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欣怡略带责备的语气看着我。
“当时我怕是我自己看走了眼,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就没敢跟你们说!”
“现在可好,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了!”猴子用一种很不屑的语气跟我说道。
我听了有些气愤,当即驳了回去:“猴子,你从一开始压根儿就没信过我说的话对不对!无论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一口咬定莫大姐是我杀的?”
猴子见我怒了,他的反应比我更大:“你他娘的少跟我装蒜,也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一切的事实都摆在眼前,无论如何你都别想赖掉!实话告诉你,就算你杀了莫大姐,甚至是杀了董欣怡,不管她们俩是人还是鬼,我猴子都不会多说一句,可你却还杀了蔡队,甚至……甚至刘媛!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你算!”
猴子越说越发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蔡队和刘媛的死你也算在我的头上?”
猴子睁大了眼睛瞪着我说道:“他们的死当然要算在你头上,莫大姐死后,我本来以为你下一个目标就会是董欣怡,所以我又继续配合你演了一出戏,没想到啊没想到,董欣怡没死,蔡队……却死了!其实我早该想到了,你怎么可能会对董欣怡这个女人下手!”
我听了顿觉背脊一凉,立即问猴子:“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又配合我演了一出戏!”
“你可还记得在另一个岔道口,你说你看到一个黑影突然闪进了岔道右边的那条墓道之中?”
“对!当时我的确是看到了!”
“别他娘的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故弄玄虚?所以那时我便配合你说我也看到了一个黑影突然闪进了左边的墓道里了,我借此引开了蔡队和刘媛跟我进入了左边的墓道,从而让你和董欣怡走了右边的路,我配合你用了两个根本不存在的黑影将我们两波人分隔开,我本以为你会在墓道里对董欣怡动手,谁料最后死的……却是蔡队!”
听完猴子的叙说,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猴子两次说看到了黑影竟然都是假的!他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配合那个冒充我的人与他一起商讨的那个计划!可我前后是真的两次都看到了那个黑影,真真假假,我的脑子也快被彻底搞糊涂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捋了捋思路,继续对猴子说道:“蔡队死的时候,我和欣怡一直都待在一起,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蔡队不是我杀的!”
猴子听了暗笑了一声:“你让姓董的给你作证我会信?蔡队死了,姓董的没死,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上了你的当,见到蔡队尸体的那一刻,你和董欣怡都在场,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俩一起杀死的蔡队!”
猴子一口咬定蔡队的死与我有关,他也不信欣怡能给我作证,不过此刻我心里反而倒安心了一些,因为蔡队的死,欣怡是绝对知道与我无关的,从我和她一开始进入右边的墓道,到发现左右两条墓道的汇合口,再到我们一起从汇合口沿着左边的墓道往回走,直至最后发现蔡队被绳子勒住脖子吊在大石头上,整个过程中我们一直都是一起,我是绝对不可能有机会杀蔡队的!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欣怡……却给了我一个否定的答案!
“不!杨哥,我确实不能给你作证!”欣怡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完这句话,在这一刻,我几乎以为是我听错了!我和猴子同时都朝欣怡看去,我们二人的表情里都各自蕴藏了深意,我充满了不解,猴子则表露出了一种……惊讶!
“你……说什么?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作证?我们俩不是一直都待在一起的吗!”
“对!几乎是一直都待在一起,可是,在蔡队死前发出那声惨叫之前的那一刻,我不清楚你是否还待在我的身旁!”
欣怡的话让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你……你什么意思?”
欣怡缓缓走到了我的跟前:“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当时你的手电早就坏了,我的手电也即将因电力不足而熄灭,所以你提出将你手电里的电池换到我的手电里,就在我取下电池的那一刻,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绝对黑暗之中,而也正好就是在那一刻,我突然听见耳旁传来了一声蔡队的惨叫,黑暗之中我还听到了一阵慌乱而又零碎的脚步声,等我换好电池重新打开了手电,却发现蔡队就被绳子吊死在我的眼前,当时我迅速查看了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现在想来,我也不确定黑暗中那阵慌乱而又零碎的脚步声……是不是你的!”
我本来以为欣怡会替我证明我与蔡队的死无关,可没想到,现在竟然连她也怀疑我,我一时觉得自己陷入了众矢之的,此刻猴子和欣怡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孤立无援。
欣怡的说辞让猴子露出了一脸的惊讶,他大概也没想到欣怡不但没有帮我说话,反而还主动提出了一个对我很不利的证据。
猴子回头看向了我:“哼,现在倒好,连你的老相好都怀疑是你杀的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一时我感觉再多的说辞都是徒劳,我心里清楚我没有杀人,我也不想再与猴子多费口舌。
这时欣怡突然又话锋一转说道:“猴子你别误会,我只是指出了一个客观存在的疑点,我并没有说就是杨哥杀的蔡队!”
“那也没什么区别!至少你不能替他做不在场的证明,再后来,刘媛……也死了!”猴子说到这里时哽咽了一下:“刘媛只是去追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黑影,她一个弱女子对你没有任何威胁,可你却也忍心对她痛下杀手!”
猴子说完转身向刘媛的尸体走去,猴子将刘媛的死一并也算在我的头上,我知道此刻我就算想解释也是百口莫辩,因为和之前一样,眼下的这条墓道依旧是条死路,刘媛被袭击的那一刻……也只有我在现场!
这时,我再次想起了刘媛死前发生的一件怪事,就是在我刚进入墓道里的时候,我的蜡烛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吹灭了的,难道……又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黑影不成?这个黑影真的能神出鬼没?难道是他杀了所有人,然后栽赃嫁祸给了我?
猴子跪在地上看着血泊中刘媛的尸体,此刻我满脑子的疑问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看着猴子的背影,最终我沉住了气冲猴子说道:“猴子,我知道此刻你一定悲痛至极,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可是,我必须很认真的告诉你,在我们周围,是真的一直有一个神秘黑影的存在!杀人凶手可能就是他,你冤枉我不要紧,可是若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不仅让死了的人死不瞑目,连我们活着的人都有可能会被继续残害!
“你别再废话了,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你就是杀人凶手!老子已经听够了!”
“难道就仅仅因为没有人能替我做不在场的证明?这正是那个凶手的高明之处,他就是想栽赃嫁祸给我!”
猴子听了当即起身朝我走来,他一脸凶狠地瞪着我:“你要证据是不是!好,我现在就说给你听,莫大姐是被利器割喉而死,在我们所有人之中,只有你小狼爷有一把黑金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