停下了。
我喘了几口粗气,靠了过去,瞧了瞧他,身高不过一米五,其貌不扬,看不出任何异常之处,在看地先生追了上来,就挑了挑眼睛问道:“就是他。”
地先生气喘吁吁,点头道:“没错就是他。”还指着我道:“你看他是谁。”
他在那大模大样的把衣服穿好了,这才正眼瞧了我一下,瞬间笑了,“果然是你们共产主义办事有效率,这么快就找到了,真牛啊。”
哈哈的笑,“怎么着,你也是解放军啊,那就更好办了,是不是想问那幅画的由来啊。”突然做了一个六的手指。
大拇指在嘴边,小拇指朝外。
“什么意思啊。”
我不明其意。
地先生立刻训斥道:“解放军不抽大烟,再说大烟管早就关门了,你上哪抽去啊,还是赶紧戒了吧。”
原来这家伙还抽大烟,那姿势是去烟管。
胡闷子哈哈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想知道啊,就跟我来,反正这北京城,我也呆不下去了,这泡完澡啊,不抽口大烟,不得劲。”
重新戴上礼帽,头前带路了。
地先生看了看我,那意思是还跟不。
我倒是想看看,这时候了,北京城哪还有大烟馆,就说道:“让你做回解放军的吉普车,享受享受。”
重新开上车,拉着他去那个地下大烟馆。
“现在开烟管,抓到了就是枪毙,谁胆子这么大啊。”
地先生还问呢。
胡闷子呵呵笑着,翘着二郎腿,坐着美国吉普道:“不是大烟馆,我一相好的,原来是八大胡同的**,这不嘛,解放军一来,不让卖了,真不知道那些当兵的怎么活,还是当年好啊,张作霖来时,包圆了整个八大胡同,犒赏三军,果然是世道变了。”
还拿眼睛瞟我,看我的意思。
我要是原来,早就骂他了,现在都是过眼云烟,“你还是赶紧指路吧。”
绕啊饶的,在京城的胡同里,最后我都不知到了哪里,在一个院落前停下了。
这家伙大摇大摆的走下去,敲了敲门,就喊道:“二凤啊,是爷我,赶紧开门,这烟瘾上来了,一刻也等不了啊。”
“是爷您啊,紧着紧着,我烟泡刚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