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胡大头激动地说:“森哥,都试验好了,之前在公司那边试了几次,没出问题,刚刚我又赶过来试了几次,一切都在计划当中,我找来的人是个老手,不会有危险的。”
大森说:“那太好了,你在下面做好准备,我马上就下来。”
完了他走进包厢,对齐航说:“齐航你出来一趟。”
齐航走出包厢,大森对他说:“我有个东西落在地下停车场了,你陪我去取一下。”
齐航笑着说:“哥,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去跑一趟就行,你就别忙活了。”
大森伸手揽住齐航的肩膀,说:“一起走吧,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两个人就坐了电梯去停车场去,期间,大森一直对齐航说些‘不要怪哥,哥也是为了你们好,希望你们幸福’之类的话,颠来倒去,重复了好几遍。
齐航只好胡乱地答应他,说我都知道。
出了电梯走到停车场,停车场里密密麻麻塞满了各式的小轿车,大森指着远处一排车位说:“我的车就在那儿。”
大森揽着齐航的肩膀,两人一直往前走。当走完一条竖着的小过道,刚到中央的大过道,忽然,齐航看见一辆黑色的小车从左边的墙角拐个弯冲了出来。
那黑色小车的车速很快,大森却好像一点都没意识到似得,头抬得高高的继续往前走。
那车离大森和齐航越来越近,齐航却发现那车没有一点减速迹象,油门声倒是越来越大。
眼看着那车马上就要和齐航以及大森撞在一起了,大森才像是刚刚发现似得,大惊失色,拽紧了齐航的衣服,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关键时刻,齐航用力地一把把大森推到他的身后面,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躲不开了,只能张开双臂,尽力地保护好身后的大森。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过后,黑色的轿车轮胎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黑色的印记,车的大灯甚至都已经顶在了齐航的膝盖上。
还好没事!
被齐航一把推倒,一直躲在齐航身后的大森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冲上前去,拉开那小车的车门,拽出车主一通猛踹。
那哥们一个劲地道歉,说:“哥,对不起对不起,你这儿正好有光线照着,我一点都看不清啊。”
这解释并没有换来大森的原谅,他依然一脚又一脚地踹在那司机身上。
齐航身上湿漉漉的,大汗淋漓,他刚才被惊的腿都软了,只能扶着那轿车的引擎盖,才不至于跌坐在地上。
大森一脚又一脚地踹在那司机的脑袋上,脸上,齐航渐渐从震惊从恢复过来,看到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司机,拉了一把气喘吁吁的大森,说:“哥,别打了。”
大森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齐航说,完了他摸一把脸上的冷汗,说:“就是吓得够呛。”
大森说:“真是多亏了你了,不然老哥我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齐航不在意地说:“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大森狠狠地唾了那司机一口,说:“快滚。”完了跟齐航去车里取了他要拿的东西,齐航一看原来就是个皮夹而已。
回到包厢,大森却突然改口了,他哈哈笑着问齐航:“你们原计划啥时候结婚?二月初二?”
齐航点点头,大森说:“二月二好啊,龙抬头,好日子。”
他说:“那这样吧,咱就按你们原来订的日子办事,二月初二。你现在只管和陆蕾去忙你们的,拍婚纱照,选戒指。其余的事情全交给我了,布置新房接亲的车队还有喜宴,我一手全包了,负责到底,你们只管到时候打扮的漂亮一点参加婚礼就行了。”
陆蕾说:“哇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之前你不是一定要让我们延后嘛,现在怎么不用延后了,还要帮我们操持婚礼呀。”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哥还能害你呀。”完了他看了看齐航,说:“齐航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把你交给他,我愿意办这事。”
那顿饭后还不到三个小时,齐航和陆蕾就登上了去沿海的航班。
飞机上,齐航要了一杯白开水慢慢地喝,他对陆蕾说:“你哥今天不对劲啊。”
陆蕾闭着眼睛躺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完了她忽然睁开眼睛,问齐航:“吃饭的中间,我哥叫你出去,你们去干什么了?”
齐航不想回答陆蕾这个问题,他不想再提起那糟心的事情,只是被陆蕾这么一提醒,他又觉得那事很蹊跷。
但是他始终又想不通其中的蹊跷之处。
他说:
“总之,你哥今天绝对有耍花招。”
在齐航和陆蕾到达沿海的第二天早上,齐航接到了吉平的电话。
吉平说他已经打听到曲亚风的葬礼详细的安排了。
前几天曲家老爷子因为伤心过度被送进了医院,家里群龙无首,所有的事一直是管家在主持,昨天在美国读书的曲家小儿子回来了。
曲家的小儿子怕他老父亲出院以后看见哥哥的遗体伤心,就决定速战速决,早点把曲亚风的尸体火化然后入土为安。
吉平说:“现在曲亚风的尸体在国一火葬场,听说追悼会在中午举行。”
陆蕾正在旁边沉沉地睡着,可齐航还是怕她会听到,就起床走到酒店的卫生间,对吉平说:“你在火葬场有认识的人吗?”
吉平说:“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要把曲亚风的骨灰给掉包了。”齐航说。
“艹,”听到齐航这话吉平吃了一大惊,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一句:“你说啥?”
齐航说:“要掉包曲亚风的骨灰你办得到吗?”
“你要曲亚风的骨灰干啥?你疯了吧?”吉平问。
齐航说:“你别管我干啥,你就说能不能办得到。”
“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一天比一天疯。”吉平说:“我在火葬场没有认识的人,那玩意要掉包恐怕不容易,你也知道,尸体火化都是有一套流程,谁能掉包的出来啊。”
齐航说:“你下来再试试,只要肯花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花多少钱我不在乎,只要能拿到曲亚风的骨灰就行了。”
吉平不乐意地说:‘二雄是老油条,他可能有认识的人,下来我和他商量商量。’
齐航说:“一有消息马上和我联系。”
昨天一早上陪着陆蕾选戒指逛婚纱摄影的店,下午又给陆蕾全家到处买礼物,到了晚上都不得消停,先是在停车场被吓个半死,好不容易飞过半个中国来到这里,那时候已经三点多了,陆蕾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竟然拉着齐航又逛了一圈这边的夜市。
夜市里,陆蕾像一只放归森林的小鸟一样自由,到处瞧到处看,试试这个,尝尝那个,看不出一点累的迹象。
齐航吐着舌头弯着腰跟在他后面,几乎就是被他拖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