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石?”我一头雾水:“我只是听说过,什么大势力从那个缅甸帕敢场口里抛出一堆破烂石头,切石猜宝,又什么那个富家大少爷赔了,那个穷少年一飞冲天了云云,都是忽悠人的能赚钱吗?”
吴晓冷目四射,忽然指着远处那位烤串的大叔:“你看见他那个黑油碗了吗?”
“什么碗?”我溜达过去看下,就是小街上一家肉串店,那里有个大叔在忙碌着烤串,现在是正午忙着的时候,有个六七桌人。
正好那个大叔用油刷沾点油,抹在菜卷上,吴晓忽然道:“就是那个黑黑的油碗。”
“哦~看见了又怎么样,你还要去告他不讲卫生用黑油碗吗,别开玩笑了,这破地乱糟糟的,别的没有,我就看老毛子的美女不少。”这才是我关注的地方。
吴晓哼了声道:“你去把那个碗买下来,回去少说能卖1000万。”
“啥~~~”我简直崩溃:“你说那个黑不溜秋的破油碗,值一千~~~万,我靠,1000也不值吧?”
吴晓道:“明珠蒙尘,你且先买下来,而后用大悲咒洗濯外在猪油的污浊再看。”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我大喇喇的走过去,心道这还不是手到擒来。
吴晓忽然在后边来了一句:“别让人家看出你的意图,否则人家就不卖了。”
呃~这句话说的在理。
想到这里,我来到烤串炉子前,眼巴巴的看着那个黑油碗。
烤串大叔正在那扇风烤串呢,撇了两眼后问:“咋地,老弟进屋撸几个肉串子啊,大哥这手艺绝对扛扛的~”
“吸~嗯呜~~~”这时,我哭了起来?
为什么呢......靠~被油烟子呛得,这些烤串师傅真是太辛苦了。
烤串大叔则呆了:“不是,小老弟你这是咋地了,咋还哭了呢?”
我眼泪汪汪的看着烤串大叔,可怜兮兮的哽咽了:
“小的时候我家穷,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我奶奶好不容易有张肉票,就买点肥肉榨点油放在这种小黑碗里头,然后炒鸡蛋给我吃,她老人家却不舍得吃,就只是添一添锅上的残渣,还被爷爷给打了,看见这小黑碗我就想念她老人家,可是再也没有孝敬她的机会了,呜呜~”
“啊~这么回事儿啊!”烤串大叔尴尬笑笑:“小兄弟,这要是我的店面,我就把这油碗送你了,可我也是打工的,要不你去买一个碗回来,我换给你。”
我抹抹眼泪,从兜里掏出50块钱:“大叔,这个碗卖给我,行吗?”
烤串大叔一见50块钱,眼珠子顿时一亮:“那行,你拿去吧,哎~你把那里边的油给我倒出来。”
我将黑碗里的油倒还给他以后,拿着碗就走了。
他奶奶的,给他50块钱他就要,一个普通的碗能值几个钱,十块八块的嘛。
他要是返回给我二十三十的,万一这是宝,我心里兴许有点愧疚,但是就从冲他收钱的麻利劲!
哼~一边闪~
我和吴晓走到小镇一边,正好有水井,我打出点凉水冲洗,这天已经很凉了,尤其是北方,冻得手发酥。
“咦~这碗外在黑不溜秋的,内在怎么是蓝色的斑点,五颜六色的?”我越冲越是心惊。
吴晓走过来道:“奇怪了,这是南宋国宝级传世孤品,南宋曜变天目盏,有珍品在日本博物馆,我们国家博物馆只有一件赝品,这小镇里怎么会出现一件臻品。”
我用毛巾彻底擦拭干净,以大悲咒洗濯外在的猪油,猪虽然是下等生灵,但是杀生熬制的油就是罪孽,能让明珠蒙尘。
——唰!
当我以大悲咒洗濯完毕,这只油碗忽然宝气冲天,蓝色宝气犹如星空点点,美不胜收。
见此吴晓更确定了:“南宋曜变天目盏是一种神异的文物,该茶碗是宋代黑釉的建盏,莫说举世无双,就连考古发现的大量瓷片中,也没发现任何一个类似的瓷片,更别说这是一个完整的古物件了。”
这么好吗,我心里不是滋味儿:“怎么小日本博物馆里就是真的,我们博物馆那个就是假的?”
吴晓摊摊手道:“抢去的呗,日本人形容这种碗,都是用“碗中宇宙”这种词,说里面仿佛是深夜海边看到的星空,高深莫测,天目釉是瓷器家族里的特殊成员,耀变天目又是最为珍贵的品种,耀变天目的烧成带有极大的偶然性,其釉下一次高温烧成的耀斑,在阳光和一定温度条件下会闪耀出七彩光晕。”
经她一说我才认知道,这黑釉里自然浮现着大大小小的斑点,围绕着这些斑点四周还有红、绿、天蓝等彩色光晕在不同方位的光照下闪耀。
而且从器皿的整体来看,也会随着观察角度的不同而出现大面积的色彩变幻,就仿佛是一只变色龙一样。
如果用它来锤炼法器,肯定神奇无比,颇为有趣,我对这个碗当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怎么样,这下能证明我的眼光了吗?”吴晓一身倨傲。
我则是一脸悻悻,顺路把碗收在自己怀里:“你的眼光不错,我上级捉妖师韩起灵想杀那个阴灵,它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看着吧。”
言毕,我掐指演算天机,其实对此演算一途我纯粹就是一个小白,但是身怀万年法力,自然而然就能拥有很多应该有的神力。
有了这神力,只要稍加打磨就能颇具火候,总归来讲,我比之终生精研此道的黄林贤还差得远。
不过在这一域,几万米内我还是能演算出点什么的。
四五息的功夫而已就有了答案:“呵呵~这个火魔挺有意思。”
“如何?”吴晓凝目望来,做事时她总是那么冷静。
她那个冷静的劲儿,我特别喜欢,纵观我与多少人配合过,还是跟她配合做事的感觉最合得来。
我回头望了下:“我们现在准备上山找它,它反倒是跑回咱们昨晚的住所里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不对!”吴晓略微一惊:“它是要找毒刺地龙的尸体,我们快走!”
什么意思?
我一路跑步跟随,吴晓速度越来越快。
路程不远,几百米而已,我们越过昨晚居住的小宾馆,直径来到宾馆后院的仓库。
原来吴晓把尸体掩埋在仓库北侧的下端,还布置了一个盲线阵法,这要是不知道,恐怕谁来也找不见。
然而我们俩刚刚到此,就见明明已经死掉的毒刺地龙站在那里,一脸阴沉沉的看着我俩!
而此刻的它没有尾巴,眼珠子是红色的!
忽然,“毒刺地龙”随手猛的掏向自己的小腹,从里间拿出一个胆囊,看的我要吐。
就在我要动手时,吴晓连忙拦住:“小心,它拿的是毒刺地龙的情囊,就是昨天中毒时的毒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