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憨说道:“这有啥,当兵当久了就是这个熊样!”
大胡子摇摇头,说道:
“这个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直到我的那个小老乡,就是睡在我上铺的那个兄弟,递给我烟抽那个兄弟,在鬼屋子里蹲禁闭后发疯了,我才看清了这两个人的真实面目!”
送快递的小刘突然说道:“难道他们两个是死人不成?”
大胡子一拍大腿,说道:“你小子太聪明了!让你给猜对了,他们两个就是死人!”
小刘说道:“我看电影上就是这样的。”
我们几个都感觉这那里有点不对劲,这兵营难道还会有鬼?不可能吧!
大胡子说道:“我跟你们一样,打死都不相信这兵营还有假的,但是,后来,我就发现,这个兵营还真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兵营!”
我说道:“不会吧,这活蹦乱跳的新兵都那里去了?”
“我发现,”大胡子低声说道:“我发现,我们带兵的指导员突然有一天失踪了,但是连长和班长竟然没有向上面汇报,然后私下里就处理了,晚上找了个地方给草草埋了。”
大家都摇头,感觉这个兵营真的是有点玄乎。
大胡子继续说道:
“从这两件事情过后,我就开始怀疑我们这个连队了,我有一天去山上看,突然发现,我们的兵营就被好多好多坟墓给包围住了,烟雾缭绕地看不清楚,就像是建筑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一样。”
“接着,跟我一块到连队的新兵,就接二连三的生病了,而且一病不起,最后只有被遣送回家,不当兵了。”
我问道:“那你呢?是不是也中招了?”
大胡子说道:“我倒是没有生病,但我接到了一份信,就是一个生病后离开部队的老乡写来的,他偷着告诉我,说你赶紧装病跑吧,那个兵营不对劲,因为他发现兵营背后的地里头,埋着好多死人的尸体!”
我们都听得寒毛直竖,问道:“真的有这回事?”
大胡子点点头,说道:“我一看这封信,就感觉不对劲,所以就偷偷地查了一下子这个部队的番号,结果你们猜,怎么样?”
我们都摇头,说道:“不知道。”
大胡子说道:“***,这个部队,在七十年前就因为打仗,战士都死完了,部队番号也就没有了!”
我们都感觉很吃惊,说道:“那这个连队为什么还在招兵啊?”
大胡子吓得瞪着眼睛说道:“我后来才知道,这个部队里大部分人其实根本不是人,都是早已经死了好多年的人!”
我问道:“难道你去了一个鬼兵营?”
大胡子说道:“对!你说得对,这就是一个鬼兵营!”
快递小刘说道:
“我看过一个德国恐怖电影,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说的就是一个德国纳粹鬼兵营,那里全是战死的士兵,这些鬼士兵在荒野里成立了一个部队,隶属第七团,在晚上出来,尽干些打夜战的事情,给当时的盟军造成了很大的损失,等到盟军攻下那个兵营之后,才发现那里一个活人都没有,全是一些骷颅兵!”
大胡子说道:
“刚开始,我根本没有发现,等到后来,也就是在抄墓碑和蹲禁闭之后,我才慢慢地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到那时候,一切已经晚了,我已经被那个鬼连长和鬼班长给盯上了!”
就听这个大胡子复转军人继续说道:
“我被这两个鬼连长和鬼班长给注意上了,因为我渐渐地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但这是后来的事情,也就是我当兵都快半年之后的事情了。刚开始,我们都很傻,还被抄墓碑、关701禁闭的事情整的不亦乐乎,还以为自己是在练胆子哩。”
大老憨赶紧说道:“我们都急死了,你就赶快先讲一讲,刚开始当兵,你们是怎么给人家糊弄着去公墓区抄墓碑的?”
大胡子一听,就说道:“这件事情还要从头说起,你们听着……”
大家都听得十分紧张,我一看表,时间正是夜里一点整。
其它牢房里头的人全都睡觉了,整个监狱里静悄悄地就像没有一个活人一般,昏黄的灯光照着扑朔不定的死囚牢房过道,将这个阴阳两界之间的临时客栈,装点的让人有些紧张地想尿尿。
大胡子人模狗样地坐在死囚牢房的正中央,我们几个迟早都要死的人,就这样垫着一张张苍白的面孔,都团坐在他的周围,听他开始讲当新兵蛋子时候,那些抄墓碑的传奇故事。
大胡子向快递小刘要了一杯子凉水,咕咚咕咚一大口喝完,抹了一把嘴,转眼看了看我,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兄弟,不要怕,虽说你七八天之后就要打针了,但是你也不要伤心,其实,这人和鬼啊,就***是一个模子里到处来的两个双胞胎,白天是人,夜里是鬼,没有多大区别!”
快递小刘在一旁赶紧催促道:“胡子哥,你就再别拐弯子了,赶紧说吧,你看都几点了!”
大胡子说道:
“几点了?不就是晚上一点么,不用急,到天亮还早着哩,我经常干夜活挖墓,所以一到晚上就特别精神,睡不着觉。你看,大家伙能到这里来聚会,肯定是上辈子有很大的缘分,说不定之前我们不但认识,恐怕还一块共事过哩!”
大老憨在一旁说道:“咦,你说的有点道理啊,我自打第一眼看见这个小伙子,就感觉特别面熟,感觉绝对在那里见过他!”
说完,大老憨就指着我,我听他的话,还以为他说的是快递小刘,看着他的指头方向,他原来说的是我啊。
我赶紧说道:“大爷,您就别开玩笑了,看您的年龄,比我爸的我爸的年龄还要大,我怎么能认识您啦。”
那个博物馆看管员大老张也凑过那张很富态的脸面来,上下打量了半天我,也说道:“对啊,这个小伙子我感觉也很面熟,就,就跟我经常做梦时梦见的那个鬼小孩很像的。”
我赶紧说道:“你们就别在研究我了,赶紧讲故事吧!”
大胡子说道:“你们都不知道,这个生命啊,就是一个阴阳结合体,现在看来大家好像都是男的,但上辈子说不定就是个女人哩,所以我说人鬼就像两口子,是不分家的,关键是在环境的塑造。哎,说这个你们也不懂!”
大老憨一挥手,说道:“你的意思我懂,你不就是说,人鬼就像公猪和母猪一样,是两个牲口,所谓公的怕母的,母的怕公的,不就是这回事吗?”
大胡子将脸面一沉,说道:“大老憨,你到底有没有一个正形?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哲学话题,这是上等人经常谈论的话题,你竟说些石马公的母的,是不是不觉得有失体面吗?!”
大老憨说道:“我是个粗人,一天嘴里没个好的,别人都说我是一天不说B,那个日头不落西!我没文化,看待事情都是原始人的想法,你就别笑话了!”
大胡子摇着头说道:“我之前就认识你这样一个家伙,但现在记不起来是在那里认识的,整天里没个正行,嘴里尽说些不是Q就是B的,我记得我还经常跟他吵架。”
大老憨将脖子一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