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奇怪我到那个点还没回来,就出去找我,我和她在门口打个照面。
我妈一看见我,就扑上来把我抱在怀里了,搀着我把我弄到家里。
我妈后来对我说,她那天一看到我的眼神,就知道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一步了。
回家吃了饭,雨停了。
两点半军训,两点二十的时候,我朋友又来找我了。
我问他:‘早上你怎么先走了?’
他说:“那么大的雨,我不走难道等你啊。”
我说:“哦。”
在这里我并不想说其他的东西,我就是想说,
真的是所有的伤悲,都会是一座里程碑。
没有我那天的经历,也就没有今天的第147章,是不是。
尽管写的不好,但是我描述了我最想描述的环境,表达了我最想表达的感情。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那个高中女生涂议嘉写那首《蒲公英在飞》
里面有句词,
所有伤悲,都会是一座里程碑,
我的眼泪,会变成金色的奖杯。
太喜欢这词了,很佩服一个高中的女生,就有这样的阅历,这样丰富的情感,还有这么好的文笔,能把那段最难以说得清道得明的岁月,描述的这样洒脱不羁,描述的这样准确。
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真的,都会过去的。
当它们过去了,回过头想想,也不过是普通的一天。
小乞丐在这里祝各位朋友做什么都顺顺利利的,万一要遇上什么难事了,也不必要纠结,不必要烦恼,都会过去的,总会过去的。
还要再次谢谢朋友们的支持,谢谢,真心感谢大家。
从睡梦中醒来,齐航感觉嗓子眼里难受极了,喉咙是像是有刺在挠他,好像是结了痂的样子。
结的痂压迫气管,让齐航感觉呼吸很不顺畅,仿佛气管间只有大头针那么粗个缝隙,一呼一吸之间,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行。
而且搞笑的是,他的嗓子眼里好像塞了一个哨子,每呼吸一次,就会发出刺耳尖利的‘嗤嗤嗤’的声音。
再怎么说,嗓子的问题是小问题,在这个温暖的小屋里醒来,睡醒之后身体恢复了好多的齐航从未感觉如此轻松,如此惬意过。
他一睁开眼睛,就透过焦黑的窗子,看到外面一片灰蒙蒙的天空,齐航不知道他睡了多久,老汉的屋子里也没有个挂钟之类的东西,光凭外面的亮光来判断,齐航还真不知道现在是早上还是下午。
老汉并不在,门也关着,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还是睡在地上,在他的旁边不远处,炕洞里的火烧的旺旺的。
齐航感觉温暖极了,舒服极了。
他不自觉举起胳膊伸了一个懒腰,却牵扯得肩膀上和背上的伤口裂了口,疼的他一阵呲牙咧嘴。
他缓缓地坐起来,这才发现他的身体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铺上了一条褥子,他再抬起头看看老汉的土炕,上,上面光秃秃的,露出焦黄的竹子编织的席子。
齐航心里一阵感动,肯定是老汉睡醒之后,看他还睡着,也没有叫醒他,就在他睡着的时候,把褥子铺在了他的身下。
齐航感觉身体轻松,甚至觉得撒欢子狂奔一段都没有问题,当他试图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两腿仍旧软的厉害。
不过现在这点困难齐航已经完全能够克服了,尽管吃力,他还是扶着炕沿站了起来。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老汉光秃秃的土炕上面铺满了100元的大钞,只有少数几张是五十的,还有十块的零钱。
齐航一看就知道这些钱泡过水,钱上面还有烘干之后残留的水印,而且这些钱都弯弯曲曲的,一点也不平整。
见过晒钱的,没见过这样晒钱的。
满炕的钱,加起来少说也要三四千块。
齐航心里想:“这老汉也真是心大,这么多钱,交给一个半死不活的陌生人看管,他也不怕自己拿着钱跑了。”
齐航站了几分钟就感觉站不住了,就在炕沿边坐下来。
齐航也没有事情做,就想数数这炕上有多少钱吧,正数着,他听到门外一阵响动,有人走动发出‘簌簌’的脚步声,也有狗的铁链子响动‘哗啦哗啦’的声音。
齐航猜,可能是老汉回来了。
果然,齐航正这样想着,就听见老汉对狗喊:‘去,回窝去。’
紧接着,齐航就听见门上锁扣响的声音,齐航笑着心里想;‘怪不得敢把这么多钱拿出来放心大胆地晒,原来是锁了门,不怕我逃走呀。’
老汉提着一把钥匙推开门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红色的装过酒的布袋子,看样子已经用了好长时间,颜色都发黑了。
不知道为什么,老汉看起来脸色也不是很好,好像很累似得,呼哧呼哧喘粗气。
他看见齐航在炕边坐着,放下袋子笑着说:“年轻人就是好啊,受了那么重的伤,捱了那么长时间的冻,转眼又生龙活虎了。”
齐航笑了笑,刚想张嘴问问他去干嘛了,今天几号之类的话,却没想到一张嘴,一呼气,嗓子里的伤疤一下就被撕开了,齐航一阵难受,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口黑红黑红的血块。
看来暂时他还讲不了话,平静下来之后,齐航看到炕边的柜子底下有一张破旧的报纸,他来了主意,扯过那张报纸,又慢慢走到炉灶旁边,从里面捡出一块烧剩下的黑炭。
他用黑炭在报纸上写下几个字,“今天几号了”,齐航写的时候老汉低着头就在旁边看着,一边看一边点头说:“你娃娃写的字真不孬。”
写完以后,齐航举着报纸让老汉看,老汉看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齐航的意思,挠挠后脑勺,憨笑着说:“我没念过书,不识字。”
齐航被老汉雷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要是他能说话,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批判,‘你不识字你说我字好看?好看个屁啊。’
语言沟通齐航不行,文字沟通老汉又不行,现在看来,只能采用形体的方式来沟通了。
老汉把地上的褥子和被子捡起来放在炕上,然后跳上炕,开始收拾那满炕的百元大钞。
齐航转过头看着他,不停地指自己的左手手腕,一边指一边在手腕上画小圆圈,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老汉开始没明白,齐航往复几遍之后他就明白了,他说:“你是问几点是吧?”
齐航连忙点点头,老汉说:“我上山的时候刚到4点,现在应该快要5点了。”
“都快要5点了?”齐航心里想:“怪不得我觉得睡了好长时间,原来差不多都有一天一夜了。”
老汉一边整理炕上的钱一边说:“你娃娃这一觉睡美了吧。”
齐航笑了笑,老汉啧啧舌头接着说:“我的老天爷,睡了两天两夜,我活了这么长时间,头一次见一觉能睡这么长时间的人。”
听到这话,齐航吃了一惊,老汉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就笑着说:“你还不相信是不是?你是三十晚上来的,对不对,今天都初二了,你算算,是不是两天两夜。”
这下,齐航不仅仅是吃惊了,简直就是惊呆了。虽然吃惊,但齐航现在总算对时间有个初步的概念,知道现在何年何月了。
老汉把炕上的钱全都整理好,整理成整齐的一厚摞,完了他从窗台上取过一个皮甲,把钱都装到里面。
齐航一看,那不是他的钱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