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那个老头?”我问杨晓奇。
他说很有可能是他,所以才让你不要出声,免得他跑掉。
我心里觉得不舒服,问杨晓奇道:“那人不是逃了吗?怎么还敢来找我们?并且是这么光明真大的跟着?”。
我这倒是实话有,以为外面的风声很大,在这种情况下要发现有人跟着我们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杨晓奇却恰恰发现了。这当然有他警惕性高的原因,但是不排除是来人故意给他发现的可能。
我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杨晓奇想了想说也有这个可能。他反问道:“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几乎想都没有想说道“抢我们的车”。
靠!
杨晓奇骂了一声说应该不会那么财迷。
我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很搞笑,拉开车门帘看了一眼,只一眼就令我后背发凉,猛地一股凉意窜到了我的全身。
因为在我们的车套上正在端坐在一个小孩,一个红衣服小孩。
那孩子穿的很是古朴,对襟的唐装,带这个小红帽子,看不到鞋子和裤子是什么样,但是只这些就令我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以前只是听飞镜和杨晓奇说过世界上真的有鬼,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没想到这一次真的遇到了脏东西。
这深更半夜,荒野之中,平白无故的多了个孩子,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的联想。
杨晓奇看我脸色有变,知道外面有情况,他相信的拉开一角,向外面偷窥。我明显的看到他的肩膀一抖,似乎也是被吓了一跳。
不过,他定力比我强太多,并没有回来,而是又继续看了几分钟的时间,然后才放下车帘,皱着没有不言语。
我见他如此心里上了火,心道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有心思装酷。
“你不是和飞镜交情很深吗?有没有跟他学过一招半式的对付小鬼的方法?”我问他。
他道:“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了,我竟然会在这里又一次的遇他。真是奇怪”他自言自语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我听得清清楚楚。头皮一炸,怎么的?以前就遇到过。那这么说来,这小该是专门冲着杨晓奇来的了?
我问他这是舍意思?这小鬼是不是认识你?
杨晓奇看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已经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里。良久,他轻声劝我不要害怕,鬼魂要想害人是不会现身的。
“说的轻巧。都说撞了鬼之后可是要减阳寿的。你不害怕?”我问
他眉头皱的更深了,对我说:“我是第二次遇到这个小鬼了。上一次遇到他是在五年前李家沱子的坟地里,他还是齐老头养的小鬼。没想到最后他竟然来了这里?”.
这哥们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骂道:“飞镜那孙子没有把他收拾了吗?”。
“你是说我吗?”。
我一惊,因为这个一个孩童的声音,是在车棚外面传来。
杨晓奇和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只小孩儿竟然会和我们对话,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没有言语,实际上是真的不敢说话。还好,那个小孩没有再追问的意思。咯咯的笑了一声接着说出一句令我们二人毛骨悚然的话。
“妈妈说过,前面是地狱的入口。你们最好不要去。”。
稚嫩的声音被寒风送到我们的耳朵里,听起来是那样的恐怖诡异。
我和杨晓奇对望一眼,不知道这个小孩是何用意。
说出这句话之后,过了好长时间那小孩都没有言语。只剩下牛蹄踩在土路上的声响。
杨晓奇小心的向着外面看了一眼。
“怎么样?”我问。
“走了”他回答。
我和他都暗暗松了口气。都说阎王好送小鬼难缠,没想到我们今天遇到的却是个通情达理的主。
“你记不记得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杨晓奇问道。
我点头,说当然记得。
杨晓奇道:“看样子这个红衣服的小孩是给我们来送信的。你觉的他口中的地狱是指巴罗村,还是那个海套子里面的悬崖?”。
我摇头,这怎么猜啊,两个地方我们都没有去过,不好妄加推断。如果硬要猜,我们觉得应该是那个挂满了尸体的晾尸崖更像一些。
杨晓奇与我的想法相同,我说那怎么办?原路回去?
杨晓奇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先去那个巴罗村看看你的女邻居再说。”。
这话说的我心里直突突,不知道后面的路会是怎样的惊险刺激。
不管怎么说,我今夜算是真真实实的装了次鬼了,心里也不知是兴奋的还是害怕的睡不着觉。杨晓奇也没再睡,我们就这么干坐在车厢里一直等到东方吐白。
天色完全放亮了之后,在我们的视线里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孤零零的村子。我心里一喜,知道前面应该就是巴落了。
也许是清晨的原因,我和杨晓奇都是精神一震,开始收拾车上的装备,看现在这个情景,我们是不能偷偷地潜进去了。
靠近村庄的时候,我们村外看到了几辆越野车,。其中竟然还有一辆经过了改装的125摩托。
我隐约觉的那辆摩托有些眼熟,不止如此甚至里面的车子我也觉得眼熟。
我指着前面的摩托问杨晓奇道:“那会不会是飞镜的车?”。
杨晓奇有少许的近视眼,看了还一会儿道:“还真他娘的有点像。”。
等我们靠近那几辆车子的时候杨晓奇骂了一声说,这真是飞镜的摩托错不了。
我心里又是惊喜,又是好奇。喜的是飞镜毕竟是自己人,,好奇的是他怎么会来这里?暗道也是那个‘黄河鬼崖’的安排。
村子并不大,只有二十几户的人家,我们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飞镜等人借助的地方,那是一个土坯房,已年久失修了,房顶上都长了半人高的杂草。房子周围圈了一个半人高的篱笆院,里面有一个猪圈。当我们把牛车慢慢的赶到院子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飞镜在那猪圈的旁边尿尿。
他穿着一件土黄色的军大衣,带着个狗皮帽子,一双长筒的雪地靴,看上去不论不论的。正瞪着眼睛看我们俩。
“娘的。二位,你们比道爷我还要拉风啊。怎么?驾照被扣下了吗?”他都忘记了提裤子,就在那里大声喊道。显然对我们这样的出场方式大吃一惊。
“你他娘的大清早得鬼叫个什么劲儿....我草!”胡子正在屋子里出来,但他看我和杨晓奇的时候直接把后面的话总结成了两个字。
杨晓奇看看我,笑道:“终于找到组织了。”。
我心里也是说不出的舒畅,胡子和飞镜这两个人真的很奇怪,只要有他俩在身边的时候无论遇到什么情景都会心情大好。
我们下了车,杨晓奇很正经的把牛拴在了一个小树上,这又引来了飞镜的嘲笑“你不当丨警丨察之后可以去种地了。”。
几个人来到屋子里,里面还有三个人,我都不认识。飞镜给我们引荐了一下,做了双方的介绍。
那三人只有一个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那人的脸上有一个刀疤,我们称呼他疤瘌。另外两个长相都极其普通,是那种扔到人堆里就认不出来的人。分别是老白,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