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子细皮细肉的,还算是我喜欢的那种皮衣,但是这个家伙的身子又比我高了许多,胳膊也比我长了好多,这皮大衣穿上不合身可怎么办啊?”
马彪在一旁大声说道:
“师爷,你要是穿上这件人皮大衣觉得不合身,那你何不让给我,我刚好跟这个小子个子一样高,穿上一定很合身的!哈哈哈!”
师爷就像是护食的狗一样,抱住我的身子,说道:
“我看你们谁敢跟我抢?!这个身体和五脏六腑现在都属于我了,就算是不合身,我不会将他的腿子和胳膊锯掉半截么?真是的!”
师爷边说,边伸出自己的骨头手,一扎一扎地开始量起了我的胳膊和腿子的长度,已经开始打算着手要锯了。
现在的我,才开始明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道理了,你就是有日天的本事,面对着这些个凶残异常的无皮鬼,你又能有啥办法呢?
所以,现在只好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李师爷边量着我的身体,边跟那个话唠鬼张成顿商量着,说这里下刀,这儿截掉半截,这里保留下来,这里要缝上几针,然后这里要拐个弯,把骨头给掰开了,等等等等。
我其实已经气若游丝,软绵绵地躺在那两个骷髅鬼的肩膀上,任凭他们宰割了。
张成顿突然好像是记起了啥东西,他急忙停下了丈量我身体的动作,然后对师爷大声说道:
“那他的骨髓你要怎么处置?我还把这个给忘记了!”
师爷听得也是心头一震,自言自语地说道:
“就是啊,我怎么把这个最重要的东西给忘记了呢?”
干尸骷髅鬼马彪在一旁说道:
“就是,这是一个好东西,不知道师爷可以不可以赏给兄弟们!”
师爷琢磨了半天,突然转头问张成顿道:
“之前那个惯例是啥?就是以前你们是怎么处理肉胎的骨髓的?”
张成顿说道:
“以前我们处理的办法就是人类的那句成语,就是敲骨吸髓!我估计你们是知道的。但是……”
生怕破坏了他即将到手的人皮大衣,师爷紧张地问道:
“但是什么?你快点说啊!急死人了!”
张成顿说道:
“以前扒了人皮之后,那个骨头就用榔头给敲碎了,然后大家将那具骨头架子里面的骨髓,都分给弟兄们给吃了,也好补充一下我们骷髅鬼的精髓。”
“但是,后来,长老会觉得这样就会破坏一具完好的人骨架子,也就意味着这个死了的人,因为破坏了他的骨头,所以他就加入不了我们的骷髅国,因此对这种野蛮的办法进行了禁止!”
马彪生气地说道:
“说你是一个话唠鬼,说了半天就是说不到点子上,你倒是说啊,这个后来是怎样处理肉胎的骨头的!”
张成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这个办法更阴险,就是不破坏一具人骨,而是用一根细管子,插进他的骨头缝里面去,然后让每个人来抽吸他的骨髓。”
下面的骷髅鬼都听得欢欣鼓舞,一起鼓胀起来。
张成顿继续说道:
“这样的人,就叫做骨髓供应者,又称之为供髓人!”
在周围那些骷髅鬼的窃窃私语之中,张成顿继续说道:
“长老会觉得,之前的砸碎骨头吃里面骨髓的办法太过原始野蛮,所以他们今年下达了新的吸骨髓的办法,就是用吸管来吸食骨髓的办法,小的们,拿一根吸管来!”
我又吓了一个哆嗦,赶紧抬起头来,看这个该死的话唠鬼是不是又要玩啥花样了,是不是打算吸食我的骨髓了。
有一个干尸,很快就潜入到了泥潭底下,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大箱子,浮出了水面,然后将那只黑箱子交给了张成顿。
张成顿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子,然后拉开封口,从里面取出了一些像是针管一样的几只东西来。
这个家伙举着那些针管说道:
“这些宝贝来之不易吗,是一个在医院里面伪装成医生的长老,他冒险偷出来的,然后又冒险进入这个天坑,才给我们搞了这些医用针管,啧啧啧,真是难得的好东西啊!今天刚好派上用场!”
我拼命地抵抗着李师爷的压制,努力地抬起自己的头,喊道:
“张成顿,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敢用这些针管抽吸我的骨髓,我就是变成了干尸,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张成顿从那一堆针管里面挑选出了一根又粗又大的针管,将里面的空气都推干净了,然后举着那根针管,奸笑着来到了我的面前,说道:
“李锐,你可要忍住哦点,我就要下针了!”
这个话唠鬼说完,就吩咐那两个抬着我的骷髅鬼道:
“你们这个正笨啊!还不将他给翻过来!就这样,我怎么下针官子?!”
两个骷髅鬼一听,赶紧就将我往空中高高丢起来,然后逆时针将我的腿上翻转了180度,就像是山东人摊煎饼一样,把我翻了过来。
现在,我的后背都暴露了出来,然后就光溜溜地单等着,张成顿这个下贱小子给我下针了。
张成顿一手提着针管,一手抚摸着我的后背脊椎,然后给那些围过来的干尸说道:
“这个下针管吸骨髓的办法还讲究一个技术,既要下的稳准狠,又要不要一下子就要了人尸的性命,所以你们要多跟我学一学,以后好自己去吸食骨髓!”
马彪带着那些比较有地位的骷髅鬼,都来到了我的身体前面,然后说道:
“大王,你就开始吧,我们仔细看着哩。”
现在,你们看一看,这儿像不像一个露天手术台,那个张成顿就像是我的主刀大夫,我就像是那个接受手术的病人,其它的围观骷髅,就像是那些实习大夫一样。
可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人类做手术是要麻丨醉丨的,但这儿抽骨髓根本不需要麻丨醉丨,这才是跟人类手术台最大的区别。
我最害怕的也就是这一点,如果这些该死的骷髅麻丨醉丨了我,就算是被他们给活活大卸八块,我也是死而无悔的。
我想到这里,赶紧叫停,努力抬起被那个师爷鬼压住的头,哀求张成顿说道:
“你先停一停!我要说最后一句话。”
张成顿停下手里的针管子,然后对周围的干尸说道:
“看,这就是比较清醒的被扒皮者,是一具十分新鲜的肉身,因为直到现在,他的灵魂还在他的体内游走着,偷窥着我们,还没有被吓跑。”
然后,张成顿这才问我道:
“你想要说啥,你就说吧!”
我低声问这个该死的话唠鬼道:
“有没有麻药给我注射一点,我求你了,我不害怕死,但是我实在怕疼!”
周围的那些骷髅一听,都哄堂大笑,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死去活来的。
马彪笑完了之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