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原因就有点远了,齐航的终极目标是老大,而要想做老大,就少不了大山这样知根知底,又心狠手辣的人的支持。
可没办法,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为了自己能活命,其他人的命又算得了什么呢,也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齐航是一个思维严谨的人,又想,胡大头调动的可是整整九个人,收拾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了,万一胡大头让人兵分两路,一帮去‘做’大山,另一波找上门来,明箭易躲,就怕暗箭难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毕竟命最重要,只有一条,容不得出现半点差错,不是么?
于是陆蕾一醒来齐航就赶紧催促她洗漱,陆蕾揉着眼睛问:“你不去上班催我干嘛?”
齐航说:“去看你爸妈啊。”
陆蕾说:“你不是说日子让我定吗?”
齐航说:“你说奇怪不,我昨天晚上竟然梦到他们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吧。”
陆蕾一看齐航这么主动自然很开心,欢天喜地地去收拾打扮了。
齐航想;‘我他妈的躲到大森家,你狗日的胡大头有本事找上门来啊。’
齐航在和陆蕾逛商场给陆蕾爸妈买东西的时候给大山跟胡大头分别打了电话,大意就是说今天岳父岳母要召见,所以请假一天。
两个人都没有多说,很痛快地答应了。
大山作为过来人还叮嘱齐航,见了岳父岳母是应该收敛点别那么放肆,装的谦虚一点,可也别过于紧张,可别看起来畏手畏脚,好像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见丈母爹丈母娘总算顺利,因为陆蕾的父母以前都是普通职工,现在退休在家,都比较好说话。
齐航个子高高大大,人又长得白净帅气,看到齐航他们都挺满意的。也或许是他们宠爱女儿所以爱屋及乌的原因,自打和齐航一见面就乐呵呵的。
陆蕾第一次带齐航见父母,也是既紧张又开心,忙里忙外帮她妈妈准备饭。齐航看到客厅角落有一副象棋的棋盘,就猜陆蕾老爸可能喜欢下象棋,说:“叔叔,你喜欢下象棋啊?”
陆蕾老爸说:“是啊,你会吗?”
齐航说:“我会是会,可棋艺太差,要不我陪您杀两局?”
两人正说着,陆蕾妈妈从厨房走出来了,对齐航说:“他爸啊没别的爱好,就爱下象棋。一天不玩就手痒痒,刚才还抱怨说你来打扰他下楼去下象棋呢,这下可好了,有个对手了。”
蔡东之喜欢下象棋,而且是个高手,他从各种淘弄来不少老棋谱,没事就一个人琢磨。
蔡飞宇家里待不住,齐航那些年经常在家,一有时间蔡东之就要拉着齐航练几局,顺便给齐航传授传授他新领悟的招式,所以,齐航的棋艺还是蛮不错的。
下了几局陆蕾从厨房出来看热闹,问齐航:“输了赢了?”
齐航说:“三局输了两局。”
陆蕾笑了,他爸爸说:“人家让着你爸呢,前面走的好好的,关键时刻就走错,不然你爸一局也赢不了。”
齐航待在丈母娘家,自己是安全了,可他心里却还放不下大山,最后实在忍不住,犹豫再三,跑到外面给大山打了个电话,大山说什么事,他开着车呢,要去乡下。
齐航鼻子里忽然酸酸的,敷衍了两句说没事,随便问问就挂了电话。
吃完晚饭齐航正准备告辞,忽然接到许辉的电话,许辉说:“知道吗,大山被人砍了!”
齐航心里想:
‘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
齐航整整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他辗转反侧,左思右想,困扰他的问题只有一个---毫无疑问胡大头已经决定对大山下手了,那会不会顺手也‘做’了他呢?
如果是以前,齐航相信胡大头绝对不敢朝他下手的,为啥?齐航的背后是谁?第一,蔡飞宇,第二,陆大森。
这两个人,哪一个都不是善茬,得罪了哪一个,都够他胡大头喝一壶的,尤其蔡飞宇,肯定想办法要了他胡大头的命。
而且以前胡大头根基未稳,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来考虑对付齐航这只羽翼未丰的小雏鸟。
现在情况已经大不相同了,胡大头的权力金字塔越来越坚固,规模和结构日渐完善,他根本就不把蔡飞宇放在眼里,这次明着不给蔡飞宇借兵就是铁证,他已经完完全全藐视蔡飞宇的能力和力量。
那大森呢,他也不怕?他肯定是怕的,他胡大头再牛逼,也不是大森的对手,就连以前的老谢也不是。
齐航活着的时候是大森的妹夫,算是半个家人,可如果胡大头咬着牙‘做’了齐航,齐航死了,那齐航的尸体和大森还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大森会为了一个死人,一具毫无关联的尸体和胡大头拼一把吗?
出门在外混,谁都是为了利益,为了钱,没有利益不说还有可能会给自己造成损失的事,谁也不会干。
大森是鲁莽点,也许齐航死了陆蕾悲伤之至,他为了陆蕾真会脑门一热干出点出格的事,可他背后还有个赵老四,那人可是个真正的老油条,阴谋家,一定会想尽办法劝退大森的。
所以,答案是肯定不会!
还有一点,谁都清楚,齐航参加胡大头的团伙,就是冲着老大的位置来的。而且,齐航这段时间在团伙的表现太过亮眼,胡大头心胸狭窄出了名,会放过一个时刻觊觎自己宝座的手下吗?
这样想来,胡大头说不一定还真有可能准备也一并‘做’掉齐航。
尽管齐航不是百分之百确定,可自己的命总不能拿来做赌注总不能碰运气吧,齐航注意打定,想个办法,看如何能顺利地逃过这一劫。
吴峰给齐航讲过这样一件事,他们环游世界到南美某国家的时候,遇上一个咱们国家的女孩子,单枪匹马,一个人环游世界。
女孩子,正值妙龄,而且相当漂亮,还是一个人,自然有很多人打她的主意。
有一次这女孩在当地一个培训班学习当地一种鼓的时候,有一位男同学一直对她各种献殷勤,而且一直以来这男同学表现的都非常彬彬有礼,克制和礼貌。
于是他慢慢取得了这女生的信任。
一天晚上,男同学邀请这女生吃完饭,这女生走出酒店看到男人同学骑了个摩托车在等她,说是当地有一家特色菜馆,离得有点远,骑摩托车去吧。
女孩没有多想,就上了摩托车的后座。
走着走着女孩就发现不对劲了。
女孩发现,摩托车已经走了老半天了还不见停下来,而且越走越偏僻,已经出了镇子,快到农村了。
女孩毕竟游历多国,危险见得多了,遇到这种情况也不慌也不忙,装作忽然想起的样子对前面一直低着头骑车的男同学说:“哦,我中午约了一个人,就你们丨警丨察局那个胖女警官,我的有些证件有问题,需要她帮忙。你调头咱们回去吧,今天不好意思改天我再请你吃饭吧,那警官可能已经到了。”
听到这话,前面的男人装作没有听到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仍然低着头骑车,车速越来越快。
车忽然拐上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摩托车不断地颠簸,女孩尽量往后坐,尽量避免和前面的男人发生身体上的摩擦,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可能有些微妙的摩擦更加会坚定前面男人犯罪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