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除了胡门主之外,天神亦有指出其他献祀之人,乃是燕采宁与南宫妙晴!”端木良很是慈祥地摇了摇头,“更何况诸位上宾既然到此,自当领受无尚荣光,老朽岂能无故剥夺哉!”
“我明白了!”听端木良如此一说,我已经不再好奇他所说的那个要人以心祭祀的天神究竟是什么玩意儿,而是知道如果端木良这个老东西不死的话,我们这些人极有可能都是难以幸免。
心里面迅速盘算了好多种方式都不能让我顺利无恙地脱身,我心里面开始有些焦急了。
而端木良则是冲着我再次开了口,让我要杨楠、临江仙、燕采宁和南宫妙晴他们速速闪开,然后就可以再次赏我药酒一盏,那样的话开膛剜心的时候就毫无苦楚。
“行,多谢多谢哈......”我笑着点了点头,一边绞尽脑汁地思索着究竟如何才能脱身的办法,一边若无其事地让采宁妙晴他们几个不要紧张、不要担心。
“不!要死一块死!”这一次,燕采宁与南宫妙晴根本不再听我的话,而是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根本不肯退下。
只是,由于我的周围有十多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手提鬼头大刀虎视眈眈,所以燕采宁、南宫妙晴和杨楠、临江仙他们虽然十分急切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我心里面暗暗叫苦不迭、实在是想不出脱身之计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身体微微颤抖了几下,心神波动得极是厉害,继而好像南宫妙晴用类似心电感应的方式告诉我说:“神定命魂、木偶一线,你已经可以制其如同傀儡木偶......”
是一个妙龄女孩子的声音,很清脆、很冰冷!但绝对不是我所熟悉的南宫妙晴的声音!
愕然愣了一下,我心里面立马就是一阵狂喜--因为那个声音分明是在提示我,说我的摄魂之术终于又进一阶。
南宫妙晴当初教给我的摄魂之术虽然进展极为缓慢但我一直没有放弃修炼。
因为我相信法锐道长曾经告诉过我的那番话--小术易修、大道难成,但凡容易修炼的都是旁门左道的雕虫小技;小兄弟你切切不要心急,等你此术功成之日一定会有那种如登泰岳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几个月前我才能在三丈以内的短距离中让人呆若木鸡、一动不动,但我还是达不到那种控制别人的命魂元神、让对方像木偶傀儡一样听我指挥的程度。
至于那个清脆冰冷的声音究竟来自于何人,我现在是完全顾不得上考虑;我必须先脱身再说。
“嗯,莫非汝又害怕了不成?”或许是见我刚才浑身微微颤抖了几下吧,端木良转而有些疑惑地盯着我问道。
“是啊是啊,多少有些紧张--破开胸膛把心脏给活生生地剜出来,我估计应该会疼的吧......”
我一边顺着端木良的话胡乱应付着,一边暗暗集中念力控制住了端木良的命魂,然后拼命地试图让他放我出来。
见我居然说出这种傻话,周围的那些家伙一个个放声大笑,但端木良却是并没有笑出来......
端木良不但没有笑出来,反而神色有些呆滞地冲着那些手提鬼头大刀的家伙喝令道:“放他出来!”
“首领,这......”十多个家伙这才收住了笑容一脸的惊愕,继而面面相觑很是疑惑不解。
我只怕功亏一篑有了闪失。所以我急忙装着十分痛苦的样子左手拄着齐眉棍右手捂着胸口好像马上就要疼得昏死过去一样,但是暗中却丝毫不敢放松,集中心神念力摄使端木良按我的心念意志来做。
而燕采宁与南宫妙晴她们则是急切地高声叫着问我怎么了。
我当然不敢回复燕采宁与南宫妙晴,只是聚精会神地摄住端木良的命魂元神丝毫不肯放松。
“放他出去!再不放他出去他就要死了!天神不要死人之心的!”端木良再次冲着那些汉子很是威严地下达了命令。
“首领......”其中一个为首的汉子手握刀柄冲着端木良躬身一礼。刚刚开口还没有把话说完,端木良上去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是,首领!”当众挨了一个耳光的汉子这一下马上就老实了,“快。尔等快快放他出来!”
看来慈眉善目的端木良极少发脾气,他这一个耳光让那些汉子们立即精神了起来,连忙一块动手先是去掉顶部的笼盖儿,紧接着一齐动手试图把偌大沉重的笼子给放平。
行百里者半九十,一旦功亏一篑我胡彥青必将死无葬身之地;我胡彥青若是身遭不测之祸,则心上人燕采宁极有可能会变成第二个登霞郡主。
所以我不但不敢流露出一丝半点儿的得意之色反而拿捏出专业演员的技术,一手拄着齐眉棍一手紧紧地捂着胸口,浑身瑟缩着颤抖个不停。
“彥青......”燕采宁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我装着奄奄一息的样子借机瞅了一眼,发现燕采宁与临江仙他们都是一脸的急切愤怒,而南宫妙晴愕然愣了一下却是紧紧地抿着小嘴儿并不出声--我怀疑妙晴那丫头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我的摄魂之术又进一阶,知道了我胡彥青在无病呻/吟。
不过,在瞄了一眼燕采宁很是紧张痛苦的样子以后,我心中很是不忍,不忍让我可以为之去死的心上人燕采宁承受这种痛苦--虽然只是一小会儿而已,但我也真的不忍心。
我喜欢看到的是采宁那种纯纯的开心的而又有些矜持的浅笑而不是这种紧张痛苦的样子!
所以我一边努力让自己浑身瑟缩颤抖得更加厉害,一边拿捏出十分痛苦的腔调儿大声叫了起来:“呃,我,我,我不行了,我有心脏病,我要死了......”
佝偻着身体斜眼看去,我发现原本哭了出来的燕采宁一下子就抬手捂住了嘴巴--很显然,知道我胡彥青从来没有什么心脏病的燕采宁这下子终于明白了,明白了我这只不过是在“友情客串、临时演戏”而已。
见采宁终于明白了我的情况,我这才心中有所放松,于是就更加卖力地“倾情表演”了起来,显得很是痛苦,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气绝身亡、一命呜呼。
那些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壮汉们估计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心脏病,更不知道胡爷我虽然连北影、中戏的大门都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开的,但在必要的时候胡爷我还是勉强可以“倾情客串”一下滴。
毕竟是没有吃过猪肉至少也见过猪跑--那么多电影电视和小品节目岂能白看嘛,学以致用才是正道儿!
“快!快快放他出来,倘若死在这里,他就无法献心以祀天神了!”为首的那个汉子见我浑身瑟缩颤抖个不停,于是一边催促属下尽快放倒大笼一边干脆亲自动了手。
再加上端木良也在旁边神色虽然有些呆滞但声音却是非常严厉地喝令他们速速放我出来,那个家伙们就更加卖力了。