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因此跟江离成了邻居,江离在隔壁山上的道观中,她在西玄山上等杨玄归来。
她的性子孤僻,除了江离之外,她根本不跟其他任何人说话,这也是为什么不管我问什么。她都不回答的原因。
江离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这鬼谷子的墓地而来,单纯是为了见见西玄女妖。
快到午夜了,江离辞别了西玄女妖,与我一同下山回去,不过到山下时,江离说:“你要不然先回去,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都这么时候了,还能有什么事情,就问他:“您要去做什么?我跟您一去去。”
江离说:“照这么挖下去,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发现西玄山中的秘密了,如果那真的是鬼谷子的坟墓,恐怕这些人性命不保,如果他们有手段从鬼谷子坟墓中活下来,坟墓里的东西,他们也不能拿走。他们住在山下。我们想了解情况有些困难,除非逼着他们去道观住。”
江离打算做什么,我没多大兴趣,我好奇的是鬼谷子坟墓,就问:“鬼谷子坟墓里有什么?”
江离说:“《逆阴阳》就是鬼谷子统计出来的阴长生法术,那是他最宝贵的东西,如果真的是他的坟墓的话,这其中一定会有完整的《逆阴阳》这本书。另外,鬼谷子本身法术造诣颇深,他所编著的《鬼谷子》一书也十分珍贵,一定会随身携带着,如果能弄来这两本书,学会《逆阴阳》中的全部法术,你几乎就可以跟周武王相提并论了,再加上《鬼谷子》中的权谋纵横之术,你可以直接称王称霸。”
我有些不大相信:“真那么厉害?”
江离毫不怀疑地点点头:“前提是你能学得会,《逆阴阳》不用多介绍,仅《鬼谷子》这本书就足可以与姜尚的《太公兵法》媲美,古往今来,多少王侯将相想得到这本书,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要不要?”
我忙点头:“要,当然要。”
我的迫切却招来了江离的嫌弃,他满脸不屑地看着我:“以你的灵性,就算是天灵地宝摆在你面前,你也用不出效果来。”
我嘿嘿笑了声,还没给我了,怎么能这么肯定?
随后跟将一同前往山下的村子里面,这村子里人较多,江离只去敲开了其中一家的门,开门的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老头看见江离一愣,而后满脸大喜,回头就喊:“你们快看,是谁来了。”
屋子里面的人马上从卧室跑出来。看见江离后同样大喜:“江师傅。”
老人马上将江离迎进了屋子,问江离:“江师傅你是啥时候回来的?你走了一段时间,我们可不适应了。”这个问题还没等江离回答,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这个小娃娃是哪个?”
江离自动忽视第一个问题,着重介绍起我来:“这是我徒弟,叫陈潇。”
我马上对他们行道礼:“老先生。”
爱屋及乌,他们十分喜爱江离,也对我十分热情,邀请我们进屋坐下,又要端茶又要送水,江离婉拒了他们的好意,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最近村子里是不是来了一支考古队?他们住在村子里吗?”
老人嗯嗯点头:“是的,好像是来挖山上的东西的,上边儿派下来的。”
江离说:“您明天跟村里人招呼一下,让村民不要给他们提供住宿了,叫他们去道观住。”
老人家有些诧异:“这是为啥?”
江离说:“他们招惹了西玄女妖,住在村子里怕西玄女妖报复,道观是清明之地,西玄女妖有所忌惮,不敢进来。”
老人这才连连点头。
他们都是怕事儿的人,江离这么一说,就算再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让那些人住了,他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肯定听说过西玄女妖的和事情,要是他们怕西玄女妖连同他们一起报复了。
就交代了这么一件事儿,我与江离就离开了这里,离开前老人极力邀请江离有空前来做客,江离应承了下来。
离了村子,我看了看江离:“师父您在这里还挺受欢迎的嘛。”
江离毫不掩饰地高傲一笑:“这就是帝道,也是你以后要走的路,我随于他们无利益关系,但只要我有需要,他们都会竭力帮助。”
这看起来像是江离在自我吹嘘,不过我作为见证者,可以断定他所说的是真的,说:“您走的是帝道,难怪阴间那群人不喜欢您。您作为帝道的继承者就这么厉害了,阴长生到底有多厉害。”
我只是随意感叹一句,江离却停下脚步,良久后说:“厉害到整个周氏王朝忌惮他一个人,如果他愿意,振臂一挥,可以颠覆整个周氏王朝。”
江离似乎很了解阴长生的事情,但是他也否认了他就是阴长生。
现在我最好奇的人。还是只有两个,一个是阴长生,另外一个就是他,虽然他的身份一层一层剥开,先是江世祖,后又是江道祖,但我总觉的,他身上还有太多太多的秘密等待挖掘。
只是他不愿意说,我也不能多问。
回到道观已经是深夜,站在道观门口,江离看了眼门前空荡荡的石槽,又看了眼道观斑驳的大门,拍了拍我说:“这道观从来就没有名字,现在我们在这里住着,不如你给它起个名字。”
我想都没想随意来了句:“未名观。”
“好!”没想到江离还真的就答应了,在旁边找了个块木板,取出朱砂笔在木板上写下了未名观三个字。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块木板立在这里,就已经代表了这是我与江离的第二个居所了。
回了道观,江离带着我先去三清殿给道教祖师爷的上了香,念诵了经文,然后让我在道观中等着,他提着旁边木桶离开了道观。
没过提着两桶水回来,将院子里的石缸洗干净,装上了水,我先去洗掉了一身汗味。
轮到江离时,我端了把椅子坐在客堂门口,江离脱掉道袍拿在手里,然后与我对视起来,良久后他才说了句:“你很喜欢看?”
我忙说:“没有,没有。”
“那还不滚进屋子去。”他直接将道袍丢给了我。
我接过道袍回了屋,听着外面水声,斜趴在床上睡了过去,也不知江离是什么时候进屋的,我完全没知觉。
等醒来已经是次日早上,江离已经从山下带回了食物,除却食物,他还呆了不少白纸,我问他:“这些白纸是做什么的?”
江离回答说:“既然我们回到了道观,道观的传统也要保持下去,现在人们不缺粮食,但是他们心境还需要提高,写上静心咒放在外面石槽中,等需要的人前来取,到时候只要他们再手抄一份还回来就是了。”
我认为这是无用功,不过就是在我眼里的这些无用功,没过多久,他就让这道观再次恢复了生机,香客也陆陆续续前来上香。
当然这是后话。
白天隔壁西玄山上传来考古队的声音,我与江离并没前去查看,江离料定一天时间他们也挖不出什么来,白天时间就在道观里整理起了这里面的东西。
江离说道观有观主、执事,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就是观主,我就是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