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闭嘴不说话了,齐航却不放过他,连着踹了他好几脚,吉平也有样学样,踢了他几脚以后骂:“狗日的,骗人你还牛逼的不行,信不信我马上报警送你去派出所。”
这男人看懂了目前他的处境,毕竟他双拳难敌四手,而且他现在没腿,只能像青蛙一样趴在地上,惹火了这两位,他无论如何都占不到好处的。
想通了这些,这男人终于言语好听的多了,停下来对齐航说:“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钱也被你们弄光了,英雄你们都做完了,你们还跟着我干嘛,给一条生路不行吗?”
齐航说:‘看你这样游来游去的实在太危险,要看你安全到家了我才放心。’
听到这话,这男人就说了一句:“那你别后悔。”完了再也不说什么,专注地往前游。
几个人继续往前走,走到快到街尽头的时候,地上的男人胳膊一动,板车变了方向,窜进了旁边一条胡同里。
刚进胡同的路面是略微向下的慢坡,这时候板车的优越性就体现出来了,趴在板车上的男人看样子驾驭板车的能力相当娴熟了,两条胳膊在前面一拨一拨的控制方向,借着重力给他的速度,在狭窄的巷子里像一条泥鳅一样灵活地穿行。
这半段,齐航和吉平只好跑起来,才能追的上他。
坡道慢慢转变为平路,脚下男人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齐航一边走一边朝后看,看到阿飞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这让齐航安心了不少。
越往前走,巷子越深,而且一直没有到头的样子。这里不止有一条巷子,各个方向延伸来的巷子在各个角落短暂汇聚,又分开了去,所有的巷子,在这里构成一个严密的网一样扎实的结构。
正走着,忽然迎面走来三个人,都戴着压的低低的帽子,齐航不由得心里谨慎起来,偷偷捅了捅吉平,吉平也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两个人默默从兜里把准备好的匕首掏了出来。
两拨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齐航手里的匕首也越攥越紧,在这样狭窄的地方相遇,双方肯定都有武器,一旦动起手来,胜负就在一瞬之间,所以,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巷子里很潮湿,有段路面甚至湿漉漉的,墙角还有细小的冰茬子,两拨人马上就要撞面了,脚下的男人忽然双手一拨动,身体像一个旋转的陀螺一样,灵巧地在狭窄的巷子里转了一个圈。
他停下来,刚刚迎面走来的三个男人就停在他的背后了,他得意地看着齐航他们笑着说:“小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得罪了你马爷,会是什么下场。”
对面的三个人中已经有一个在帮自称马爷的男人解绑住腿的绳子了,齐航心想,二对三还好办点,要是让他把绳子解开二对四,也就是一对二,那可真就不好办了。上吧,对面少一个人,他们就多一分胜出的概率。
这样一想,齐航立马抬脚就朝那个帮人解绳子的男人踹去。
对面的人本来自信满满,以为他们人多对上人少,只怕齐航他们会逃跑,哪能料到齐航会主动出击,所以那个帮忙解绳子的根本没花多少注意力在齐航和吉平之上。
这男人只感觉到眼前一晃,然后肚皮上受到猛力一击,他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重重撞在后面的墙上,他手一捂肚子,身体就很自然跪在了地上。
齐航几乎在踹出一脚的同时,手也出动了,他想勾住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的脖子,但那个人反应很快,看到齐航来势汹汹就向后退了几步,躲开齐航的攻击范围。
吉平看到齐航出手他也出手了,他有着体重上的绝对优势,所以直接就朝面前唯一的男人冲撞过去。
那个瘦瘦的那人哪里禁得住200斤的吉平的奋力一扑,也和挨了齐航一脚那哥们一样,被重重地撞在墙上,不过他更惨,像是被车撞了一样,腰酸背痛,脑子里嗡嗡作响。
齐航一招没中,踩在趴在板车上的男人的背,跳过去又跳到那男人的面前,再一抓,这男人一低头,又没中,只抓掉了他的帽子。
这时候齐航才看清了他的脸,粉嫩的皮肤,却留着满脸的长长的络腮胡,照那脸面看应该只有20多岁,但从满脸长长的胡子来看,却好像40多岁的样子。
齐航连着两扑都没扑中,而且更糟糕的是,他看到这个络腮胡已经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来,摘了匕首的套子。
齐航和吉平匕首掏的早,却一直没有摘掉套子,看这男人摆出一副搏命的样子,齐航也摘掉匕首的套子,捏在手里,也不退缩,再往上一扑,这次却抓到了络腮胡脸上的长胡子。
这男人还在奋力挣扎,但齐航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拉着他的胡子猛地往前一拽,同时在他的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脚,这男人头重脚轻,身体没了平衡,一个大马趴摔在齐航眼前。
齐航踩在他的头上,手起刀落,眼睛都没眨,把匕首插进这人的大腿里。
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预告着总算解决掉一个了。
齐航转眼一看,另一个也被吉平骑在身下,双手擒在背后,已经没法反抗了。
不说别的,光吉平这体重,都够他受得了。
另一个看阵势不对撒腿想跑,却不料还没跑出几步,从旁边的巷子里忽然冒出一只脚,他躲闪不及,被人一脚正中面门,然后齐航从后面赶上来,一只脚踩在他身上,从腰里摸出他的匕首,缴了他的械。
齐航拍拍阿飞的肩膀说:“速度挺快啊。”
阿飞笑着说:“小意思,看你们那么麻利,我不利索点,让人笑话啊。”
齐航他们三个把这三个和仍然趴在板车上总共四个男的集合到一起,络腮胡受伤比较严重,捂着伤口坐在地上。
阿飞还没张嘴,就有人认出阿飞求饶了,是被吉平压倒的那个,他笑着拉着阿飞的裤脚说:‘原来是飞哥,小弟们是有眼不识泰山,不好意思冲撞了您,还望你老人家大人大量,把我们当个屁,就放了吧。’
阿飞说:“老子花这么大力气,好不容易逮着你们几个,能说放就放吗?”
那人说:“飞哥,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来这里捞食吃了,要是有下次你砍我一只手都行,我绝无二话。”
齐航开口了,他说:‘找你们,不是因为你们捞过界。’
“那为什么?”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齐航说:“为了让你们带个路,找你们老大谈一笔生意。”
几个人的脸上都漏出犹豫的神色,他们老大的脾气他们清楚,如果把阿飞不经通报给带过去,那少一节手指头都算命大。
齐航见状就说:“我知道你们的难处,那这样,你们给他打个电话,我自己跟他说,他要不同意呢,我马上放你们走,咋样?”
一听齐航这么说几个人都很高兴,络腮胡掏出他的手机给他们老大拨过去,过了一会电话通了,络腮胡说:“坚哥,我是耗子,有人找你,要和你谈生意。”
齐航看见络腮胡点着头嗯了几声,脸上一副挨骂的表情,然后把电话伸到齐航面前,说:“接吧。”
齐航拿起电话,说:“坚哥是吧。”
那边一个低沉的嗓音想起,说:“你谁?为什么要找我兄弟的麻烦?”
齐航说:‘我姓齐,现在替刘建树刘哥在这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